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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 > 第218章 他的冰棍儿是姚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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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他的冰棍儿是姚老板。

迟骋进村以后就听他王叔儿的话,顺着大道走,虽然他觉得没人敢欺负他,但也仅限于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娃子、或者是再年长他一些的大娃子。

要是真有坏人想害他就不行了。

因为尽管他比大多数的同龄人都要壮实些,他仍然是一个只能吃小娃子冰棍儿的小朋友。

迟骋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点心累。

他又从兜儿里掏出块高粱饴,叹了口气扒开糖纸,然后抬起小手准备喂嘴里。

须臾,一只比铁哥瘦削许多的手猛地横插进来,咵嚓一下就把高粱饴给抢走了。

迟骋立时停下脚,淡定又冷静地仰起小脑瓜儿。

只见一位肤色白皙,穿着蓝色衬衣的男人笑眯着眼,慢悠悠地嚼着从他手里夺走的高粱饴,挑了挑眉。

不说话。

像是在等他生气。

迟骋垂下头,又从兜儿里重新掏出块高粱饴,继续前行。

心里默默道:嗯。他比铁哥岁数大。

然后扒开糖纸,顺兜儿一掖,把糖往嘴里一扔。

“诶,怎么回事儿,不哭啊你?”刘峥真觉得特有意思,跟迟骋身后头边走边问。

迟骋头也不回,稚嫩的童音中却透出几分通透,“反正不是我自己个儿买的。”

“花的不是姚老板的钱。”

“你要是还想吃我再给你一块儿。”

刘峥笑得更深,眼型变得细长,像只斯文的狐狸。

他问:“你就敢这么跟我交底儿?说你妈是姚老板?”

迟骋专心嚼糖,直到咽下去才回:“我说我妈了吗,我就只说了姚老板。”

刘峥:“... ...”

迟骋隐约牵起嘴角,“叔儿,你咋对我妈的事儿这么清楚。”

“你来找我妈的吗?”

刘峥缓了缓才继续笑道:“不是,我不找你妈。”

迟骋:“哦。因为我妈不搭理你,不稀罕你么?”

刘峥笑意倏而僵住,眼皮子直跳,“... ...你才多大啊,就稀罕不稀罕的。”

“你爸平时就这么教你的?”

迟骋眯起乌漆漆的眸,总结:“你讨厌我爸,但稀罕我妈。”

“你是铁哥情敌。”

“... ...你这都跟哪儿学的词儿?”刘峥彻底无奈,产生了一种想生气又不能生气的疲惫感。

迟骋又掏出块高粱饴,“跟张姥姥学的,我爸前些日子倒腾来个电视,姥姥们天天看一个... ...”

迟骋想想,“看一个狗血电视剧。”

“里头好几个男的都想追求一个女的,张姥姥说他们都是彼此的情敌。”

迟骋刚说完话,不经意间往前一看,就见一个穿着二股筋背心的男的叼着烟走过来,脑瓜后头还扎了个小辫子。

他一眼瞧见对面这一大一小的组合,当即愣住脚儿,在原地停下了。

迟骋看了看对面,又看了看身侧,“叔儿,你是来找那个小叔叔的吗?”

“... ...”刘峥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我们俩看着差很多么?”

“有那么明显吗... ...”他自言自语似的,也不忍仔细去观察对面的林东。

两双眼就这样齐刷刷地瞅向他。

把林东都给看毛了。

他顿时转身,像是落荒而逃似地往前走,咬牙切齿道:“你丫儿真有病,傻逼一样。”

“还舔张老脸跟人姚老板孩子搭茬儿呢。”

“滚蛋,往后别他娘的说跟我认识。”

迟骋:“瞅着其实还行,但他看起来比较好懂。”

“姚老板说了,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比较年轻、毛楞。心里藏不住事儿,有啥都挂脸上。”

“... ...小孩儿你多少有点儿吓人了啊。”

刘副厂自诩从小儿他就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

智商高,能说会道。

他也见过很多孩子,都没有自己小时候能说,没他小时候脑瓜好。

可没成想,竟在姚海棠跟迟哑巴儿子这儿找到了一种碰壁般的创伤感。

走到一个路口,迟骋摆摆手,很礼貌地道别:“拜拜叔儿。”

刘峥诶了一声,还是忍不住想逗他。

他不死心,也不甘心。

总觉得迟铁跟她生的娃凭什么就能让他一个这么大岁数儿,又这么老谋深算有城府的人没辙了呢。

刘峥问:“你猜刚才那扎辫子的小叔叔是谁?”

迟骋顿住,扭脸儿看他。

刘峥专注地观察他小脸儿上的反应,笑道:“刚才那小叔叔也是你爸情敌。”

“... ...”迟骋终于蹙起浓黑的小眉头。

刘峥很满意,作势就要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

却听迟骋说了句:“哦,我知道了。”

“张姥姥说过,有的人是不打不相识,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了。”

“那叔儿跟那个小辫子叔叔也肯定是打出感情了吧。”

迟骋扭过身,径直朝前行。

直到渐行渐远时,呆愣在原地的刘副厂恍然听见迟骋无奈的叹息,“哎,姚老板也真是的。”

“害人不浅。”

“还连带着我都得被半路劫糖。”

“我以后可得找一个比我妈难看点儿的媳妇儿才行,不然以后我家娃怪可怜的。”

刘峥听得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最后哭笑不得地摇头离开,“得。”

“这指定是亲生的。”

“那小嘴儿死随他妈,一点儿都不带饶人的。”

“说几句话都能把人噎死。”

迟骋回到民宿时,问过张凤霞以后就拎着一大兜零食去回廊找他妈。

想卖个可怜,看看能不能搏一搏,晚上再叫她给加俩菜。

没想刚要拐弯儿,就听姚海棠特软特黏糊地笑了一声,比高粱饴还黏。

迟骋倏地停下。

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偷偷扒头去看——

只见姚老板整个人都挂在铁哥身上,俩人面对面地坐在长椅上。

铁哥垂眸,眉轻抬,嘶哑着嗓子低笑着问:“咋,又想吃冰棍儿?”

姚老板嗯嗯着扬起白生生的脸儿,被日头晃着,就跟那老贵的白瓷花瓶一样透亮、好看。

虽然上头没画花儿,但她笑得像朵花儿。

是个啥花儿呢,迟骋想,应该是可红可红、可艳可艳的花儿。

然后他铁哥就俯下脑瓜,跟姚老板亲嘴儿了。

迟骋很有自知之明地利落转身,明白后头的内容他这个岁数儿不应该看。

他无声离开,也终是明白:铁哥的冰棍儿根本不是啥大人吃的冰棍儿。

他的冰棍儿是姚老板。

姚老板的冰棍儿也是铁哥。

迟骋咧开嘴,笑着想:怪不得他爸瞧不上别的冰棍儿了呢。

不是因为他不爱吃甜,是因为哪个冰棍儿都比不上他妈甜。

可迟骋又忍不住开始担忧。

铁哥是瞧不上别的冰棍儿了,可姚老板还总吵吵着吃冰棍儿呢。

迟骋抿抿小嘴儿,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那兜零嘴儿。

实在不行... ...就把这零嘴儿给刚才那俩叔儿吧。

跟他们打个商量,往后也别抢铁哥的冰棍儿。

铁哥都吃不下别的冰棍儿嘞,要是把他冰棍儿抢走他得多可怜啊。

没有冰棍儿的人生,简直是一点儿意思都没。

迟骋下定决心,猛然冲出去,路过前台时张凤霞喊:“诶!你这娃刚回来又做啥去?!”

迟骋:“找敌人谈判!”

“?!啥?!啥玩意儿?!”

“啥敌人... ...”张凤霞大惊,“你要跟人干仗去?!”

“为啥干仗啊诶呀娘诶!”

迟骋嚷嚷:“我要!”

“保卫、冰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