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婉深深地看了眼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校长,转而询问起许乐安:“安安,你说最后一副镇魂棺在什么地方啊?我们已经把校长办公室找遍了也没有发现……”
陈欣欣:“要我说,直接把校长吊起来盘问更快一点。”
听到这话,校长强撑着一口气怒吼:“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
如果它真说出了最后一副镇魂棺的下落,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下场,它再清楚不过了。
打残和彻底死亡,它还是分得清的。
艾德里安拿起一支水性笔在手里转,随口说道:“如果它直接说了,那只能说明它在算计我们。”
陈欣欣讶然:“为什么?”
宫岛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它如果说了,那它们就彻底没有希望了,但是不说,应该还可以拖死我们。”
被戳穿心思的校长:“……”
突然,原本还在混合双打的勇者之剑和十字架径直飞到了许乐安跟前,其他人也顺势看了过来——
许乐安正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目光慵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校长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时间到了哦~”
随着她的话落下,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这一刻苏醒过来。
等校长看清来的是什么东西之后,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滚开!你们要反了不成?我可是校长,你们不能……啊啊啊啊!”
一只泡得浮肿、满是溃烂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了校长的双腿,让它无法动弹分毫。
这只手来自于湖底的女鬼,它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校长,长长的指甲嵌入校长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肉里。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的湖底女鬼的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那是被人用利器划开的痕迹。
“好久不见啊~校长?你把我们害得好惨…好惨……”女鬼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哀怨和仇恨。
“校长,你来回答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你们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校长,你以为自己可以逃避吗?我们在地狱里受尽了折磨,都是拜你所赐!今天,我们要让你也尝尝同样的痛苦!”
……
校长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脱,但它们却像是附骨之疽一般,死死地缠住它不放。
校长惊恐万分地喊道:“不……不要!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想要......啊啊啊啊!!!!”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过于残忍,陈欣欣惶恐地捂住嘴巴,覃婉和宫岛月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倒不是同情校长,因为它是真的该死。
艾德里安低头注视着许乐安,颇为好奇道:“你从一开始就算准了它们出现的时间,对吗?”
许乐安眼不眨地看着校长被生生扯断四肢、体内的器官七零八落,头颅被开了瓢,流出黑乎乎的一团恶心物质。
它的身体在恢复,又被暴力撕扯。
可这些厉鬼曾经也是无辜的受害者,它们曾经无比卑微地祈求着那些人放过自己,可得到的却是无尽的暴虐、恐吓和侮辱。
他们以不听话为由,对它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凌辱和调教,手段残忍至极。
有视频记录下了它们被欺凌的场景,有照片定格了它们绝望的表情,有录音留下了它们无助的哭声。
而那些人却用羞辱和谩骂来掩盖自己的罪行,甚至把责任全部推到了受害者身上——
【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穿得这么骚!是想勾引谁啊!】
【我要强烈要求学校开除这些品行不端的学生!】
【小妹妹多少钱一晚啊?叔叔保证让你舒服。】
……
这些话语如同刀子一般深深地刺痛了它们的心,让它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如今,它们终于等到了复仇的机会,它们要用自己的方式,让那些伤害过它们的人付出代价!
许乐安的目光缓缓移到了艾德里安身上,不冷不淡地开口:“如果正义得不到伸张,那么纯粹的复仇就成了唯一的正义。”
“哈……”
听到许乐安的话,艾德里安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许乐安剜了他一眼,笑着把办公桌上的所有东西一扫而空,右侧的书架开始缓缓移动,露出了隐藏其后的密室入口。
看到这一幕,陈欣欣从一开始的不解变成了震惊,忍不住惊叹道:“啊这这这……居然还有密室?藏得够深啊!!!”
覃婉看着一地狼籍,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安安,你是怎么知道密室的开关在……这些东西上?”
许乐安:“是笔仙告诉我的哦。”
宫岛月眉头微皱:“你早就知道这个密室的存在,所以一直在这里拖延时间,就是为了等待那些厉鬼的到来?”
许乐安不否认:“给它们一个不会死的仇家,也总比被它们追杀要好……而且校长现在可没空阻止我们了。”
宫岛月沉默不语。
覃婉:“原来安安你是在打这个主意啊……不过的确是个好办法,毕竟校长自带仇恨buff,肯定是它们的第一攻击目标。”
许乐安:“好了,我们进去吧。”
五个人前后进入了密室,而校长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什么也做不了,厉鬼们已经杀红眼了——
密室的通道异常狭窄,墙壁上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有若无的怪味从里面传出来。
倒不是难闻,就是不舒服。
不一会儿的功夫,许乐安一行人便已经走到了尽头,而眼前出现了一幅令人震撼的景象。
在一片狼藉的密室里,数条粗壮无比的黑色锁链犹如巨大的蟒蛇紧紧地缠绕住镇魂棺,将其死死地固定在墙壁之上,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一张张黄符纸贴在镇魂棺上,地上则整齐地摆放着许多被点燃的蜡烛,它们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
莫名有一种,恐怖而荒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