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看到几个女子痛哭流涕,便猜到大概。
女人落入到羌人手中,自然逃脱不了被辱的命运。
而且羌人没有那么多粮食,可以养活汉家女子,所以一般都是玩完就杀,不留后患。
他冷声问道:“可是对这些羌狗恨之入骨?”
那被选出来的几个女子,显然都是大家闺秀。
她们穿着宽松的军服,哽咽道:“岂止恨之入骨,简直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这帮羌狗不拿我们当人,有无数汉家姐妹被他们蹂躏至死,恳请将军为我们汉家女儿报仇。”
“恳请将军为我们报仇!”
几个女人齐刷刷的跪倒在刘琦脚下。
刘琦凌厉的眼神看向被围困的羌人。
所有羌兵感觉这眼神不善,吓得心里全都打了个突儿。
这时,张辽把混在羌兵群中的俄何烧戈给拽了出来,“公子,刚才只有此人有马匹,而且穿的是武将铠甲,必然是羌人将领。”
“我不是,”俄何烧戈双手猛摇,意图浑水摸鱼。
刘琦远远指着百步之外一根旗杆,命令道:“将此人绑在那里。”
俄何烧戈情知不是什么好事,急的挣扎着大声喊道:“我是普通羌人。
而且已经投降,你不能这样对我。”
但张辽已经单手拽着他,去到旗杆底下,将其绑住。
刘琦招手调过来一队弓箭兵道:“谁能射中他的脑袋,赏钱两千。”
弓箭兵听到刘琦如此安排,顿时欢呼雀跃。
纷纷弯弓搭箭,跃跃欲试。
拿这羌人首领练箭,不止解气,还能得到赏钱,这等好事谁不愿意?
俄何烧戈眼见汉军弓箭兵全都瞄准了他,急的高声喊道:“不要杀我,我是先锋军主将。
也是迷当大王麾下爱将,拿我这条命,能换不少钱。”
弓箭兵齐刷刷看向刘琦。
刘琦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既然是罪魁祸首,罪无可恕。
我现在改主意了,谁能射中他命根子,赏钱一万。
开始吧!”
“诺!”
弓箭兵们乐呵呵的开始第一轮齐射。
只不过这帮弓箭兵箭法着实一般,没人能射中俄何烧戈命根子。
倒是有几个射中其小腹,把他射成了刺猬。
此时俄何烧戈已经意识到,刘琦是非杀他不可了,急的红着眼睛道:“你不能杀我。
我家大王不会饶了你。
到时必会血洗凉州,为我报仇。”
刘琦根本无视对方威胁,反而教训弓箭兵道:“箭法如此之差,平常是怎么练的?
让汉升将军,教教尔等如何射箭。”
黄忠走过来,随手拿过一把弓,试了一试力道,然后取过一支羽箭,拉弓如满月,瞄准俄何烧戈胯下。
“嗖!”
羽箭飞出去,不偏不倚,正射中对方裆部。
“好箭法!”
军兵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对这老将军的箭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俄何烧戈发出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用凉水泼醒,继续练箭!”刘琦命令。
军士们弄醒俄何烧戈,继续一箭一箭练习。
那幸存的汉人青年和女子,感觉十分解气,有种大仇得报之感。
羌人拿他们练胆,对她们蹂躏。
如今汉军拿羌人将领练箭,也算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了。
不多时,俄何烧戈已经被射成了刺猬,气绝身亡。
那一众被俘的羌人士兵,亲眼看见主将被射死,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双腿筛糠。
那汉军对他们主将都如此,对他们这些普通士卒,又怎能放过?
眼见所有汉军的目光开始注视他们,有人实在绷不住了,高声喊道:“我们主动投降,该当缴枪不杀才是。”
刘琦笑道:“谁说缴枪,便一定不杀了?”
又有人辩解道:“我们都是普通羌人百姓,你们大汉朝廷还有护羌校尉一职,说明咱们汉羌是一家人。”
刘琦懒得听他们解释,冷声道:“就在刚刚之前,还大肆屠杀汉家百姓。
现在被抓,又称汉羌一家亲,哪有这样道理?
管你是否羌人平民百姓。
总归我汉家有一条铁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杀!”
刘琦一声令下,军兵们把一队羌人拖过来,按倒在地,全都砍了脑袋。
羌人一片混乱,有许多人开始奋起反抗。
只不过他们赤手空拳,又没有武器,如何是训练有素的荆州军对手?
不过盏茶的工夫,便有五六千羌人,被戳成筛子,尸体堆积如山。
剩下三五千俘虏,知道反抗也没用,求饶也没用,总之今日必死无疑。
他们全都陷入绝望之中,坐地等死。
刘琦也没有宽恕他们,下令军兵就地处决。
很快这羌人营地,便堆积了数万羌兵尸体。
刘琦第一次感到杀人心中毫无波澜,而且还隐隐有种自豪感。
对待这种异族入侵,杀的越多,越能青史留名。
他现在比之卫青霍去病,还相去甚远。
那幸存的青壮和女子看了,却感觉又是痛快,又是害怕。
敢情汉军杀起羌人来,也如砍瓜切菜一般,毫不留情。
……
马腾韩遂带领一众子侄以及残兵败将,仓皇逃出羌人营寨。
足足跑了五十里,发现没人追赶,这才敢停下歇口气。
他们粮草已经全失,幸亏马超从旷野之上抓了一只野狗,众人围着火烤来吃。
盯着篝火中烧的噼里啪啦的木柴,韩遂惊魂未定道:“刚才可看清楚了?
那天上为何会降下火球,焚烧羌人营盘?
难道他们当真做的天怒人怨,惹恼了上苍,故而降下天火?”
“哪是什么天火?”马腾没好气的道:“我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天上大鸟扔下来的。”
“大鸟扔下火球,那还不是上天降怒?”韩遂执着的道。
马超在旁边说道:“我看的清楚,那其实不是什么大鸟,底下其实是人。”
“鸟人?”韩遂不解其意。
马超道:“想来刘琦定是做了许多巨大风筝,可以载人飞天。
不过为何没有风筝线,可以长途滑行,我确是想不明白。
看来那刘琦,的确有些邪门之处。”
韩遂叹口气道,“不管如何,羌人三万骑兵,还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灰飞烟灭。
那朝廷大军,令人生畏。
早知如此,我等奉刘琦之命遣子入朝,好好做汉臣便是。
偏偏要做什么割据西凉的美梦。”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马腾没好气的瞪了韩遂一眼道:“还是好好想想该何去何从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