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甩衣袖,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风。
“殿下如此固执,臣也无话可说,但臣问心无愧,殿下若执意要冤枉臣,臣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不会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那话语如同从牙缝中挤出一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坚硬的石子,掷地有声。
祁北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眼神像是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那一丝犹豫淹没。
“好,你既不承认,那孤就继续查,即使翻天覆地,也得把人给孤找出来!”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他大手一挥,那手臂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个霸气的半圆,似有千钧之力。
他眼神凌厉地示意侍卫们继续在府中仔细搜查,眼神中透露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墙壁,看穿每一个可能隐藏秘密的角落。
直到太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橙红色。
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地从天空垂下,笼罩了整个世界。
祁北屿所期待的消息还是没有传来。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焦急的心尖上。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嘴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心中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而越等下去,越没有希望。
祁北屿此刻已经大约明白了,今日自己是寻不回来江淮姝了。
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星辰的夜空,那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逝,只剩下无尽的落寞。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而箭翎世子在这期间,也想了很多,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眼中闪过各种复杂的神色。
他微微侧身,给了一旁的暗卫一个手势,那手势快速而隐蔽,只有熟悉他的暗卫才能明白其中的深意。
那暗卫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心领神会的神色。
不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个身着赤绥一族服饰的护卫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他一看见祁北屿,便立马下跪,“噗通”一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参见太子殿下,我们世子说在凉山附近,搜寻到了太子妃的衣物,世子爷拿不定主意,便特意派属下来请殿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此言当真?”
祁北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像是黑暗中突然燃起的希望之火。
他猛地向前一步,身体前倾,眼睛紧紧盯着那护卫,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这是世子爷交与属下的信物,请殿下过目。”
护卫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信物,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祁北屿一听,心中刚熄灭的光又被复燃了,那光芒比之前更加耀眼。
他连忙摆摆手,手臂在空中快速挥动,急切地说道:“信物就不看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的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眼中满是期待,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出嗓子眼。
晨阳等人一听,立马着急了几分,他们面露担忧之色。
晨阳一个箭步冲到祁北屿身前,“殿下,待属下前去探探虚实。”
他单膝跪地,一手抱拳,眼神中满是恳切,额头上的青筋因焦急而凸起。
“不必了,所有人,列队,目标凉山。”
祁北屿大手一挥,语气坚决,没有丝毫犹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果断,那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祁北屿骑上了自己的快马,他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缰绳在手中一拉,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驾!”他一声大喊,骏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去。
一路上他的嘴角都没下来过,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淮姝就在前方。
他完全沉浸在即将找到爱人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后跟着的人马已经全然不在了。
凉山距离箭翎世子府不远,骏马疾驰,蹄下扬起阵阵尘土。
两个时辰的路在祁北屿的急切中仿佛转瞬即逝。
来到凉山底下时,天气已经十分昏暗了。
夜幕笼罩下的凉山显得阴森恐怖,四周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夜枭叫声,划破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祁北屿打了一个手势,他的手臂高高举起,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地做了一个特定的动作。
可却没有听见后面的马蹄声。
他心中一惊,眉头瞬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这才回头一看,发现整个队伍就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惊和茫然,嘴巴微微张开,满脸的难以置信。
凉山如其名,一到夜晚整个山都被浓厚的雾气掩埋,那雾气如同白色的幽灵,在山间游荡。
从山脚下看过去,一眼望不到尽头,那雾气像是一道巨大的屏障,隐藏着无数的未知和危险。
“姝儿,你冷不冷?”祁北屿喃喃自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担忧,仿佛江淮姝就在眼前。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深深的牵挂。
此刻他顾不得其他了,猛地撂下了马,缰绳随意地一扔,便只身一人闯进了凉山。
他的身影很快就被雾气吞噬,消失在这茫茫的白色之中。
箭翎世子的人也埋伏在一旁,他们静静地潜伏在黑暗中,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上钩。
他们见太子上了凉山后,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藏身处走出,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迅速走上前,将马牵到了一旁,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