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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

熟悉得让百里绮好似回到了过去。

她将斗篷掀开,冷风灌入,让她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她抬手握上缰绳,“我来。”

南宫慎闻言,松开了手,但骤然松手让他身体往后倾了两下,双臂下意识向前抱了上去。

待反应过来,已经环在了少女纤细的腰肢上。

若要以君子论,他该放手,可迟疑片刻后,他非但没有松手,双臂还微微收紧。

“驾——”

酒精下,百里绮的胆子变得无比大,纵马疾行,哪怕是下坡时,也没有降低速度。

反倒是南宫慎,在她耳边有些紧张道:“慢一点。”

百里绮扬眉一笑,“抱紧了。”

“被我甩下去,我可不负责哦。”

南宫慎无奈一笑,当真听话地又抱紧了几分。

卫肖骑马追上来,见缰绳落在公主手中,南宫慎却抱着公主的腰时,一时竟不知是该惊惧还是骂南宫慎不要脸的得寸进尺。

但他知快马的危险,不敢逼停,只敢降低速度,拉长了跟前马的距离。

夜风袭面,那种酒意混着肾上腺素上升的快感令百里绮大脑如烟火般炸开。

爽、刺激。

小草原不大,直线下,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圆月下的山脉和漆黑森林。

“吁——”

在马要冲进森林前,百里绮一扯缰绳,将马叫停。

身后也探出一只臂膀,握住缰绳,帮她减弱了勒马的拉力。

“公主殿下好马术。”南宫慎打趣道。

百里绮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耍了把帅,稍微有些不好意思。

但好在身后的南宫慎看不到她的脸,她便也无所谓了。

她没有回答他的调笑,而是道:“我们回去吧。”

“骑开心了?”南宫慎问。

百里绮“嗯”了一声。

方才只顾着纵马,如今放松下来,觉得腿根被马鞍磨得发酸,掌心也有些火辣辣。

南宫慎伸手将缰绳接过。

“我来。”

回程的马并不快,慢悠悠地走在草地之上。

月光皎洁,远处营帐的点点火光依稀可见。

耳畔,除了风吹草地的沙沙声,便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放大的呼吸声。

滚热的呼吸喷洒在百里绮的耳廓上,那股肾上腺素混着酒意的疯劲发泄后,她便忽然疲惫下来。

她脊背不再挺直,放松地靠在了南宫慎的怀中。

男人心跳有力,怀抱滚热,让她身体发热,心跳,也加快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前行,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月色下的寂静。

此时无声胜有声。

百里绮不知道要说什么,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反而刚刚好。

但很快,这份寂静被打破。

营帐人多眼杂,她带着侍卫去骑马的事情,很快便被众人知道。

无数人骑马找了出来,见公主和南宫慎共乘一骑时,北牧的脸黑得难看。

一同寻来的人,更是连忙垂下脑袋,不敢再看。

南宫慎只是平静道:“公主醉了,无法单独驾马。”

“我送公主回去。”

北牧咬牙,想要公主与他同骑,但南宫慎已经驾马踏了出去。

他见一旁的西司烛没有动静,忍不住道:“你就这么看着,公主殿下和南宫慎旧情复燃吗!”

西司烛看了他一眼:“你都说是旧情了,不如想想新情吧。”

他两腿拍了拍马,然后也追了上去。

百里绮回到帐篷时,映如姑姑已准备好沐浴的水,正不安地在帐篷内踱步,见公主回来,一口气才松下去。

“公主殿下酒醉夜骑,要是出点什么事,奴婢该怎么跟小姐交代啊。”

百里绮笑,“映如姑姑,你该多对我放点心。”

“我哪有这么脆弱。”

映如姑姑为她宽衣,一边解一边叹声道:“奴婢关心则乱,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嫌奴婢烦了。”

“映如姑姑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嫌你烦呢,巴不得你多唠叨我几句呢。”

映如姑姑被她逗笑,“奴婢说不过公主殿下。”

温水浸过全身,疲惫了一天的身体放松下来,四肢百骸一片酥麻。

百里绮睡了个好觉。

第二日起床,她没在帐外见到卫肖,便随口问了句,“卫肖呢。”

侍卫支支吾吾,在百里绮的冷声下,才道出卫肖起不来的事情。

百里绮眉头一蹙,一下想到了昨天的事。

“昨天卫肖受刑了?”

下午时,她见卫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来当差,以为他没有挨板子,想着少年人自尊心强,便没有问他这件事。

昨夜酒精麻痹大脑,更是彻底忘了这回事。

可她不问,卫肖便也一根筋的不说,任她索取,不知拒绝,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带路!”

百里绮让侍卫将她带到了卫肖的帐篷,才到门口,卫肖便穿戴整齐地掀帘而出,看到面前的公主殿下,愣了一下。

“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少年面色有些苍白,却还要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百里绮忍不住冷脸下来。

“你昨日挨了板子,怎么不知道下去休息!”

“昨夜让你骑马你就骑马吗!”

“若是伤口加重,高热感染,你要怎么办!就非要逞这一时之能吗!”

卫肖愣愣听着,大脑一时无法思考。

“回去躺着!”

“接下来半个月,你就不用当值了!”

说罢,百里绮转身便走。

卫肖连忙道:“公主殿下!”

“我,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侍卫有心放水,三十大板连皮都没有破,他向来皮糙肉厚,在三角岩时,也从来没有人会因这点小伤就上不了马,挥不了刀。

“请殿下让我继续当值。”

百里绮脚步顿住,回头扫了他一眼,然后道:“没门!”

“回去躺着!”

“不躺着我就告诉舅舅舅母。”

她算是发现了,卫肖不仅犟,还是个不长嘴的。

卫肖张了张嘴,但看着公主殿下的背影,还是咽了回去。

待公主走远,他问身边人,“是谁向公主殿下说的此事。”

侍卫回答后,卫肖脸色冷了下来。

一个个不安分的东西,净想邀功得公主殿下青睐。

卫肖转而便将那几个不安分的侍卫,打了一顿。

当公主看着鼻青脸肿的侍卫,无语向他看来时,他低头伏小,没说自己干的,但求公主殿下让他回去继续当值。

于是,他的假,从半个月,延长到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