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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之地,天寒地冻。

这是被称之为方外福地的天外之天。

有一人坐在院中,望着月亮,看得怔怔出神。

“尊使,你又在看月亮了。”有一个声音从上方传来。

院中的人并没有转身,而是淡淡地说道:“回来了。”

那人一脚落在屋檐上,紫色长袍飞舞,遮住了一多半的月亮:“只比小姐早了半天时间。”

“情况如何?”坐在院里的人说道。

来人笑了笑,从屋檐落下:“如尊使所料,这次没有带回西楚剑仙,那天生武脉的少年也没有带回,不论是小姐还是无法无天全都一无所获。”

院中人摇了摇头:“西楚剑仙啊,饶是教主亲自出手,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至于那天生武脉....”

来人摇头:“那不是剑仙,是儒仙古尘。”

“儒仙古尘?那就更不可能了。”院中轻叹一声:“无法无天怕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是的,的确是不小的麻烦。”来人轻笑一声,“都死了!”

院中人一惊:“你说什么?”

“都死了。”来人摇头,“据说是儒仙古尘临死之际,将他俩一并带走。如今教主闭关十年不出,生死不可知,无作使云游未归,这对我们来说,情况不妙啊。”

那位一直坐在院中的无相使没有欣喜,他扶着轮椅调转方向,他是个双腿残疾的人,遥遥地看向了远方:“哎,当年都是我们自己内乱,而导致了北离趁虚而入,我们被迫离开家乡,如今天外天逐渐式微,这可如何是好?”

来人看着无相使,叹了口气:“尊使这般说,不无道理。”

“如今唯有教主出关,才有可能让我们回到家乡。”无相使沉声道。

来人笑了笑:“尊使还是这般正直。有时候我都怀疑,或许尊使是个伪君子,圣教内很多人都这样认为,因为您太正直,直得不像是当今天下该有的人。”

“如果我像你这般年轻,有人跟我说,现在只要你拿起刀,那天下就是你的,我会毫不犹豫提刀上马。但可惜的是,我已不再年少,若是要我花五年时间当上教主,再花五年时间统一天外天,再花费五年时间去夺回故土,那恐怕在路上我就已经死了。”无相使轻轻抬头,他面目俊秀,没有蓄须,平日里都坐在院里读书,给人的刻板印象就是个中年读书人。

这一刻,来人方才意识到,无相使是个老人了。

来人半跪在地:“妄议尊使,请尊使降罪。”

“我问你,要是教主无法出关,我跟无作使他们又无力回天,到时候你会怎么办?”无相使问道。

来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那自然是护卫小姐,登教主位!”

无相使笑了笑:“我不知道我算不算一个正直的人,但我知道,你雨寂肯定不是。到时候也许你可以取而代之。”

来人微微侧首:“真的?”

无相使突然暴怒:“只要你的实力足够。”

来人猛然站起:“好!”

整个院里,陷入了短暂的停滞,院子中的气氛由紧张的肃杀转向平静。

紫衣侯雨寂又犹豫了一下:“尊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无相使推了推轮椅,将轮椅摇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捧起书。

紫衣侯雨寂低眉:“小姐跟我们并没去到乾东城。”

无相使一惊放下书,再次调转轮椅:“为何?”

“我们那一夜住在距离乾东城六十里的鸿鹄镇,当天夜里,我,白发仙,还有小青全都中了迷药,醒来时就接到了无法无天两位尊使死亡的消息。”紫衣侯说道:“并且这次到中原,我们遇到了一位绝强的少年,他用的是刀,几乎每次都压着我跟白发仙打,然后....”

无相使闻言,叹了口气:“果然是江山辈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那这位少年,品行如何?”

“放荡不羁,还多次调戏小姐。这次从鸿鹄镇醒来,小姐慌张下楼,甚至我怀疑,那晚的事情就是那少年干的。”雨寂皱眉道。

“等等,你是说,那少年压着你们打,他是什么修为?”无相使一惊。

“逍遥天境!”雨寂沉声道。

“如此年轻的逍遥天境,现在的中原江湖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无相使皱了皱眉,“教主如今到了不得不出关的时间了,也许这少年的体质跟教主一般,不一定要天生武脉,也能修习本门大法,百里东君虽然是个人选,但若是他进了学堂,想找他恐怕就难了。现在我们必须分两步走了,百里东君不能放弃,至于那少年....”

突然无相使沉声道:“飞离,你去一趟天启城,这一趟不论任何人阻挠,都要把百里东君带回来。”

“雨寂,你去找那少年谈,若是可以,让他到天外天,为了我们的大计,小姐牺牲一点,又有何妨?”

雨寂犹豫片刻后,抱拳道:“尊使遵命!”

无相使轻轻地瞧着轮椅上的把手:“那些胆敢妄议我的人,是小看了我的心,而飞离你要记住,不能小看自己的心。”

飞离笑了笑:“尊使总喜欢说一些大道理,不过尊使说的,飞离都记在心里了。”

无相使轮椅转过身去,脸立即沉了下来,叹道:“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柴桑城东归酒肆。

店里的温九天和顾剑门正在开着酒。

瞧见走进来的一个少年,穿着一身白袍,脸上却是黑乎乎的,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温九天起身问道:“你是来喝酒的?”

“在下叶鼎之,听说这里有酒喝,所以我来了。”那少年笑道。

温九天捡起了一个碗,倒上了一杯桑落酒,然后在叶鼎之的脸上轻轻一抹,露出了如同美玉一般白嫩的脸,笑了笑:“顾剑门,你瞅瞅,这小子可比你好看多了。”

叶鼎之摸了摸自己的脸,也笑了一下:“这酒真香!两位兄台怎么称呼?”

“香吧?我叫温九天。”温九天转过身,看向顾剑门:“他叫顾剑门,是这柴桑城的地主爷。”

顾剑门笑了笑。

“温兄,顾兄!”叶鼎之抱了抱拳。

温九天笑了笑:“这..这是你们浪客的礼?”

叶鼎之挠了挠头,咧嘴一笑:“算..算是吧。”

“顾剑门,这样干喝好像不够爽利,要不我们去春香楼?”

顾剑门笑了笑:“行,带上这位叶鼎之小兄弟,试试咱们柴桑城的姑娘...”

“春香楼?那是青楼吧?”叶鼎之一惊。

“没错,青楼,我听琉璃说,最近来了一批不错的姑娘。”

“温公子,你怕是还不知道吧?现在的春香楼,也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