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木泽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了,她开心得话更多了,完全不像平日里只言片语的冷小姐。
话匣打开了,气氛就好起来了,心情也舒坦了许多。两人边聊边走,结果走进了一家宾馆。经过一番争执后,按照江木泽的要求,李琳开了一间双人房。
两张床铺,江木泽规规矩矩地占据了一张,李琳极其别扭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她无法理解,既然一男一女来开房,不就是为那事吗?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奇特,难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这时,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对话中,他所提到的“帼伟”,不觉中疑问:难道他喜欢男人?他的初恋情人是个男人?这可如何是好!
李琳正郁闷着,江木泽脱掉鞋子,穿上拖鞋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完出来,李琳还在郁闷,他说道:
“李小姐,到你了,快去洗漱,我等着呢。”
“哦。”李琳更郁闷了,因为她曲解了他的意思,放下了疑惑的心,开心地走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宽衣解带,一阵操作猛如虎。很快,她也洗完并裹着浴巾出来了。可能是第一次和男人开房,她也别扭了起来,愣愣地坐在了床沿上,静观已经躺在被窝里的他的反应。
“愣什么,赶紧躺下,我今天给你准备了新故事。”他的语气很随意,她更别扭了:
“你移进去一点吧,要不然这一点点空间,我也躺不下呀?”
“想什么呢!”江木泽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你睡你的床,我睡我的狗窝;然后我给你讲故事,等你睡了我就关灯。”
“啊?这是什么操作,还和往常一样?”李琳惊愕的表情都无以形容了,只见江木泽一脚掀开被子下床来,耐心地把对床的被子摊开,还一边念叨着:
“你怎么这么懒呢,被子摊开,然后折叠起一角,把枕头放好,不要太高。”
完成了,他转身扶着李琳的双肩,温和地说:“放心地睡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看江木泽如此认真的态度,李琳感动地一下扑进了他怀里:“江木泽,我就喜欢你欺负我,我要你永远欺负我!”
“好好,傻瓜,我永远欺负你,好不好?”
“嗯,欺负我,就要抱紧我!”她说着,江木泽却轻轻地松开来,她身上的浴巾随即脱落在了地上。
两人同时惊了一下,江木泽立刻转移视线,恢复常态地附身捡起浴巾,披在李琳身上,轻声说:
“傻瓜,裹着浴巾怎么睡呢?快到里面穿上衣服,才能睡安稳。”
李琳听了,又郁闷了。也就郁闷了一下,她迅速关闭电灯,一下扑进他怀里——黑暗中,两人在床上挣扎了几下,便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黑暗中,她忍着身体传来的短暂的一阵剧痛后,慢慢地低声喘息起来。而他,依旧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叨叨:“不要,我们不能这样,她会生气的,她会难过的,她会伤心地不理我的!不要······”
内心与身体的斗争,欲望与思想的纠结,使他如同坠入梦幻般,有力没法使地叹息着。他感受到了这是她的第一次,就像曾经的帼伟一样,令他欲罢不能!
一场欲罢不能的苦恋,以这样的开头开始了。那一夜,是他离开陈立芊以后,睡得最香的一晚;可能是欲望的发泄,使他的身体陷入疲惫导致的。身体疲惫,多睡睡就好,可是身心疲惫,是需要疗养的。
他需要爱,需要关心,需要有人时刻在耳边提醒,需要一个充满乐趣的家。这些,目前只有李琳能给,因为如果来自陈立芊,他不敢接受,死了都不敢接受!
但是李琳不一样,只要一直躲在维珍妮,只要不回到过去,他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行,就当是躲在维珍妮吧,不管能躲多久,他也坚决不会亏待这个女人!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他脸上。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枕边的人,起身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又抽起了沉闷的烟。
透过那缝隙,他看见了窗外依旧美好的世界,即使心情很复杂,他还是努力地把目光投向了依然睡着的她。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皮微微抬起一条缝,心满意足地偷看着那个男人。他没有离开,这便是妈妈口中所说的好男人。
那是今年春节,在老家黔西南的山旮旯里,妈妈对女儿说:“你们现在的人,思想过于开放,一言不合就开房,这样不好。不过妈妈可以告诉你,如果一个男人与你共枕后就抛下你离开,那么这个男人肯定不靠谱。······”
他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是不知道那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知道,他的良心道德已经在迫使他留下来了,他走不了了!
抽完一根烟,他起身回到床边坐下,帮她提了提被子,欣赏起了这个也很美丽的容颜。
而她,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就像来自童年时爸爸还在的时候的关爱,是那么地温暖,那么地富有安全感。
她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那个时代在那个穷乡僻壤,根本没有遗照。对爸爸的样子,也就妈妈偶尔会说说。爸爸是汉族,妈妈是苗族,虽然是媒人牵线,但他们结婚后,一直很相爱。所以,这给她留下了极好的观念基础,也注定了她勇于追求。
平日里,她给人的感觉是高傲,别人都以为她有背景;而在她心中,真正的背景,就是以爸妈为榜样。具体强大与否,不重要。
此时此刻,年仅21岁且涉世未深的李琳,根本无法察觉江木泽的不对劲。只知道他很消极,却又能洞察周围的一切。所幸的是,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使她没有让自己怀孕。
随后的两天,她帮他们请了假,两人在外面玩了个天昏地暗,也谓够甜蜜了。
而陈立芊和马太太就没那么好了,周一到警务室,张警官明知故作地打电话到人事部,还开了免提让她们听。
陈立芊很崩溃,马太太很难过,但是人家都那样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见到其人,也没法确定,但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两人只能先打道回府,至于寻找的事,再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