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要说的。时樾,你不要多想。”
最终,顾堇之给了时樾自以为很完美的回答,也是她能唯一能给的一个回答。
时樾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只是轻轻一笑,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不会逼问她的时樾。
临近会所所在,车辆变多,大家好像约好了一般都差不多的时间到。
车辆排队进入会所专门的停车场。
时樾叮嘱道“等会下去的时候把我的大衣也穿上。”
顾堇之平复好复杂的情绪,再次变成了那个不想听话却不得不听话的小女孩,努着嘴满脸虚假的不情愿“知道啦,时大叔。”
时樾挑了挑一双浓眉,对这个称呼惊奇的很“你叫我什么?”
顾堇之哼哼两声“时大叔,你就是个管天管地的大叔。”
时樾勾唇一笑,车子在车位上停下,整个上半身越过隔断俯身过去,犹如一座巨山朝顾堇之铺天盖地的压迫过去。
顾堇只觉得上方一大片阴影压下来,连带着她的呼吸都跟着发闷。
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
她的身后是座椅,身前是时樾。
时樾的压迫感太强,他的双手束缚着她身体两侧,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顾堇之清晰的看见了他眼里明晃晃的占有,和掩饰不住的侵略。
顾堇之耳朵泛起一抹红“时樾,时间不早了。”
她伸出手刚想要去推他,要他别闹了。
下一秒,时樾的唇就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顾堇之呜咽一声,始料不及的瞪大了眼睛。
呼吸和心跳一起紊乱。
时樾的吻来势汹汹,长驱直入,搅乱她的所有思绪,呼吸,反应。
他没有以往的温柔,更加的霸道,还带着一丝丝的毫不顾忌,甚至顾堇之觉得他今天有一点粗暴。
顾堇之只觉得自己的唇瓣被他用力吮吸着,都有一些刺痛。
寂静的车厢内,只剩下他愈来愈烈的喘息声还有唇瓣交织辗转带出来的声音。
顾堇之身体都要软了。
时樾松开她的唇瓣一会,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纠缠在一起。
顾堇之的手心抵在时樾的胸膛上,那如擂鼓般的心跳把她的手心都震的有些痛。
时樾喘息着,双眼宛若一头野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他抵着她的额头,喘着,低哑着嗓音问“为什么不闭眼?”
以前,他吻她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的闭上眼,睫毛都会发抖,但是今天她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眼睛瞪的大大的,眉心更是皱着。
顾堇之的心口起伏着,脸颊绯红。
她舔了舔已经红肿的唇,不敢看那双染着赤裸情欲的眸子,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时樾,你——你太突然了,我,我们”
下一秒,他再次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一个字。
顾堇之吃痛的嘤咛一声,双手不自觉揪住他的衣襟。
想要抗拒的念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时樾的变化,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顾堇之知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兆。
她是明白他的,也理解他。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淡然轻松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前男友在雪地里聊了那么久。
他嫉妒,生气,发疯,但他不会表现出来。
但现在,顾堇之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堤坝,让他这样失控,让他急欲发泄。
算了,就这样吧!
顾堇之缓缓闭上眼,原本抵在两人中间的双手也逐渐泄了力,绕到他脖子上,轻轻揽着。
白皙修长的双手在他的脑后交叉着,时不时的摩挲着他的后脑勺,坚硬的发茬戳着她柔软的手心,更像直接戳着她的心脏。
酥麻又酸痛。
时樾感受她的回应,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他明白这个时间不合适,地点不合适,时机更加不合适。
但是他没办法,他忍耐的够久了,他就是想吻她,想要证明她的身心都是自愿属于自己的。
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顾堇之是时樾的未婚妻。
只属于他。
——
沈琮溪和傅砚辞站在会所的内门处迎接宾客。
她穿着一身红色钉珠旗袍。
旗袍是傅砚辞在苏南找的几十年的老师傅手工做的,耗时两个月。
材料更是昂贵的蜀锦。
穿在沈琮溪的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疑,红色让她更加的明艳贵气,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起来动人极了。
傅砚辞则是一身定做的灰色西装,发型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双眸子明亮有神。
高大挺拔的身形和娇小纤瘦沈琮溪形成强烈的对比,只觉得英气帅气交织在一起,令在场男士无地自容。
纪淮琛和商时序早就到了,两人带着孟允棠和乔沅坐在一张圆桌那打扑克玩。
倏地,人群骚动起来,不知道是谁来了。
沈琮溪和傅砚辞一起扭头去看,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气,诧异的不行。
压根没想到会来的人,竟然来了。
沈琮溪身体还是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傅砚辞眉心微拧揽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眸子直直的望着出现在会所内场门口的那个黑衣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果不知道,会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不像是来参加订婚宴的。
人群里议论纷纷“赵总也来了?真是稀奇”
“是啊,他跟沈家和傅家交情深厚吗?”
“听说他最近风头再次起来了,好多公司又要心惊胆战了。”
“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谁会在意几个月前的赵总频频出现在交通头条还有民事头条呢。”
踩着那些人的调笑声,赵行俭人已经到沈琮溪和傅砚辞面前。
傅砚辞作为东道主,礼貌的伸出手“没想到赵总能百忙之中抽空来喝个喜酒,欢迎。”
赵行俭没有过多言语,只把手上的一个沉重又精美的礼盒递到沈琮溪的面前
他没有言语,直接干脆的动作让沈琮溪无措的望着他,半天没有伸出手接。
还是傅砚辞反应快,径直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赵总。”
赵行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脸上肉仍旧没有太多的表情起伏。
他更像一个就是来送个礼物的,只不过打扮的稍微隆重一点的快递员。
沈琮溪怔怔的看着他,心头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