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刘经理也曾提醒过,李琳还是很意外地懊恼着,在心里发誓一定等江木泽回来,然后认真地好好地爱一场。
有些时候,既然相遇了,你不珍惜,别人也没办法。
陈立芊变了,变得不再像从前那么不讲理。对于李琳,陈立芊已经很客气了,如果按照十几年前她那性格,李琳肯定不只是自己一个人暗暗愧疚哭泣。
离开玉律村,陈立芊一行不相信刘经理说的,三人立刻奔赴澳门岚键岑庭公司。此时岚键岑庭公司澳门总部,掌柜的只有一个刘键,岑峰大多时间都在马六甲。
公司内部,除了岑砚玲和刘键,目前为止还没有绝对可靠的管理人员。自己一个人,公司的事务本来就管不过来,却又收到大哥病重的消息,刘键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往香港。
在北区综合医院,已经有很多医生慕名前来了解病人的大致情况,这使得老师和两位学生焦头烂额。无奈,在原主治医生的配合下,几人把江木泽转移到了芙蓉山的一座古刹里。
在这里,很清净,很适合内心烦躁紊乱的人修养。治疗抑郁,心理疏导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身心健康才是前提。为了有个最佳的养心环境,岑砚玲也像江木泽那样,把手机关机了,与瑶姐师徒都专心地陪在了江木泽身边。刘键也打电话到马六甲,把岑峰叫到澳门管理公司,自己也悉心陪伴。
可是这些事务都需要时间安排,不巧的是,陈立芊三人因为内心着急,所有的时间点都错过了。
找不到江木泽,他们只能返回玉律村,并联系陈立海。很快,陈立海和晶晶都请了假,都来到了深圳。
已经在玉律村逗留将近一周,还是没见到江木泽,他们再次约见刘经理和李琳以及张警官,陈立芊把一张支票直接拍在桌子上:
“两位,我不管你们居于什么目的,我们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这是一千万,只要我用江木泽的印章盖下去,你们随便找一家银行就能兑现。
说句难听的话,你们在这里打工,打个十辈子也挣不到这个数。现在只需要让我们见到江木泽,你们就可以拿着这个钱,想干嘛就干嘛。
如果坚决不把人交出来,我们立刻动用全国的安保系统,如果到时候找到人,确实是因为你们的藏匿而浪费资源,你们的代价是很重的!”
刘经理曾经也考虑到很多问题,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无奈,他只能打电话给岑砚玲,欲请求意见,不料却听得关机提示。
他很不解地惊呆地望着众人:“这下我也没办法了!他的电话关机,和他在一起的人的电话也关机,不信你们自己打吧。”
把号码给了陈立芊,然后大家都打,就是关机,这使得陈立芊瞬间崩溃,怒吼道:“是不是你们预先通知了他?我告诉你们,你们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你们这样,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小芊,你冷静,或许他们没有骗我们,是小江他不想回到过去······”陈立海劝着,陈立芊怒怼道:
“不想回去?那他的儿子和女儿怎么办?他们还要不要回到江家,要不要入祠?还有他的祖业,那是万亿资产,难道都不要了?是,他可以不要我,可以不要全世界,但他无论走到哪里,他都姓江,都是凤洋境人!还有,就算他不想回到过去,就算孩子他都不要了,行,我就把属于他的全部东西还给他!要断,就断全部!”
如此言辞表达,李琳隐隐间也明白了一些事,刘经理也分析着事态的严重性,终于忍不住,低声下气地道:
“陈小姐,我知道他为什么关机,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有什么事会比他的家族重要,啊?”陈立芊的火都烧到了天灵盖上了,刘经理还是不紧不慢地把她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
“他抑郁,深度抑郁。很严重,听他师妹说是失去了记忆,整个人都好像变傻了,有点像老年痴呆。他们现在应该是在香港北区医院接受治疗,陪他一起的是他的师妹和一位叫做‘瑶姐’的网友。”
“你!”陈立芊听了险些晕厥,“这么大事你不早说,害我们绕这么一大圈,这是在浪费时间知道吗?!”
“他师妹交代我照顾他,并叮嘱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他女朋友。所以,我也不能确定你们是什么人······”
“你,气死我了!”陈立芊缓过神,对陈立海等人说道,“走,我们去香港,叫警局想办法联系香港北区医院,并定位江木泽和玲玲的手机!还有瑶姐,真名阳伊瑶,广州人,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她的详细资料!”
大家立刻行动起来,在陈立海和晶晶两位正牌警察的要求下,张警官带着众人立刻向公明镇派出所奔去,留下李琳愣在那里,半天都缓不过神。
“没想到啊,小江的背景如此强大,幸好我们没欺负他。”刘经理感叹着,李琳自顾自念叨道:
“他们江家,是一个怎样的家?他口口声声跟我说他不是豪门,可是万亿资产······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李琳,不要想那么多,不要把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他对你那么好,大家都看在眼里,相信你心里也有数。只要他没有瞧不起你,没对你提出分手,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不然会伤了他的心的。坦白说,他现在需要你,需要一个女朋友,这是他那亿万身家买不到的。”
“他还有两个孩子,那我呢,还要不要给他生?”
“这是后话,现在最重要的是等他回来。······”
李琳没想到,自己爱上的人,背景这么复杂。不过刘经理说得对,只要对方没提出分手,她一定要坚持下去,这样才能做到没有遗憾。
回去上班吧,他迟早会回来的,因为他的家还没搬走。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里很挂念,只能往他的家里跑。是啊,他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那么多花草需要人照顾;还有他的床,如果太久没人睡,会有异味的。
他的家,变成了她的家,变成了每天下班必回的家,变成了她寻求安慰的港湾。
车间里那个位置空了,回到家也只能自己一个人,只有那个被窝里,残存了一点他身上的味道。
坐在床上,她拿起织针和羊毛线,夏天过去天就会变凉,她要给他那光溜溜的脖子,亲手织一条可以遮风挡雨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