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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查,朕实在难以相信,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凑巧之事!!必定是那陆也溪暗中捣鬼,云林绝不可能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离开了。”姜莱此刻泣不成声,眼中满是悲痛与疑惑。

即便有着人证和物证摆在眼前,他依旧顽固地不愿相信,那个意气风发的陆云林已经逝去。

就在他的信件刚刚抵达理县没几天,那陆云林便突然骑马不慎摔下了山崖,这巧合之离奇,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若是没有钟亦桉的军队已然打进胶州城这件事牵绊着他,他恨不得立刻快马加鞭赶往理县,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弄个明明白白。

胥墨白在知晓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凭借着他的聪慧与敏锐,大致猜出了陆也溪的谋划。

他深知陆也溪那倔强而又深情的性子,又怎会轻易让她的家人离开自己的身边,脱离自己的视线呢?

更何况,姜莱如今这般冲动急躁的举动,只会进一步将陆家兄妹推得越来越远,使得彼此之间产生更深的隔阂与矛盾。

“皇上,微臣斗胆进言,您切莫过于着急焦虑,还是尽快再派人深入细致地去调查清楚此事吧。

微臣同样也不敢相信,云林就这般轻易地陨落了。然而,当下我们面对陆家人,切不可使用强硬逼迫的手段。

他们的母亲当年离世时那般凄惨,陆家人心中必然留存着深深的伤痛与恐惧。

我们应该以温和且耐心的态度去对待他们,试图化解他们心中的疑虑与不安,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逐渐修复彼此之间的关系,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再者,以陆家现如今于西南之地所展现出的蓬勃发展之实力来看,切不可轻易地将他们推向钟亦桉那一边去啊。”胥墨白面色凝重地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姜莱听闻此言,顿时诧异至极,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暗道这怎么可能呢?就他与陆家之间长久以来的深厚交情而言,他实在无法相信陆家会做出背叛他的举动。

胥墨白继续沉声言道:“微臣近日收到一份秘报,钟亦桉竟然暗中派遣人手前往了蜀地,其目的昭然若揭,便是想要联合陆家一同推翻您的统治。”

姜莱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紧紧皱着眉头道:“陆行知绝对不会答应此事!他绝不会背叛于我!”

胥墨白微微点了点头,“的确,以陆大人的为人和对您的忠诚,他断然不会轻易答应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然而,您之前所下达的圣旨,他身为臣子,自当遵守。

但他以称病为由,不愿进京。

如今看来,他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他不会轻易倒反天罡,站到叛逆的一方。即便他选择跟随某一方,那也必然只会是跟随那所谓的正统之人。”

姜莱听罢,再次惊愕不已,瞪大了眼睛道:“就算他明明知晓朕乃是正统继位,他依旧有着如此这般的打算?那他陆家难道真的要反叛吗?”

胥墨白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陛下勿忧,依目前之势来看,等我们与钟亦桉双方彼此陷入激烈的消耗战之时,他便会打着恢复正统、清君侧的旗号公然行动。且千万不要忘记,还有那李家如同芒刺一般始终在背后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趁虚而入啊。”

姜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紧紧握住拳头,心中思绪万千。“陆家人待朕如至亲,他们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背叛朕的事情呢?”姜莱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迷茫。

胥墨白看着姜莱那副模样,心中也是暗自叹息。他缓缓说道:“陛下,之前西北发生暴乱之时,夏侯章称病离开西北,却并未进京,反而修书一封前往黔州治病。臣当时就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如今看来,他这分明是早有预谋啊。”

姜莱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记得他去了蜀地。”

胥墨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陆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不仅仅是在蜀地,而是整个西南地区都如日中天般崛起。

他们办事之迅速,谋划之周密,恐怕早已将一切都布置妥当。

臣近日收到密报,陆家现在手中掌握的兵力至少有二十万之多,而且只多不少,或许还有一些隐藏起来尚未暴露的兵力。”

姜莱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之色:“二十万?!这简直难以想象,陆家哪有如此大的能力来养这么多的兵马?陆也溪!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着,姜莱不禁仰天长叹,眼中满是悲愤与无奈:“先帝真是好生糊涂啊,竟然没有察觉到陆家的野心,如今让朕陷入了如此困境之中。”他用力地捶打着身旁的桌子,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突然,姜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重重地瘫坐在地上。那建承帝的过失,宛如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的心。

将陆家人放走,这简直就如同放虎归山,那潜藏的危险如同一团阴云,时刻笼罩在他的头顶。而在这背后,也有着他自己的原因啊。

程柔瑾,那个一直自以为是的女人。是她将陆也溪逼走,去争夺劳什子的也门商事!如今那也门商事只剩一具空壳,一地鸡毛。

程柔瑾的一意孤行和盲目自信,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包括薛氏的死,他永远不会原谅她,让她在荣亲王府孤独终老。

还有陆也溪,早早就为他规划好了一切,让他毫不犹豫地跟随她们离去,他的人生早已被设定好了轨迹。

可是,他却没有听从陆也溪的劝告,依然与胥墨白保持着联系。他自认为这样做天衣无缝,能够稳稳地坐上皇位,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力。

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刚刚坐稳皇位还不到两天,四面八方就开始涌现出质疑他得位不正的声音,那些起义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真的选错了吗?

但如今他贵为皇帝,皇帝怎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