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门口,闭目养神的张生猛然睁开双眼。
他设置的预警法阵被触发了,持续的心悸。
“孙老哥。”
“怎么了?”
“调动气机,有人在用迷药。”张生嗅到了空气中淡淡的甜味儿,药效比韩三品的软筋香要强的多。
孙小妹大惊,怎么还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又有人打上他们的主意了?他默默调动气机,抵御迷魂香的毒性。
这迷魂香虽然比韩三平的垃圾强一点,但不是什么高档子货,五品的武者只需要使用气机抵御,便不会中毒。
孙小妹轻轻推开门,准备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如何,只见到几个身影在客栈里闪过,果然有敌人袭击!
孙小妹从腰间抽出自己的砍柴斧头,给了张生一个“怎么干”的眼神。
张生默默感知着法阵上传来的讯息,六、七,一共七个人。
“你去通知杨啸,我来挡住他们。”张生道。
“你顶得住吗?”孙小妹关切地问道。
“让你去就去,我自有办法。”
孙小妹联想到那日张生在雨中的表现,点点头,快速移动至杨啸的房间。
张生躲在阴暗的角落,双手按在地上输送着气机,这些气机沿着事先布置好的纹路去往法阵的阵眼处。
七个黑衣人分别从客栈的不同地方钻进来。
“靠,不能走门吗?”张生心中暗骂这群黑衣人真没素质。
“都在楼上,小心打草惊蛇。”领头的黑衣人轻声说道。
“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张生心中暗道。
七个黑衣人蹑手蹑脚,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身上的气息也被压制到最低。
一个黑衣人正欲攀上楼梯,黑夜之中,突然伸出来触手一样的藤蔓,把他死死缠绕着。
“五品缚阵。”
张生抬起手臂,手臂上的袖箭弹射出两根带着剧毒的毒箭,毒箭上还附带着张生的气机。
被藤蔓束缚住的家伙也是个五品武者,被藤蔓缠绕的瞬间,就在用尽全力挣脱,浑身的气机都爆发出来,却还是无法挣脱,然后就感觉屁股上一凉,两个带着剧毒的毒箭就刺进了他的血肉中,这种毒,是张生找许万清特制的,连六品的武者都避之不及,没有解药,只要挨上,只需要几个呼吸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解决掉一个。”
其他六个黑衣人见同伴在一瞬间就没了性命,知道被发现了。
“蠢货,你的迷魂香怎么不起作用?”黑衣人头领怒骂。
但是负责迷魂香的黑衣人已经被张生击杀。
黑夜之中,其他六个黑衣人一下就确定了张生所在的方向,几道剑气袭来,张生提前就改变了自己的位置,躲过之后,张生一掌拍在墙壁上。
墙壁上又出现一个法阵,张生手伸进法阵之中,与此同时,一名黑衣人脚下也出现了一个同样的法阵。
蓝光泛起,法阵内窜出一排排削尖的木枪,刺穿了黑衣人的脚心,以及大部分身体。
“四品木枪阵。”
黑衣人身受重伤,被串在木枪上。
“这个算是解决了吧。”张生没想到摘星楼的材料那么好用,用它构筑刻画的法阵不但效果好威力强,触发难度和触发时间也大大缩减,不然凭一个四品的法阵根本伤不到一个五品的武者。
“被发现了,情报有误,他们里面竟然有个符阵师。”
众所周知,符阵师大部分都是老阴壁,宁愿和武者真刀真枪玩肉搏,也不要和符阵师玩脑筋,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符箓法阵,也不知道你脚下踩着的地方有多少法阵,具体参考在陵阳城打巷战的西晋军。
“快散开。”
剩下五个黑衣人分别躲闪到客栈大厅的各个角落。
“麻烦,都不在法阵的攻击范围内。”张生咬着手指,转移了位置。
“张兄弟!我来助你!”
孙小妹扯着大嗓门就冲了过来。
张生叹息,哥,你不要这么猛好不好?
在空中丢出一张符箓,正是张生最爱使用的两个法阵之一,耀光阵。
黑夜瞬间就被照亮,一切邪恶都将无所遁形。
五个躲在犄角旮旯的黑衣人面面相觑。
明明计划的很完美,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从二楼跳进大厅的除了孙小妹,还有董烟,邬文君则靠在栏杆上观察着眼前形势,涂柱不在,杨啸没有出现。
领头的黑衣人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强硬一些。”
五个黑衣人中的四个全部从角落冲出,手持刀剑与孙小妹还有董烟斗了起来。
唯独剩下黑人首领还站在门口,他在忌惮杨啸以及躲在暗地阴人的张生。
孙小妹董烟二敌四不落下风,当真是好身手。
邬文君一直在找机会,趁着其中一个黑衣人使出他的势,却被董烟以银针金线缠住手脚动作出现迟钝时果断出手。
她从二楼飞身而下,短匕首像飞镖一样丢出去,击打在黑衣人的面门,被黑衣人气机死死抵住,长匕首跟着而来,带着浓厚的气机击打在短匕首的刀把上,短匕首像一把锥子,直接插进了黑衣人的脑壳里。
鲜血从伤口喷出,带着一些白色的脑浆子,那人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这个女人的势简直是为了刺杀专门练的。”张生心中暗道,若是自己碰上邬文君,光靠武者手段,这一下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防备,果然是高手啊,还好这人不是自己的敌人,不然哪天睡着好好的脑袋就开了花。
现在客栈大厅内只有三名和邬文君他们打斗的黑衣人,以及他们的领头人,那个站在门口的家伙。
突然,领头的黑衣人膝盖微屈,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发射出去,直接冲到孙小妹三人面前。
“不好!”张生大惊,连忙出声提醒。
黑衣人领头背后出现一只怪鸟虚影,这只鸟的品类张生并不认识,但是张生知道这家伙是个六品武者。
气机化形!
黑衣人头领强大的气机席卷全场,人还没到,死亡的恐惧就已经笼罩在众人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