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娱乐圈站不稳,有个古装剧,我没有人家的后台,没抢过,本来我都准备躺平了,我也不去争这个女主了,结果他们那个剧开拍的第一天,温礼则去看了,你们猜怎么着?”
温栀寒一双真挚的眼神望过去,里面透露出浓浓的好奇。
“怎么着呀?”
“他把那个女主从头批到脚,直接换了,导演这才又找上我,我尾巴翘得老高了,勉勉强强地同意咯。”
“去了之后,我倒是没有见过温礼则再来现场,但是杀青的时候,他来了一次,我们一起吃饭,我喝了点酒,就大着胆子去撩他……”
“我不知道怎么撩,结果笨手笨脚的……哎呀过程很曲折,但是结果皆大欢喜,他给了我一张卡,我也算是搭上了他的关系,之后在娱乐圈他也都护着我。”
“后来我恃宠而骄呗,就上位了,事实证明,撒娇女人最好命。”
温栀寒砸了砸舌,还真是让人唏嘘,没想到温礼则和鹿熙是这样在一起的。
颜鞠沅红唇抿着笑,然后道,“我要是能有你一般的撒娇本事就好了,也不至于和温林湫蹉跎这么久。”
“颜侄媳,可能你家温林湫就是爱你现在的样子,你也不要觉得我撒娇好,其实我特别怕温礼则不给我台阶下,那到时候也太尴尬了,但还好,他倒也是很有自觉,每次我撒娇都对我服服帖帖的。”
“到你了,温小侄女。”
温栀寒本来还在一边点头,结果她们目光一转,就转到她身上来了。
“我和寒司宴……我小时候救过他,然后他结草衔环以报,本来是普通的恩情,但是我们都动情了,也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鹿熙眨眨眼,一脸不信,“怕不是这么简单吧?”
“嗯,我准备说细节啦,其实我学的这身茶艺也是因为寒司宴……”
他们之间的故事开端太早了,中间间隔的时间也很长。
但是,他们在应该在一起的时间,在一起了。
颜鞠沅,“你们这爱情,平淡中透露着甜蜜。”
“等等呀,你们把年龄都报一下,我怎么觉得我们……”
她们的年龄和辈分完全不符。
温栀寒:“我二十二岁,寒司宴二十九岁。”
颜鞠沅:“我二十八,温林湫二十七,没错我俩姐弟恋。”
鹿熙“哇”了一声,然后惊讶道,“寒司宴这么老呀?老东西还得管你俩叫哥哥嫂子哈哈哈。”
温栀寒咬唇憋着笑,她也没办法,谁让寒司宴这么老了点,他们差七岁呢。
“好了好了,不笑你俩了,我比你们更夸张,我二十一岁,温礼则……温礼则三十四了呀!”
颜鞠沅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她是真没想到,鹿熙和温礼则能差了这么大,这都不是老牛吃嫩草了,这简直是……
简直是……
鹿熙用双手将自己的脸蛋拖起来,假装自己是一朵小花,“老牛吃幼花!”
颜鞠沅,“这不就相当于,你还在上小学,而你的另一半已经在创业了,天呐。”
温栀寒好似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以前我是温家年龄最小辈分又大的小姑姑,他们问我要红包的时候,总觉得我被坑了,现在好了,小婶婶嫁进来,可以帮我分担了。”
“没问题呀,我给,反正都是温礼则的钱哈哈哈哈。”
“……”
这边正聊得欢,温家正厅气氛也还算和谐,大家坐在一起下下棋,喝喝茶,顺便谈论一些与国家息息相关的政事。
林纾惊带着球球从外面回来,一落地他就要找爹,在正厅里面跑过去跑过来,差点撞到了拄着拐杖的几位老爷子。
他们笑着说让他慢点。
终于,他在人少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爹。
但是,这里还有两个陌生的熟人。
“哥哥,姐夫。”
喊完人后,他就凑到温礼则身边乖乖坐着,也不干其他的事。
想陪陪他。
温林湫隔得近,塞了几颗糖给他,语气十分温和,“怎么不去和大家一起玩儿?”
“我想和爹爹在一起。”
温礼则笑着将人抱到膝盖上,掐了一把他嫩滑的脸,“这么爱粘着我?”
“嗯嗯,因为爹爹超级厉害。”
寒司宴放松着左倾,单手支着下巴,一双含着温柔的眼睛看着这个小人儿。
温栀寒很喜欢这个弟弟,他也爱屋及乌。
温礼则对这件事笑而不语,然后给小孩儿简单叙述了温林湫和寒司宴的“功绩”。
给小孩儿听得嘴角就没收起来过。
“好厉害!”
*
时间到了,温栀寒带着两个人收拾收拾,下楼吃午餐。
入席后,众人闹着让温老爷子讲话,他笑着起身。
“各位,很高兴大家能来参加我七十八岁生日宴,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件事情。”
“温家茶行的所有生意已转交我孙女温栀寒的手下,她年轻,不足的地方各位尽量担待。”
温栀寒没有很惊讶,而是起身和温老爷子抱了一下,“谢谢爷爷,我会努力做好这份工作的。”
“好。”
这件事早就有迹可循了。
所以她知道,老爷子的想法,也愿意接手。
从前她会觉得有些惴惴不安,觉得自己能力不足以担此大任,但现在,她相信自己可以。
她和游奕灵携手的产品已经开拓了国际市场并且得到良好反应。
茶馆蒸蒸日上,京城总店已经成为京城最负盛名的茶楼。
下一个分店她已经在寻找合适的位置了。
“温小姐年轻有为,自然能担此大任。”
“是啊,小小年纪就能在茶文化的继承上有建树,引领意思很强。”
“我记得很早之前,温小姐在澄清发布会上的气场就让人觉得望尘莫及,现在,更甚啊。”
“……”
在场的人都跟着夸了几句。
几分虚假几分真。
温栀寒微笑着朝众人点头。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旁的人便有意靠近。
薄唇轻启——
“栀栀,恭喜。”
“同喜同喜呀阿宴。”
她笑得温柔又俏皮,寒司宴愣了愣神,俯下身,“栀栀,该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