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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书清心中大喜。

这中年男子不知道他是谁,他却是知道这中年男是谁。

这位,正是紫光书院的山长,大儒裴鸿邈。

他在这里蹲点了一个月,为的就是今天。

那两个小乞丐,也是他雇的,为的是找机会接近,来狂刷裴鸿邈的好感。

现在目的达成,裴鸿邈是爱才惜才的人,果然主动邀请了。可这些自是不够,他想做的,不止是紫光书院的学生,而是裴鸿邈的弟子。

他露出向往之色,脸上又稍带一丝羞赧:“身为学子,自是求之不得。只是小子出身农家,得不到有份量的推荐信。今年已经八岁,还有两年才能参加秀才试!”

裴鸿邈哈哈一笑:“推荐信嘛,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见这孩子小小年纪,应对得体,说话斯文中又带着书墨气息,不免更多了几分欣赏,看着他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慈祥。

曹书清抬起头来,一脸惊喜地问:“真的吗?莫非这位伯伯能帮到小子?”

他戏演得很好,这惊喜也是恰到好处,让裴鸿邈心里对他的欣赏更多了些。

这孩子,应该是在乡间私塾里耽误了,不然,他定是可以考紫光书院的神童班的。

遇上优秀且知礼,人品又好的后辈子弟,他是很愿意提携的。

何况他也有心想收几个出色的弟子,身为大儒,有时候,也希望桃李满天下!

心中存了这样的打算,再看曹书清,小小男童背脊笔直,身形已有挺拔之相,脸容清秀,眼里闪着欣喜和快乐。

这孩子,或可等他进了紫光书院后,将他收为弟子。

裴鸿邈说:“是有些门路,若你愿意,明日直接去紫光书院报到吧!”

曹书清高兴地拱手行礼:“多谢伯伯!”

裴鸿邈冲他点点头,转身离开。

“曹书清!”一个声音突兀地传来。

曹书清回过头,只见周夫子正往这边来。

他一怔,拱手行礼:“夫子!”

“你不是请假说要在家守孝吗?怎么来县城了?”

曹书清脸色微变,他不自觉地回头,果然见到裴鸿邈脚步停住。

周夫子也看见了裴鸿邈,他忙过去行礼:“在下周孝文,见过裴山长!”

裴鸿邈也拱手还礼:“周夫子,本山长听说过你!”

周孝文有些受宠若惊:“在下的荣幸!”

裴鸿邈指曹书清:“认识?”

周孝文点头:“这孩子是白武镇桃花村的孩子,在在下的私塾里就读已两年,一个月前,他父亲意外去世,他请假在家守孝!”

裴鸿邈微微笑了笑。

曹书清心中却是警惕了,忙露出悲伤的神色:“寡母因父亲之逝,伤心欲绝,染上沉疴,如今卧床不起,镇上医馆不肯接治,小子心中焦急,来县城询问。若是可以,想接寡母前来医治!”

裴鸿邈看他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却没有说什么。和周孝文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去了。

这个笑容,让曹书清一时摸不透他的想法。

一切都顺顺利利的,都是这个周孝文,出现的不是时候,而且多话!

周孝文全然不知道曹书清心中的怨恨,还很是关心地说:“书清,为你父守孝是大事,但你的学业也不能耽搁,正好我今日来这书铺买书,你随我进来,我帮你买两本你带回家去看!”

曹书清把心中的恼恨收敛起来,低眉顺眼:“多谢夫子!”

周孝文关切:“你母亲的病症,县城医馆可有说法?能否治愈?”

曹书清已经撒过一次谎,再说时就神色坦然了:“母亲是伤心过度,医馆大夫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周孝文轻轻叹了口气,这心病可没有心药了,毕竟心药已经不在人世。

只是苦了这个孩子,这孩子这两个月来,学业突飞猛进,几乎过目不忘,学习进度也一下子跨了一大步,他都已经准备将他重点看顾培养的。

但他要回家守孝,这是人伦大事,他自是不能阻止。

好在乡间守孝一般只需守满三个月,不会落下多少课业。

周孝文给曹书清买了四本书,又叮嘱他即使悲痛,也不要怠学,还透出会专注培养他的意思。

这要换了两个月以前,曹书清自是开心又得意的,但现在他心中只有鄙夷。

一个小镇夫子,再是专注培养又如何?

上辈子,他可是考入了百丈书院后苦读四年,才中了秀才,才有机会入紫光书院。

现在他创造机会,八岁就能入紫光书院,周孝文这个破私塾,给他提鞋也不配!

但周孝文给他买的书,他欣然接受了。

书贵,何况也不是他主动要的。

孟雨的训练社恐行动很成功,这段时间,有顾客上门时,赵素素已经不再坐在那里等人先开口了,会主动招呼,声音也不再是蚊蚋般,能正常交流了。

没有她在身边,赵素素自己间卖出了七件成衣,还接了四单订做。

她的脸上,笑容也愈发的多了,那笑容里,是慢慢升起的自信。

她不拘着孟雨,只交代她在外玩要注意安全,到点回来吃饭。

铺子里的事,她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

孟雨很高兴,她买了些点心,回去桃花村,把点心送给张郎中。

张婆子乐得笑开了花,这种东西,他们庄户人家哪里舍得吃?

“哟,小雨烦,你娘亲还这么客气?她忙着抽不开身,还让人送这些点心来?这怎么好意思呢?”

“我娘说,她受伤,多亏张伯伯和张奶奶!”

“哎,那都是小事,你张伯伯不是收了医药钱的嘛,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孟雨撅着小嘴,皱着小眉头,气鼓鼓地说:“都是那个杀猪的坏人,太坏了!”

张婆子顿了顿,继而笑道:“小雨烦,那个杀猪的坏人死啦,他再也欺负不到你娘了!”

孟雨瞪大眼睛,适时露出迟疑不信,懵懂惊讶的模样。

“那曹屠户也是活该,谁叫他尽想些偷鸡摸狗的混账事呢!被人推水里活活淹死了,造孽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