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绿豆这个时好时坏的好伙伴儿,李元戈是又爱又恨。
爱他能带母亲和自己一起历练,恨他有时候又和自己争宠,少不得要说自己的坏话。
绿豆乐得和李元戈相爱相杀,闻言故作轻松的摇摇翅膀,十分神气的踩在她的头上,“哼哼!我绿豆是那种喜欢在主人耳朵边上进谗言的鸟吗?”
你不是吗?
李元戈一脸鄙夷不屑的看着这鸟儿,大家都是老熟人,搞得谁还不知道谁似的,哄谁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在我老娘耳边说我不孝顺,我上次可是听到了的!”
薛洋眼睁睁的看着一人一鸟互相挤兑,忍不住拍手叫好,“仙督大人,你的鸟儿会说人话,还会告状,有趣,有趣!”
“哼!既然你觉得有趣,以后就留在长乐宗,与他做个玩伴吧!”
薛洋本能的察觉到威胁,顿时警觉,面上依旧是不露声色。
“嘿嘿,仙督大人,您老人家是名门正派,我就是个邪魔歪道,咱们正邪不两立,终归是殊途不能同归,怎么在归于仙督大人门下呢?”
虞紫鸢如何不知他吊儿郎当背后的心机?顿时嗤笑一声,鞭子抽到身侧,将他整个人都捉在手里。
“那可由不得你了!”
“不要啊!仙督大人,不要啊!”
这是什么鬼动静?
李元戈扶额,“我的老娘唉,你这是什么动静?就跟那民间纨绔子弟强抢民男一样。”
见她还有功夫油嘴滑舌,虞紫鸢顺势甩了她一鞭,“还不赶紧的?”
绿豆幸灾乐祸的嘎嘎大笑。
李元戈却没空跟他耍嘴皮子了,方才挨了鞭子,这下彻底老实了,着急忙慌从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来。
薛洋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奈何只是徒劳。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精血,和自己身上被刺出来的血慢慢融合。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心想自己难道还占了便宜了?
“大小姐,你方才这是做什么?莫不是看上我,要甩了那位兰陵金氏的天骄战纪想和我结为夫妻不成?”
见他这会儿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李元戈也是佩服两分,“小子,就你这样的姿色,叫你给姑奶奶提鞋差不多,你自己不是说要给我当牛做马吗?我如今成全你罢了。”
薛洋挑眉,“当牛做马?江大小姐,这恐怕不好吧?”这话故意说的暧昧至极。
倒是如愿以偿的挨了一鞭子。
因为继子的缘故,虞紫鸢生平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吊儿郎当,见他如此欠抽,当即赏了他一顿鞭子。
“哼!既然是自己想要当牛做马,以后你就是我儿的仆从了。”
仆从?
薛洋知道这娘们不是无的放矢,以后自己就是江家大小姐的仆从了?
“方才那是什么?”
“自然是主仆契约了,薛洋,知道你仰慕本小姐的英姿,这才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主仆契约?
薛洋目眦欲裂,“你这该死的女人!”
噗!
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好不可怜。
李元戈却看笑了,“嘘!别在心里骂我咒我,诅咒你的主人,那可是会被反噬的。”
话音刚落,那黑衣男子又猛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
虞紫鸢厌恶的摆摆手,示意暗处的温若寒上前拉他下去,“行了,先让他下去冷静冷静吧!”
温若寒自上次走火入魔,已经彻底的沦为傀儡,此刻令行禁止,拉了薛洋就要下去。
看清拉着自己的男人,薛洋只觉如坠冰窟,“温氏,仙督!”
“闭嘴!”温若寒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薛洋被打得别过头去,却不觉得有什么,反倒是转头看向一旁的母女二人。
此刻他面上尽是惊恐的模样,一会儿扫过李元戈,一会儿看向虞紫鸢,“你……你们?”
“哼哼!这就是我母亲的手下的仆从,曾经的温氏宗主,以后就是你的榜样了!”
薛洋顿时心如死灰。
连曾经的仙督,温氏的宗主,都成了傀儡一般的人,自己又如何?
问就是后悔。
无比的后悔。
不该满嘴胡言乱语,说什么乐意给大小姐当牛做马。
后悔极了。
以后留在长乐宗当牛做马,当初还不如被那晓星尘宋子琛抓走呢。
长乐宗又添了一个有病的人,众人都已经习惯了。
小弟子们前些日子有仙门子弟陪练,修炼也算有小成。
现在又多了一个邪魔歪道的同门,有他的那些出其不意的歪脑筋在,众人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提升了好多。
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转眼时光飞逝,长乐宗的听学时刻又到了。
上次仙门子弟来了还留下好几个,这次也不知仙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长乐宗自己这两年也新收了许多弟子,正好赶上一年一度的听学时刻,又有练手的了。
新弟子们不懂什么愁滋味儿,有人来家里陪练,自然只觉得欣喜若狂。
李元戈也放下手中事物,接了自己的小骄夫来不夜天小住一段。
“师姐,姐夫这次这么快就来了?”
这话听着不稀奇,语气却不太友好。
江澄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学他夹着嗓子说话的样子。
末了还故意面含讥讽的扎心道:“哪儿都有你,蓝二公子这次也来了,我看他眼神半点都不从你身上扫过,想来是要移情别恋了。”
“阿澄,我看你是年纪不大,结果这就老眼昏花了,蓝二怎么没看我了?明明那眼珠子都贴我脸上了!”
师兄弟二人见面就掐,金子轩默默勾了勾嘴角,心里把小舅子从不讨人喜欢的行列暂时移出。
比起这个莫名其妙看自己不顺眼,针对自己这个姐夫的大舅子,还是小舅子看着更讨人喜欢些。
想到自己来的时候母亲交代的那些礼物,心里暗暗打定主意,既然如此,那就都留给小舅子好了。
二人嚷嚷着打来打去,金子轩乐见其成,李元戈却是头疼的要死,只能一人抽了一鞭子。
“哎呦!师姐,你怎么又抽我?”
“你欠抽!”
江澄默默的捂着手臂龇牙咧嘴,倒是没有自取其辱,只恨恨的瞪了一眼魏婴,还有一旁看热闹的好姐夫。
“阿娘!”
“阿娘?”
“母亲。”
“夫人!”
虞紫鸢白了他一眼,又瞪了一眼还想说什么的便宜儿子,“你们几个,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去带带新弟子,吵吵嚷嚷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