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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 > 第188章 发现,机会,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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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主簿整理出全部的云县商贩情报网络,有了重大发现!

许多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瓜葛的商铺,实际上,它们背后的东家同属一个家族。

许多云县本地的小家族,表面上,互相有利益矛盾冲突,实际上,他们却背靠同一个权贵族群。

有些明面上有世仇的商贾世家,私底下却互通有无,诸如,小型商业交易、互赠庶女为对方侍妾以此建立裙带关系等等。

商贾,玩得可比官宦世家,还要花。

用盘根错节都难以形容,这些商贾与商贾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谢主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再一次庆幸,自己听从黄县令的话,重新对这些情报进行筛选。

否则,他提交上去的那三十几家,全踩雷踩坑,无一幸免。

他勉强从这乱七八糟的商贩中,挑出了十家,背景勉强比较清白的。

他对这十家的名字,毫无印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错了。

然后,仔细对比这十家的盈利、税赋数据,简直惨不忍睹。

怪不得,他不记得这十家,就它们的税赋数据,在他第一次做筛选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当成垃圾,票出去了。

这打脸打的!

脸都打肿了!

谢主簿抑郁了,就算他们身家背景清白又如何?

他们的经商手段和家底,根本接不起、吃不下这水车的推广合作。

他将椅子搬到罪案板跟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腿分得很开,一副流氓的坐相。

但,他的表情,却充满深沉的忧郁。

自幼接受礼仪教导的韩典史,看到谢主簿的坐姿,感觉很抓狂!

他真的搞不懂,谢主簿这个权贵世家出身的贵公子,为什么总是表现得像一匹野性难驯、恣意妄为的野马。

苟课税顺着韩典史的目光看过去,发出赞叹,“谢主簿看起来非常潇洒、放荡不羁,男子汉气概爆棚,对吧。”

韩典史对苟课税投去难以言表的无语目光,他只想呵呵,苟课税真是浪费了他的苟姓!

毫无品味!

崔录事抱着一箱高过头顶的卷宗,艰难地进了室内,放在谢主簿右手边,“谢主簿,你要的卷宗,全都在这里了。”

谢主簿原本很兴致勃勃,但是,在看到如小山高的卷宗时,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谢主簿对覆盖着一层薄薄灰尘的卷宗,用力弹了一下,看到灰尘飞扬,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抬头看向还在等他指示的崔录事,微笑,“崔录事,本官记得你字仲卿,看得出来,你父亲对你寄以厚望。”

崔录事目露星光,他的确想完成父亲昔日对他的期盼,所以才在崔家冤情被洗清之后,带着亲妹,来到云县定居,参与县录事选拔,比起在那些贪官污吏手底下干赃活,他自然,更愿意受黄县令所驱使,对黄县令效忠。

也不是他觉得谢主簿不好,他承认谢主簿也很有个人魅力,但是,个人魅力和为官之道,相差甚远。

根据他的观察,黄县令在官场的手段更加圆滑,行事更加游刃有余,很显然,黄县令未来的官场生涯,会更长远,上限更高。

不过,他任职县录事以后,他非常清楚,黄县令在对他的安排上,更加偏向于,让他以完成本职工作为主。

所以,想要从黄县令手中得到机会很难。

而他的能力,也尚且不足以辅佐黄县令。

现在,谢主簿愿意向他伸出橄榄枝,他自然不会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崔录事星星眼,充满期盼和诚恳,“是的,谢主簿,您完全说中了,卑职随时愿意为您效劳!”

谢主簿,“很好,那就从这些卷宗开始吧。”

他拿出一个名单,递给崔录事,“按照这单子上的名字,将对应的卷宗找出来,再将本官要的关键内容摘抄出来,不许出错。”

他指着罪案板左下角,被朱笔特别框出来的关键字词。

崔录事,感觉这些字眼很眼熟,他擅长举一反三,当即联想到黄县令当初做的那份中蛊尸体解剖数据图表。

“谢主簿,可是要将这些制作成图表,再呈递给您。”

谢主簿十分惊喜崔录事的表现,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十分满意,“很好,崔录事,你就是本官和黄县令想要的那种专业人才!本官非常看好你!现在,开始吧!”

谢主簿感觉自己解脱了,恨不得马上策马奔腾,狂绕云县三圈。

崔录事也感觉很满意,他终于等到了自己展露头角的机会!

南斐郡,临江县官道。

一个身着白色圆领衫袍,随身携带佩剑,牵着一匹玄色宝马的男子,在旧茶楼门前停下。

虽然茶楼门前没有小二迎接,但是,他还是很率性地走进去,将一块碎银子,扔到柜台上,“掌柜的,来一壶渠江薄片茶。”

“额…这,渠江薄片这等名贵之茶,小店供不起,不过有来自湖州上好的紫笋茶,客官可要试试看。”

男子很随性,“可。”

掌柜立刻召唤来忙碌到无法分身的跑堂小二哥,让小二带男子去了雅座。

这雅座在二楼,正对着官道,和茶楼对面的竹林,视野相当好。

与此同时。

被困在旧茶楼地窖的冯柯星,已经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脑子里已经开始浮现跑马灯。

临死前,他回想起来最多的回忆,是在云县任职的那段时光。

他反复地回想到黄县令,对他说的那句话,以及对方当时说话的神情和姿态。

他当时只感觉到汗流浃背,惊恐和后怕居多,现在重新回味,却发现了更多,他当时没有发现的细节。

也许这只是他临死前,放大了那段记忆的恐惧,妖魔化了对方,也许只是,他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黄县令当时说出那番话时的语气,温和、面带微笑,但他现在却感觉到那温和面具之下,隐匿着比利刃还要锐利冰冷的杀意。

他说,“冯录事,你贿赂吏官修改【告身】之罪,本官已经获悉,如今证据确凿,按律这是重罪,即使有家族愿意为你背书,你也逃不过流二千里的刑罚,但是,你可以选择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