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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意离开后,静妃看向儿子萧允诚:“这沈静语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且她只要存在,你就一直会遭人耻笑。”

这耻笑虽然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来,可朝臣女眷又不是傻子,心里总会有想法的。

更何况,他们不敢,柔妃和萧鹤羽却是敢的。

一想到沈静语让她颜面尽失,静妃就觉得心头发堵。

萧允诚默不作声,他也确实没想到沈静语会这么疯。

他就说前两次他见着她,那张脸虽没有恢复如初,却也没有想的那般严重。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从沈静语那探出口风,看看她手里到底握着柔妃的什么把柄,还有那五百万两银子,想来不仅沈静语知道,秦老夫人也知道……”

听着母妃的话,萧允诚抬眸试探道:“母妃的意思是?”

静妃眸色沉沉:“这次事了,尽早把沈静语解决了,还有秦家,留着始终是个祸患。”

这笔银子能到她们手里最好,可若实在到不了,那不如就让它的存在变成一个永远的秘密。

还有那沈静语,此女能忍善谋,追名逐利,还是尽早解决为妙。

至于那秦家虽不足为患,可野心太盛。

“母妃以为,那长宁县主此番所求为何?”萧允诚收回思绪,算是认同了静妃的看法。

提起沈舒意,静妃再度陷入沉默。

半晌,缓缓道:“不论长宁县主所求为何,眼下她正得太后青睐,又心思细腻,心机深沉,手段非常,我们都不要与之交恶。”

若说此前静妃并未把沈舒意放在眼里,可这次朝宴,静妃却意识到此女的心计不可小觑。

毕竟能让萧鹤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是件易事。

*

另一边,沈舒意自离开静和宫后,心情不错。

沈静语和娄玉兰的消息是童贯派人送来的。

不得不说,童贯是个能人,前世短短数年,能做到锦衣司的头领,足可见他的本事。

如今这才几日,自己帮他解开了桎梏,他便投桃报李。

这让沈舒意的心情很难不美。

翌日,宫路被彻底清理出来,路虽难走,但是朝臣和女眷大多还是选择了出宫回府。

沈舒意也不例外,拜别太后,她便离宫回府。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才行至宫门,便碰见了一道身披黑色斗篷,面戴黑纱,整个人几乎都陷在阴影里的影子。

沈静语远远的站在宫墙外的一角,眼见沈舒意身披白色狐裘,气度雍容,在众人的簇拥下被扶上马车,不由得紧紧攥起了自己的拳头。

沈舒意似有若察,抬眸看去,于暗沉沉的天色里看见那一道阴翳的影子。

两人隔空相对,谁也没有做声。

半晌,沈舒意弯唇一笑,收回视线上车。

手下败将,无需在意。

沈静语喉咙发紧,眼底满是恨意,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切皆有沈舒意的手笔。

她看似什么都没做,可又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沈静珍和娄玉兰自以为聪明,但说到底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或者说,所有的人又有谁不是她手里的棋子?

她不会放过她的。

沈静语很快隐身于暗处,彻底消失于人前。

归宁郡主那边已然心动,如今只缺一个契机,可惜静妃和萧允诚已经倒戈,不仅不会再站在她这边,反倒和沈舒意站到了一处。

一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一切毁于一旦,沈静语就心痛不已。

脸上火辣辣的疼宛若锥心,她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能这样出现在人前了,至于沈家和秦家,怕是都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了……

*

上车后,沈舒意对着窗外吩咐:“剑魄,派人去盯紧沈静语的行踪,我要能时刻知道她人在何处。”

“是。”剑魄化作一道影子,悄然消失在马车外的队伍里。

马车内,暖意十足。

前两日,沈舒意特意派人向湘妃宫中送去了一份年礼。

可惜,临到出宫前,她也没能得到那位湘妃娘娘的召见。

而乾武帝曾经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去打扰湘妃休息,湘妃的宫中更是常年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她这个不值一提的县主,更是如此。

宫外的路,比宫内更加难走。

虽然不少百姓都自发的扫除积雪,可这场雪实在太大,加上雪后并未回暖,反倒天气一日冷过一日,以至于路边的积雪堆积如山,根本不化。

再加之路面多冰,街道变窄,故而行路十分缓慢。

车子行的慢,沈舒意便掀开车帘看了看车外的动静,出来摆摊的商贩不少,甚至比往年还要多些,一个两个皆是被冻的脸颊皲裂、面色酡红,一张嘴,便吐出一片白色的哈气。

若是卖吃食的还好些,至少有个热炉可以取暖。

卖别的东西的,无不不停的搓着手脚,有的则是直接把手塞进了另一只的袖口中,蜷缩着身子。

玉屏轻声道:“今年真是太冷了,往年年后都会回暖,如今却是一日冷过一日。”

金珠道:“幸而小姐请侯府那边筹备了不少煤炭,要不今年的炭火不知道会贵到什么程度。”

沈舒意的视线落在街角龟缩着的几道瘦弱的身影,眉心微蹙。

这才几日,就已经有人家支撑不住了。

这种天气出来乞讨,怕是撑不过半日就会生病,若是不小心再睡过去,人能不能醒的过来尚且两说。

可若家中有余粮和买得起炭火的,必定不会在这种天气下出来。

正说话间,赵德海身旁的亲信便骑马追了上来,马蹄在雪地上留下一片片脚印,来人翻身下马,看起来亦是冻的不轻。

“见过县主,我们主子想问问您,压着的那批货何时出手?”

沈舒意眸色深沉,想着小舅舅也是这几日出宫后,见着这副模样,有些坐不住了。

“现在炭火几钱?”沈舒意掀开车帘问。

那男子道:“最便宜的炭是七文一斤。”

沈舒意微蹙了下眉心,看来,她请小舅舅大肆收购煤炭,倒是对这些炭火的价格造成了影响。

她记得前世这个时候,炭火也就是五文钱一斤,没想到这一世,竟变成了七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