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随行现在心情很不好,他像是没骨头一样,半死不活的靠在司徒杀旁边,像幽灵一样飘着走。
弄得司徒破空一阵无语,原本自己靠在司徒杀旁边走得好好的,想多待一阵子,愣是被这家伙挤走了。
任随行记得,昨晚明明是在床上睡的,今早起来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打地铺,好在身下还有一个毯子不用睡又冷又硬的地面了。
“怎么,还生气?”司徒杀锤了锤任随行的胸膛,“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孩抢地方睡,把你扔地上已经是算好的了...”
“对对对,我的错,”还不等司徒杀说完,任随行就打断了他的话,“我欺负小孩子了,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没断奶,你还能陪他一辈子啊?”
一边说,任随行一把搂过司徒破空的脖子,阴阳怪气的说着:“哎,臭小子,你看看他对你多好,自从有了你,司徒杀这傻大个就不要他过命的朋友了,”任随行故意拉长了声音哀怨的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昨晚司徒杀说的那些话已经够让司徒破空难受了,他还要再给你来一刀。
“你踏马!”司徒破空烦躁的推开任随行的胳膊,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赶紧跳到司徒杀旁边,拿他当空气。
“生气了?”司徒杀嘴角轻扬,“任哥说话比较直,人又不坏,”听着声音很平静,但司徒杀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一直在抖。
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第一次,是在他放跑了司徒破空的时候。
第二次,就是司徒破空被司徒寄令围攻,救他时手掌也是不断的发抖,结果是人救出来了,自己也差点送了命。
那这第三次....
司徒杀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了出去,他随意的一偏头,却见司徒破空和任随行正看着自己。
过了一会,司徒破空紧张地问道,“前辈哥,你...你怎么了?不舒服?”
“就是啊,做梦了?一会严肃一会没表情,然后就是甩头的,想什么呢大傻?”
任随行挤开司徒破空,一把搂住了司徒杀的脖子。
“我在想你怎么这么小气!”司徒杀没好气的掰开任随行的胳膊双手插兜快步向前走去。
见状,任随行倒是见怪不怪的耸了耸肩,看样子他已经习惯了司徒杀这番态度了。
“前辈哥...”心中轻轻地叫了一声司徒杀,司徒破空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当下赶紧追了过去,生怕司徒杀隐瞒自身情况。
越来越接近仓皇魔狼的地盘了,身为火属性的司徒破空很明显的察觉到了越往前走,温度越低。
现在只是接近他所在的地方的方圆千里,如果再往里面走,温度恐怕会更低,而且上次他和司徒杀来这,还没有今天走的深入,就被那个仓皇魔狼发现了,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反应?怕了?
“吼——!”正想着,一阵野兽的叫声突然从前方传了过来,掀起了一阵气浪,震得大树不断的摇晃,惊起了不少鸟儿四散飞逃。
三人也因为这个叫声前进的身形停顿了一会,祖符级别的魔兽光叫声就这么具有穿透力了,战斗力呢?
“也许他只会叫叫呢,”犹豫了一会,任随行故作轻快的笑着说道。
“也许吧,”司徒杀说着,接着毫不减速的向前走去,体内杀意全都涌动出来在其四周蔓延。
越往里走,温度也越发的低,甚至连地上都附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一点植物的绿色都看不见了。
“吼——!”又是那阵充满警告的吼声传来,吼声落下,只见前面干枯的树木轰然倒地,接着就看见一个足有一米粗的冰锥顶着风压向三人刺去。
“闪开!”司徒杀瞳孔骤缩,他凌空跳起,包裹着杀意的双脚重重的踏在了冰锥上。
“咔嚓”一声,只见冰锥上裂开了一个环绕的裂缝后,杀伤力最强的冰尖直接断掉。
“碰”一声冰尖就扎进了一旁的大树里爆炸开来,将大树给炸得木屑满天飞。
“嘿嘿,”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剩下的一截冰锥,任随行却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他脚掌向旁边一移摆出了硬接的姿势,手掌被迅速蔓延的白色寒气所包裹,仔细看去,会发现寒气在不断地向他的掌心汇去,隐隐构成了一个漩涡的形状。
他伸出胳膊一掌拍在了面前的虚空处,正好阻挡了冰柱前进的身形。
手上的漩涡猛地放大并急速旋转起来,一缕缕白气逐渐从冰柱上蔓延被漩涡吸入,冰柱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缩小,甚至还能看见白气顺着任随行不断颤抖的胳膊弥漫上他的全身。
“没...没问题,傻大个,你去解决你的吧,这个玩意和小破空我来解决,”任随行勉强扯出一番笑容。
他的勉强司徒杀自然是看在眼里,他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任随行,目光又转到了司徒破空身上,犹豫了一会还是转过身,电闪飞雪使用,司徒杀的身形鬼魅的消失在了此处。
看着司徒杀离开,任随行膝盖却逐渐的弯了下来,头上冒出的不再是汗而是一个个的冰滴,脸上的笑容也逐渐的凝固起来。
“奔火掌!”只听一道喝声传来,一个燃烧着火苗的祖气手掌砰地一声拍在了冰柱的侧面,冰遇火快速的融化起来,还散发着温度的水滴不断的滴落,融化了地面的冰霜。
另一边任随行却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喉间发出了一声闷响手掌一阵颤抖,不过所幸没有发生意外。
一面吸取,一面融化,冰柱虽然强力,但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着,大概一分钟后就彻底化为了虚无。
任随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偏头一转看向了司徒破空怒目对视道,“喂,臭小子,你刚才是想干嘛?!想害死我啊?!”任随行收敛了以往的笑容。
“前辈哥的兄弟我可不敢害死,”司徒破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字一句的道,“我不见得您能把这个冰锥的能量全部吸收完,万一爆体身亡怎么办?”
“你!”听言,任随行猛地紧握住手掌当即就想冲过去,转念一想却又生生压下了冲动,常见的诡异笑容也是浮现出来,“行啊,我也不见得我会死!”
“你这下句话,不会是‘死的是我’吧?”司徒破空冷笑着看着任随行,他这表情变态的完全是要杀人。
“那也要争取司徒杀的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