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溪简单的洗漱了一番,换上了一身白衣,头发让庚雪随意的挽了个普通的发髻,用一根白玉兰玉簪固定,这才起身去见刘正。
她知道夏侯煜对刘正有所不满,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解决。
夏侯煜看着陆也溪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也溪,刘正必须死!
即使她让他就地解决了刘正,他眼都不待眨一下,立马就割了那狗东西的头颅。
他愿意尊重她的任何决定!
“让他进来吧。”夏侯煜对着门外说道。
庚雪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刘正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刘正看到陆也溪和夏侯煜,立刻恭敬地行礼道:“拜见世子,世子夫人。”
比之他们上门拜访,无端的客气了许多。
夏侯煜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也溪淡淡地说道:“刘将军,家母的事,辛苦你了。不知你有何事?”
刘正连忙说道:“世子夫人,属下特来表示哀悼,若用得着属下的地方,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陆也溪冷笑一声,“不必了,刘将军。我们夫妻二人不敢让您自称属下,这不是折煞我们吗?”
刘正脸色一红,尴尬地说道:“世子夫人误会了,属下对两位夫人的不幸深感悲痛。”
陆也溪冷冷地看着他,“刘将军,真的不必如此,您乃是荣亲王的妻舅,也是皇亲国戚,自轻自贱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我今日前来是送上我的歉礼,虽说我是好心请两位夫人来临安城做客,没成想好心办了坏事,人虽不是我杀的,但万死难辞其咎。
世子夫人也说了,如今我这身份,也不好随便就赔了命。
这是我刘家的一点心意,还请世子夫人莫要嫌弃。”说着刘正就将手里的木盒打开,里面装满了银票,还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夏侯煜怒不可遏,一脚将刘正踢翻在地,“刘正,你瞧不起谁呢?我岳母她们的命,你赔得起吗?”
刘正被吓懵了,急忙磕头认错:“是是是,世子爷说的是。还请二位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可都是荣亲王一头的啊。”
陆也溪看着刘正的丑态,心中一阵厌恶。
“起来吧,刘将军。”陆也溪接过刘正手里的木盒,“赔礼我替我阿娘还有退渔收下了。今日,我就要带着她们回山阳,你珍重。”
刘正如获大赦,连忙起身道谢道:“多谢世子夫人,多谢世子爷。”
陆也溪挥了挥手,“你走吧,后会无期。”
刘正慌忙连连点头,“好好好,一路顺风。”告退而去。
夏侯煜看着陆也溪,心疼地问道:“泱泱,你为何不立马要了他的狗命?竟敢上门来羞辱咱们,我恨不得立马了结了他。”
陆也溪叹了口气,“夫君,我何尝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来看.....”说完陆也溪拉着夏侯煜来到窗前。
只见刘正带着人正好撤退,他不仅来了,还围了整个客栈。
“这盒子不收,这事儿不过去,咱们休想离开临安城。今日他还会找人看着我们上船,不然他不放心!!”
夏侯煜再次心疼的将陆也溪拥在了怀里,“泱泱,你放心,刘家人一个也跑不掉!”
“夫君,我要让程柔瑾所有的亲人都死绝,你能办到吗?”陆也溪一脸认真的看着夏侯煜。
夏侯煜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陆也溪再次将头埋进了夏侯煜的怀里,“谢谢你。”
很快庚风就安排好了船只,船只被他们包了下来,等陆也溪一行人全上了船,刘正安排监视他们的人,才回去禀报给刘正。
刘正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今夜是刘正的庆功宴。
将胡必裂被他剿杀之事,刘正安排人在临安城大肆宣扬,他又成了临安城里杀山匪的英雄,还将胡必裂的人头挂在临安城门之上,供百姓瞻仰。
待刘正的人回去给刘正报信儿,夏侯煜带着陆也溪又悄然的返回了临安城。
陆也溪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正府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甚至还有百姓给刘正送来功德碑!
刘正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仿佛本就该如此。
夏侯煜劝陆也溪休息一会,陆也溪摇摇头,“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夏侯煜只好将人拦腰抱在怀里,他媳妇儿这是心有不甘呐。
宴会持续到很久,直到门房送走最后一个宾客,关了刘府的大门,夏侯煜等人才齐齐现身刘府。
刘正正被小妾扶进卧房,两人正欲行那苟且之事,猛见夏侯煜与陆也溪,两人的酒马上就被吓醒了。
“二位,这是何意?!!”刘正颤抖着说。
陆也溪坐在罗汉椅上,睥睨着刘正一言不发。
倒是他的小妾先声夺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家老爷乃是临安城的守军,是皇亲国戚!外面都是我刘家的护卫,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小心你们的狗命,识趣的就快滚。”
“聒噪!”陆也溪不耐烦了,夏侯煜以极快的速度,挽了一个剑花,小妾还没来得及叫救命,血就喷洒在了当场。
鲜血喷溅在了刘正的脸上,“啊.......”刘正发出恐怖的尖叫。
然而这尖叫声并未引来屋外家丁,甚至没有引来任何人。
而且他的眼耳口鼻开始不断的冒血,仿佛肚子里有一根针在反复搅弄,让他疼痛难忍。
“刘正,滋味好受吗?我要让你尝尝比我娘亲,比退渔更残忍的死法。你还高兴吗?笑得开心点啊!!”
说完,陆也溪将她那把镶嵌宝石,削铁如泥的短刀,狠狠的刺向刘正,以刺的位置为起点,很快就拉开了一道口子。
刘正眼睁睁的见着他的腹部流下一坨东西,随后又滑落在了地上。
还没回答陆也溪一个字,没向她求饶,就咽了气。
陆也溪将刀上的血渍顺手在刘正的衣服上擦了擦,又丢给夏侯煜,示意夏侯煜给她弄干净,她嫌脏。
再次登上大船时,陆也溪的胸没那么闷了,但她的杀母之仇,还没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