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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铁总是能被姚老板不同寻常的安慰和共情方式逗笑,笑得胸口贼烫贼满。

他先拉起她,然后坐下,又让她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坐我身上吧,虽然硬点儿,但咯你屁蛋儿总比脏着强。”

姚海棠乖乖坐下,挪挪屁股,“没事儿,我这屁蛋儿现在肉多,不容易硌得慌。”

迟铁想想,“要不我也吃胖点儿?”

姚海棠迅速假意威胁,“你试试?”

“你敢让我的巧克力大板儿消失,我就敢... ...我就敢... ...”

“敢不要我?”迟铁沉哑着嗓子笑。

“... ...那是不可能了。”姚海棠嗐了一声儿,“你把我迷得死死的,已经到了能让我这个好色之徒抛开外表看本质的程度。”

“我估摸着就算你让‘大板儿’消失,我还得给自己洗脑,安慰自己至少‘巧克力’还在。”

迟铁笑得可厉害,胸膛都在震颤,带着姚海棠后心也被震得发麻发痒。

他坚定道:“放心,不能。”

“巧克力也得有,大板儿也得有。”

“我不叫你在我这儿凑活。”

“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放心了。”姚海棠拍拍他的手背。

迟铁顿了顿,“看别的屋儿么?”

姚海棠侧眸,“这儿最重要,就看这么一会儿?”

迟铁冷然,“屋子就只是屋子,房子就只是房子。”

“你说叫我假装这儿还是我跟妈的家... ...可我心里明白,从拉着你踏进来的时候儿就明白——”

他阖上眸,脑门儿抵着她不再那么纤瘦,愈发婀娜柔软的背,如梦呓般低语,“我那会儿想的是,我终于能把她从这儿带走了。”

“我能把她带回家。”

“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你给我的家。”

姚海棠嘿嘿笑,毫不犹豫地纠正,“是我给你的家,也是你给我的家。”

迟铁也笑了,“对,咱家。”

……

姚海棠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回到隔壁房子的。

只记得路上他手心出奇的火热灼烧,她的体温好像也高的惊人。

他们俩纠缠着的手都要被汗水黏住了,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

直到进门后,他的呼吸声急促剧烈,才反手落下门栓就小心又急躁地将她打横抱起,如同海上风暴一般卷进屋。

死死碰上门,仿若饥渴许久的凶兽一般俯首亲她。

却又在看到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时蓦地理智回笼,蹭着她红肿的唇尽量平复,“不到最后,成么?”

“我把褥子铺上... ...就好好。”

姚海棠不满,湿着眼凶他,“为啥?”

迟铁喉结滚动,“不成,这山上不方便,你万许真要有啥不好受的地儿都赶不及去瞧。”

“那你这么说回去你也不行,回去你也不带就行了的。”姚海棠溃败般倒在他肩头儿,“你是想逼疯我。”

她心不甘情不愿,仍想试试,眨么眨么眼儿去咬他耳廓,“你听我说,我上辈子真查过。”

“过了前仨月真的没事儿,就是轻点儿就行。”

“我知道,我带你检查那天不也问大夫了么?”迟铁难耐阖眸,没等姚海棠接话儿马上接,“就是因为我轻不了。”

他再次俯低头颅亲她,又如讨好一般,

叹道:“真轻不了,我心里有数儿。”

“听话,海棠。”

“... ...你就知道我对这话没辙,”姚海棠终于认输。

退了一步说:“行行行,赶紧赶紧。”

“咋亲咋热都行,横竖让我解解馋。”

“再这样真熬不住,往后都不敢有‘意外’了。”

他再说不出话,先将她松开。

额角滴答着汗珠子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东坡肉”给解开,撤了外头的单子,齐整又迅速地往炕上一铺。

“能光溜儿了不?”姚海棠率先往炕上一倒,把外套脱了。

“... ...”迟铁搁她身边坐下,用深凝恳切的眼神瞅她,顺着她乌黑鬓发吮吻到白生生的颈。

“行行行,明白了明白了,就脱下头不脱上头,诶呀,你可烦死我,讨厌死我!”

迟铁嘶哑笑着从脑瓜顶一拽,所有厚薄上衣尽数被挒下,随手一扔。

“不碍的,你自己光脱下头就成。”

“我全挒了,横竖得叫姚老板看个痛快。”

直至日头升到正当间儿,

刺眼的冬日阳光越过窗,洒在姚海棠湿软而浓艳的脸上时,

她终于阻拦,

“差,差不多了... ...”

又委屈控诉,“你明明带了胰子。”

迟铁箍着她脚腕,听上去义正言辞,“没热水,得烧。”

“那你烧呀,你倒是烧呀。”姚海棠开始亡羊补牢般地往后躲,“你去烧水吧,铁哥。”

他指腹向下,捻揉她的腕骨,“等不了。”

“你也等不了,甭讲究了。”

“我要讲究,我就要讲究。”姚老板吱哇乱哭,“我要好儿,我要美好。”

“姚老板不能不要好儿。”

“你好着呢,好着呢。”迟铁嘶啦着嗓子哄她,呼吸更重更急。

姚海棠倏地咬住唇,再也没劲挣歪了。

她终于相信迟铁之前说的那句:轻不了,绝对是一点儿都没扒瞎。

她脱都没脱彻底,力气却是被他给鼓捣的,没得彻彻底底。

末了儿,姚海棠也不知道自己是咋睡过去的。

醒了以后觉得脑瓜子都昏昏沉沉,坐起来缓了老半天。

她顶着红肿的眼眶,揉揉腿儿。

忽然轻叹,“哎... ...果然再强的理论知识也比不得人夫强悍有力的手腕儿啊。”

嘟囔完,又去揉发酸发僵的腿根儿。

扑烁着睫眼儿一闭,又在心里添了一句。

还有人夫那张在某些方面丝毫不输给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