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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伯言终于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歇息。他靠在一棵树下,手边摆着一坛酒。这并不是他的习惯,但今晚的疲惫让他需要一点放松。

栾卓走了过来,两人相视而笑,伯言递给他酒坛。栾卓并不客气,喝了两口后还回去,两人便一同靠在树下,享受着今晚的清凉与月色。

月亮高挂,照得整个森林亮如白昼,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但此时的伯言和栾卓却没有半分声音,只有静静地坐在那里。最初,伯言以为栾卓是来找他谈心的,但对方的表情却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栾卓只是笑着,静静地看着前方。

此时的伯言也觉得心情愉悦,或许是这夜色美妙的缘故,他感觉自己变得轻松了许多。

喝了一口酒,他凝视着天空,感受着这片森林的宁静。栾卓也跟着他的视线,在专注地欣赏着月色。

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享受着当下这宁静的夜晚。

这样的夜色,让伯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他仿佛感受到,无论生命的旅途多么漫长艰辛,总会有一刻可以安心歇息,感受和平的温暖。

再一口酒,他对着明月微笑,仿佛在告诉自己,“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栾卓没说话,也明白了这份祥和。

他轻轻拍了拍伯言的肩膀,然后也喝了一口酒。两人又度过了许久,直到深夜时分才起身离开。

这片盐井,依然是宁静和美好的。

夜色如墨,寂静的盐井外看守之人,被突如其来的火把打破了宁静。

火把摇曳,一支队伍缓缓走来,打火把的人手持火把,火光映照下,每个人的脸庞都变得扭曲,只有眼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坚定和警惕。

盐井外的守卫听到脚步声,心中一紧,立刻拉响了警报。

手搭在嘴边,哨声划破夜空,急促而有力,盐井内的守卫都被惊醒,纷纷从睡梦中爬起。

伯言听到哨声,心头一跳,迅速从斜靠中站起,拿起武器,冲向哨声传来的方向。

门前早已如临大敌,流民也开始慌乱,惊叫声,喊骂声一声,守卫早已抽出刀,时刻提防着一切。

伯言以为盐井外又是来犯的敌人,心中焦急之余暗骂一声,,准备迎接一场苦战。

当伯言来到盐井外,门前的守卫也是松了口气,有伯言在,他们有了主心骨。

等着那些打着火把的人走近,火光下露出赞芳等人的面孔时,伯言愣住了。

他原以为会是敌人,却没想到是大寨主赞芳跑来了。赞芳等人原以为是跑错地方,本着试试的想法凑近,看到伯言的一瞬间,脸上带着笑意,显然是有着重要的事情要传达。

伯言收起武器,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警惕之心仍旧未去。

眼下盐井并非往常,任何一刻都不能掉以轻心。赞芳开始与伯言等人交谈,火光在夜色中跳跃,映照出他们坚定的身影。

夜晚再次归于宁静,但盐井内的人心中都清楚,这宁静只是表象,真正的挑战和危机,往往在深夜悄然降临。

这次赞芳来,总共带了百余人,伯言询问为何会到此,赞芳也是毫不隐瞒的说起。

“自从阿福兄弟上次承诺,众位弟兄欢呼之外,等着阿福兄弟能送去食粮,过去这么久,消息全无。”

赞芳说这个倒是真,算算日子,确实也有些时候。只是赞芳他是怎么找到的这的?

“大寨主,伯言有一事不明,可否解答?”

赞芳毫不在意,端着酒碗满喝一口,一路赶来早已口渴难耐,如今有了喝的,怎会急着给伯言解答。

“痛快!痛快呀!”

“大寨主?”

“好说好说,且问就是。”

伯言笑着点点头,心里捋好思路开了口。

“大寨主可是从三斜涧赶来?”

“正是!路上走得甚是辛苦不说,要带着这帮兄弟吃喝,可是没少遭罪!”

“那大寨主又是怎么打听的到这盐井之地?”

伯言问自然有问的道理,赞芳看了一眼伯言,笑着端起酒碗,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把碗里的酒喝进肚子。

“一路打听,自然就到了此地,这有何难?”

何难?要到这盐井,总要经过三岔口,经过三岔口那可是要路过宇寨,带着一百多号人大大方方从宇寨到了这里?

伯言一脸的诧异,心下暗呼一声坏了!眼神给到雷同,雷同微微思索,也是明白伯言的意思。

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伯言笑着给赞芳满上了酒,说着一路上辛苦之外,继续让赞芳讲讲这一路上所见。

盐井这些时日来,少有的笑声传到了每个耳朵里,一队人马也是出了盐井向外跑去。

雷同快马赶到宇寨,轻轻松松就到了汪叨的石屋,现如今宇寨犹如不设防的空壳,除了冷清之外,只剩下阴霾的静寂。

“汪蛮头?”

雷同晃了晃椅子上斜靠着的汪叨,整个人散发着酒气,一副迷离的眼神看清是雷同,笑着一把拉过雷同坐在身前。

“雷同呀,来来来,陪哥哥喝酒,倒酒!倒酒!”

雷同一脸的漠然,一把拍掉汪叨的手,汪叨冷哼一声歪着身子,指着雷同。

“怎么?难道你也是来要这宇寨的蛮头位子?拿去拿去!”

“汪蛮头,还请谨言甚微。”

“既然不要这蛮头,为何来此?”

看着汪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雷同心中有着落寞,对汪叨的可怜,又有着一副恨铁不成钢。

“汪蛮头可是把自身撇的干净,可知盐井又被人找上了门!”

汪叨眼里有着愕然,不过马上就笑着摆手。

“盐井有你们那些人,会出什么事呢?”

汪叨如今把无所谓表现的淋漓尽致,雷同怒不可遏,一把拍掉他刚端起的酒碗,两只手提起汪叨的领口。

雷同那副要吃人的脸孔倒是让汪叨很意外,不过汪叨也仅仅一瞬间的怒意,接着一副笑意的脸容拍了拍雷同的手。

“这是要做什么?”

雷同一把将汪叨推回座子上,愤然离开了汪叨的石屋。

汪叨一脸的戾气邪笑着,不过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看着雷同远去的身影,直到外边打马离去,一个人转身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