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河把处理好的野兔挂在一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眼里闪着光:“春生,这不是玩笑。我是真觉得咱俩要是搞个山间餐馆,绝对能火。你想想,现在城里人不都爱这山野味吗?咱们有手艺,还有这山里的资源,搞不好真能干出点名堂来。”
陶春生瞥了他一眼,笑着摇摇头:“你说得倒轻巧。餐馆不是光有食材和手艺就行的,还得有钱、有地方、有客人……这些咱们有哪个?”
王大河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过去:“你看看,我这几天赶山的时候,顺便画了个图。这地方是我之前发现的,离咱们村不远,靠近那条大路,风景又好,水源也近。咱们要是真想开,就把这块地整出来。”
陶春生接过纸,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你这是在哪儿找到的?这块地……不会是张老汉家附近吧?”
“就是他家后头那块闲地,”王大河点头,“我打听过了,张老汉他儿子在城里买了房,早不回来了。这地他老人家留着也没啥用,咱们去商量商量,说不定能租下来。”
陶春生有些犹豫:“真要这么干,咱俩可是把老本都得搭上了。再说,这山里的活儿可不比外面。餐馆一旦开了,咱们是不是还得请人?人手、设备,样样都得花钱。”
王大河眼珠一转:“这你不用担心。咱们先小打小闹,靠自己干起来,能省一分是一分。再说,咱们这赶山的手艺也可以留着,客人来了还能亲自体验抓鸡逮鱼,说不定更受欢迎。”
说干就干
经过一番讨论,两人越聊越兴奋,心里仿佛真的看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山间餐馆。
过了几天,王大河果然带着陶春生去找了张老汉。张老汉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喝茶,看到两人走过来,笑呵呵地招呼道:“哟,大河、春生,你们俩咋来了?最近赶山可还顺利?”
王大河陪着笑脸坐下:“张叔,顺利是顺利,但今天我们来,是想跟您商量点事儿。”
“啥事儿?”张老汉放下茶碗,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
王大河搓了搓手:“是这样,咱不是看上您家后头那块地了吗?我和春生琢磨着,要是能租下来,搞个山间餐馆,您看行不行?”
张老汉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开餐馆?就你俩?这倒是稀奇了。”
陶春生连忙解释:“张叔,我们不是瞎说。现在城里人都喜欢这种原生态的东西,咱们山里的野味本来就受欢迎。只要地方选对了,肯定能成。”
张老汉听着,慢慢点了点头:“你们的想法倒是不错。不过,我那块地荒了好些年,杂草丛生,你们要是真想用,可得好好清理一番。”
“这个没问题!”王大河拍着胸脯保证,“地里的活儿,我们一准儿给您干得漂漂亮亮的。再说,租金您说个数,只要合适,我们就立刻开干。”
张老汉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摆摆手:“租金嘛,不着急说。你们先把地整起来,等赚了钱,再补给我点意思意思。”
忙碌的准备
拿下了地,两人立刻开始行动。清理荒地、搭建简易的草棚、采购一些基础的炊具和桌椅……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有一天,村里的张翠花路过,看着他们忙活,忍不住开口:“哟,你俩这是折腾啥呢?搞得跟大工程似的。”
王大河一边搬木头一边笑道:“翠花姐,咱俩这是搞事业呢!到时候开餐馆,你一定得带家里人来尝尝,给咱捧场。”
张翠花笑着点点头:“行啊,只要味道好,我肯定带人来。不过,你们这地方还得再弄弄,现在看着可不咋地。”
陶春生抬起头,擦了擦汗:“翠花姐,等咱们收拾好了,您再来看,那就大不一样了。”
餐馆初成
经过一个月的辛勤劳作,餐馆终于初具规模。他们给餐馆起了个名字,叫“山野味居”。虽然地方不大,但干净整洁,透着一股原始的野趣。
开张那天,两人准备了几道拿手菜:炭火烤鱼、柴锅炖鸡、香辣野兔,还有几样当地特产的小菜。一时间,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村长喝着小酒,点头称赞:“不错不错!你们这手艺,要是城里人来了,准得抢着吃。”
张翠花也忍不住说:“春生、大河,你们这菜真是有一手。我看啊,这餐馆要是能做长久了,咱们村以后说不定还能靠这个出名。”
意外的转机
就在两人忙着经营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客人出现了。那是个从城里来的旅行社老板,听闻这里的山野餐馆特地赶来品尝。
他吃了几道菜,眼睛一亮:“你们这地方,有没有兴趣合作?我们旅行社可以带游客来这里体验,你们只管提供吃住,收入我们五五分成。”
王大河一听,兴奋得站了起来:“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春生,你觉得呢?”
陶春生虽然也心动,但还是冷静道:“合作是好事,可咱们得好好商量细节,不能把咱们的根本丢了。”
旅行社老板哈哈一笑:“这点放心,我们追求的就是你们这山野的特色,绝不会干涉你们的经营方式。”
最终,他们达成了协议,山野味居成了旅行社的合作伙伴,从此生意越来越红火。
王大河擦了擦手,笑着坐到石头上:“春生哥,你可别小瞧我,这几年赶山,我啥没见过?不就是花样吗?你看这松茸炖鸡、腊肉炒野蕨菜,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酸笋鱼汤!光听名字都香得很。”
陶春生闻言挑眉:“瞧你说得轻巧,这可是门技术活儿。光这酸笋,腌得不好味道冲,腌得好才能提鲜。你行吗?”
王大河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我行不行,不是嘴巴说了算,得靠双手。这样吧,等会儿我给你整一道酸笋鱼汤,看你服不服气。”
陶春生放下手里的活,双手叉腰看着王大河:“成,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艺。要是我服了,以后你当咱们餐馆的大厨,我给你打下手!”
王大河一听这话,立马站起来:“一言为定!不过咱得有彩头,要是你服了,就得让我明天少背五十斤柴火。”
陶春生哈哈一笑:“行!不过要是我不服呢?”
“那我明天多砍两车柴火,任你差遣!”王大河满脸自信,眼睛里满是斗志。
两人说定,王大河立马从竹篓里翻出酸笋,又挑了条肥美的鲤鱼。他麻利地在溪边架起柴火灶,锅里烧水,手脚麻利得像耍杂技。陶春生在一旁看着,啧啧称奇:“大河,你这刀功可以啊,鱼肉片得这么均匀,是不是偷偷练过?”
“那当然!小时候我家穷,腊月腌鱼都是我负责处理,练出来的。”王大河一边说一边把酸笋切成细条,又抓了一把野葱放在一旁备用,“这东西得慢火炖,急不得。”
陶春生闻着酸笋的香味,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你这酸笋是自己腌的吧?味道倒还不错。”
“那可不!我用的是老井水加山里采的野竹笋,一点化学的都没加。”王大河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等着吧,咱兄弟俩一人一碗,保管让你吃得连锅底都想舔!”
一锅汤在慢火上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不多时,阵阵酸香夹着鱼肉的鲜甜扑鼻而来。陶春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大河,看样子是真有两下子。”
“那是!先盛一碗尝尝。”王大河用勺子舀了一碗递给陶春生,又给自己盛了一碗。他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嗯!鲜得眉毛都掉了!”
陶春生也不客气,喝了一口汤,眼睛瞬间一亮:“好家伙,真不错!这鱼肉嫩滑,酸笋清香,还有一丝丝辣味,够味儿!”
“服了吧?”王大河得意地看着陶春生。
陶春生点点头,举起碗来:“服了!以后开餐馆,你就是咱们的镇店大厨!”
王大河哈哈大笑,笑声在山间回荡:“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过我看咱俩这搭档真不错,餐馆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山间味道’!”
陶春生拍了拍王大河的肩膀:“行,山间味道就山间味道!不过咱们得先搞清楚,这山里还有多少好东西能用。”
“对对对,这山货得摸透了。明天咱就上后山转转,听说那边有几片野蘑菇地,还有一条山泉里头有不少小龙虾。”王大河眼睛发亮,满脑子都是发财的计划。
陶春生点头:“行,那明天咱早起。别忘了咱们的目标是开餐馆,可别光顾着吃了!”
“哈哈,放心吧,吃归吃,计划归计划。咱兄弟齐心,肯定行!”王大河伸出手来,陶春生也伸出手,两只手在山间紧紧握在了一起。
夜幕降临,山风徐徐吹过,两个男人围着篝火吃着刚炖好的酸笋鱼汤,畅谈着未来的梦想。山间的夜空星光点点,似乎也在为他们的计划鼓掌欢呼。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两人背着工具和竹篓就往后山赶。一路上,鸟鸣声声,山花烂漫,两人时不时停下采摘一些野果。走到半山腰,王大河眼尖,指着前面一片草地:“春生哥,你看,那不是野蘑菇吗?”
陶春生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是一片野蘑菇地。他立马小跑过去,蹲下仔细观察:“嗯,确实是!不过这些蘑菇得小心,采错了可是有毒的。”
王大河不以为然:“放心吧,我认得,这种伞盖是圆的,柄上有细鳞的,是能吃的,味道特别鲜。”
陶春生点头:“行,那咱小心点,多采点带回去。这个要是拿来炖汤,肯定不错!”
两人忙活了一阵子,采了满满一篓蘑菇,随后又往山泉方向走去。果然如传闻所说,那条山泉水清澈见底,小龙虾成群地游来游去。
王大河眼睛一亮:“发财了!这小龙虾要是拿回去炒个辣子龙虾,保准抢手!”
陶春生咧嘴一笑:“行了,快干活吧,别光想着发财。今天能抓多少算多少,改天咱带网来,弄个大的!”
两人卷起裤腿下了水,一阵忙活下来,抓了一小桶小龙虾。虽然不多,但个头都很肥美。王大河抹了一把汗:“不错,够咱们试菜了!”
“那还等啥?赶紧回去!”陶春生提着桶,脚步轻快地往山下走。
回到家,两人分工合作,王大河负责小龙虾的辣炒,陶春生则用蘑菇炖了一锅汤。不多时,香气四溢,两人围坐在小桌前,吃得满嘴流油。
“怎么样,这辣炒龙虾够味吧?”王大河得意地问。
“不错!这蘑菇汤也鲜得很,咱们要是把这些菜做成招牌,绝对能火!”陶春生啧啧称赞。
吃饱喝足,两人坐在门口歇息,望着远处的山峦,王大河感慨道:“春生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把餐馆的事提上日程了?这些菜拿出去卖,肯定有市场!”
陶春生点头:“是得抓紧了,不过咱还得再摸索摸索,多开发点菜式,等时机成熟了再动手。”
“行!咱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王大河举起茶杯,与陶春生碰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对未
陶春生点了点头,收回手,缓缓站起身。“确实,这不像是普通的猛兽攻击,更像是某种人类的痕迹。也许有人用工具对它动了手脚。不过更奇怪的是它的牙齿。”
陶春生蹲下,再次掰开狼的嘴,露出满嘴锋利如刀刃的牙齿。牙齿的光泽显得异常诡异,仿佛是某种金属涂层。
“你看这牙齿,二柱,哪有狼的牙齿这么亮的?”陶春生压低声音。
赵二柱睁大了眼睛,探头仔细看了看,嘴里咂咂道:“春生哥,我赶山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这样的狼。你说,这东西会不会是…”
“人工改造的?”陶春生接过话头,眼神里透着一丝冷意。
赵二柱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赶忙四处张望,压低声音道:“春生哥,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咱们碰到的是那些人,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陶春生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扫视周围,山林的寂静似乎显得更加压抑。他直起身,朝远处的树林望去。
“二柱,把狼带回去。我们得仔细检查一下。”
赵二柱一愣。“春生哥,你是说,带回去?这…这狼还活着呢,万一发疯咬人咋办?”
陶春生回过头,眼神坚定。“我怀疑这狼身上有秘密,没准跟最近山里的事情有关。你看这些天,村子里丢的牲口一头接一头,别说是普通的狼,可能连大虫也干不出这么快的事。只有把这狼弄回去,我们才能知道更多。”
赵二柱虽然心里发怵,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听春生哥的。”
两人合力用绳子捆住狼的四肢,将它绑在竹竿上抬回村子。一路上,陶春生都保持着警惕,眼神不停地扫视四周,生怕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冒出来。
到了村子,陶春生把狼安置在自家的小屋里,用铁链锁住它的脖子和四肢,确保它无法挣脱。
“春生哥,你真打算研究这东西?”赵二柱小声问。
陶春生点点头,端起一盆水,朝狼的身上泼去。狼似乎感受到了冷水的刺激,颤抖了一下,但没有反抗。
“它还活着,但伤口很奇怪。二柱,你去找村里的张大夫过来,让他帮忙看看这狼的伤。”
赵二柱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没多久,张大夫拎着药箱走了进来。他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中医,看着这只狼,也是惊讶不已。
“春生,这狼的伤口确实不寻常。像是用某种锋利的器具划开的,而且伤口附近还有些奇怪的粉末。”张大夫皱着眉,掏出放大镜仔细观察。
“粉末?什么粉末?”陶春生凑过去。
张大夫指了指伤口的边缘,用镊子夹起一小撮黑色的颗粒。“这些东西像是某种金属粉末。我以前从没见过,不过可以确定,不是天然的。”
陶春生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张大夫,那这狼的命还能保住吗?”
“能救是能救,不过得花些时间。这粉末要清理干净,否则伤口会感染。”张大夫沉声说道。
“那麻烦您了,张大夫。”陶春生点头。
张大夫开始清理伤口,而陶春生则走到院子里,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心里有太多疑问:这只狼是谁改造的?它的目的是什么?和最近村子里的怪事有没有关系?
赵二柱这时从外面走进来。
“春生哥,我听到个消息,可能跟咱们这只狼有关。”
陶春生抬起头。“什么消息?”
“昨天晚上,后山那边有人看到一队人影,像是带着什么机器。他们没敢靠近,但听到的声音像是铁链拖地。”赵二柱压低声音。
陶春生眉头紧锁。“后山?那地方不是常有野兽出没吗?他们带着机器过去干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赵二柱说道。
陶春生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明天咱们去后山探一探,看看那帮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赵二柱点点头。“行,我陪你去。”
第二天清晨,陶春生和赵二柱带上简单的装备,悄悄朝后山进发。他们沿着一条鲜有人走的小路,绕过密林,最终来到一个山谷。
山谷中隐约传来机械的嗡鸣声。
“春生哥,你听到了吗?”赵二柱小声问。
陶春生点头,示意他安静。他们趴在草丛中,顺着声音的方向匍匐前进。
不多时,他们看到了一幕让人震惊的场景:几个人穿着黑色的防护服,正围着一个类似实验室的装置忙碌。装置旁边是一台巨大的笼子,笼子里关着几只动物,其中竟然还有一头狼。
“果然有人在搞鬼!”赵二柱咬牙切齿。
陶春生压低声音。“别冲动,我们得先搞清楚他们在干什么。”
正当两人观察时,一个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觉,朝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
“不妙,被发现了!快撤!”陶春生低声喝道。
“吸引倒是能吸引,可你想过没,人家城里人来这深山老林吃顿饭,万一嫌路远,或者环境差,咱这餐馆还不得赔本?”
“嗨,你就太谨慎了!”王大河摆摆手,“现在不是流行什么‘原生态’和‘乡村体验’嘛,咱这地儿正适合搞这套。再说了,环境差?咱把院子拾掇拾掇,装几个木桌木椅,多种些花草,不就有感觉了?”
陶春生皱了皱眉:“说起来容易,建个餐馆可得不少钱吧。咱俩现在连家里的屋顶漏雨都修不起,还谈什么开餐馆?”
王大河一听,立刻咧嘴笑了:“钱的事嘛,可以慢慢想办法,咱可以先从小摊子做起。你看,我前阵子去镇上,瞅见有人在街边摆摊卖烤鱼,生意好得不得了。咱俩现在鱼也有,手艺也不差,干嘛不先试试?”
陶春生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你这主意倒也不是完全不靠谱。要不,明天试试?”
“就这么定了!”王大河一拍大腿,干劲十足,“明天早上我去镇上拉点材料,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摆摊的地方。你呢,就在这边把咱们的鱼全处理好,争取让第一波顾客吃得满意。”
第二天的行动
清晨,天刚蒙蒙亮,王大河便挑着担子赶往镇上。他穿过弯弯绕绕的山路,哼着小曲儿,心里满是期待。
到了镇上,他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靠近镇口的一个小广场,四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花了几块钱租了个摊位,又买了些必需的佐料:辣椒、花椒、蒜头、生姜……回来时,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另一边,陶春生已经把鱼清理得干干净净,还用山泉水浸泡着。他看见王大河回来,招呼道:“材料都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