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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看着边骑演武,装备马鞍和马镫,骑士可以解放双手,披重甲作战,又可长途奔袭,李牧本就是名将,又深谙骑兵之道!

如今更李牧更是如虎添翼,他心中对于骑兵有更多的想法,以及战术,不过战法上需要实践!

赵统和李泊对着李牧道,恭喜大将军,如今边军大成,战斗力不可同日而语,此次匈奴必败无疑!

李牧并未说话,转头下点将台,返回军帐!

李牧看着边境地图默默不语,众将校不知何故,纷纷看向李泊!

李泊无奈出列问道,将军这是何故?

李牧说道,代地人常年与匈奴作战,本就善弓马,如今又装备马鞍和马镫,战斗力大增,可独为一军,基本上可以不与步卒配合作战,本是好事,可本将有些担心,此物是孙卫之子孙逸所创,他孙家深的吴起真传,又善弓马,世代在代地与匈奴作战,本将也只是有些想法,恐怕孙逸对于骑兵战法已经成熟,本将落后一步啊!

据在秦国间谍回报,孙逸返秦之后就组建骠骑卫,如今已经七年了,曾经的少年郎,一战破赵铭,一战破赵振,井陉关逼死赵无极,一战破石邑城,初次领兵就大破敌军数十万,又与边骑作战,死守井陉关,井陉关如此激烈的战斗,他居然还留有五千后备队!

赵统听到孙逸之名,杀机四射,因为他的儿子赵宪就被孙逸诱杀在井陉关!

赵统怒道,将军何故灭自己士气,长他人威风?如果在战场上,末将一定阵斩孙逸!

李牧并未回答,

李牧接着说道,孙逸率领骑兵,一战破林胡,又渡河绕道楼烦身后,一战破之,如今孙逸骠骑卫在战争中,大放异彩,本将有一事搞不懂,这骑兵如何渡河,还是黄河?

如今孙逸驻守宁武关,杨沫驻守雁门关,孙逸急吼吼的领兵出现在晋地,连破林胡,楼烦,恐怕本将所图,他已经洞悉,而且做出了应对,咸阳城传来消息,孙逸打算在楼烦,林胡之地筑城,开设边市,与草原人贸易,就是担心赵国占领忻州,大同,坐地收税,他为晋地商人又开了一条商路!

赵统冷声道,不过是示敌以弱,骄兵之计罢了,边骑的战斗力绝对不比骠骑卫差!

李牧懒得搭理私仇高于公事的赵统,问道,匈奴人南下了没有?

一个校尉出列道,已经南下,最多一个月,就会出现在大同附近,驱赶着忻州和大同的小部落,攻打宁武关和雁门关!

李牧点点头道,匈奴有多少兵马?

校尉回道,匈奴男女老幼可谓全民皆兵,只不过老弱会在后方放牧!全族南下,约五十万众!

李牧点点头道,青壮最多十万人,而且武器铠甲严重不足,披甲之兵不足一万!

校尉回道,将军神算,匈奴精锐也就万人,武器多为弯刀,箭头多为骨制,铁器,青铜器严重不足,又没有马鞍和马镫,战斗力不强!

古代披甲率根本不高,特别是游牧民族,冶铁技术不行,武器质量不行,比中原差的太多,就箭头而言,游牧箭头多为骨制!

李牧说道,多派侦骑,本将要知道匈奴的一举一动?

还有按计划行事,边骑训练缩减,保存体力,马匹养好。如有差池,军法从事!如今有马鞍和马镫,步卒也可以长途奔袭,到达目的地下马作战!

喏,众将拜道,转身回去准备!

李泊问道,将军,您说孙逸会如何应对?

李牧笑道,不变应万变,匈奴志不在大同和忻州,在林胡尔!

李泊皱了皱眉道,为何?

李牧看着自己的儿子摇了摇头,那孙逸都看出来了,你为何看不出?

李泊有些不服气,父亲为何贬低儿子?

李牧说道,匈奴人会耕地?

李泊摇头道,不会,他们只会放牧!

李牧说道,就是给予他们田地,他们也不会种地?地里只会长草,匈奴人再放牧,匈奴人根本不会造大型攻城器械,宁武关和雁门关,地势险要,根本不利于大兵团作战,蚁附攻城,得死多少人?

李牧接着说道,匈奴人为何南下?

李泊道,匈奴人以放牧为生,居无定所,牛羊比庄稼还依靠天时,一场雪灾下来,牛羊冻死者无数,匈奴人为了生存必须南下抢劫!

李牧点头道,那么匈奴并不是每次都掳掠成功,为何要一直南下?往西攻月氏,往东打东胡,不比南下好打?

李泊道,匈奴为了消减不服从部族的青壮,

若攻破关口,大抢特抢,攻不破,反对者部族青壮减少,战斗力锐减,直接吞并他们,以达到匈奴的武力和实力永远高于其他部族,从而方便控制他们!

李牧道,不错,

匈奴一方面驱使其他部族死磕宁武关,雁门关,以达到削弱他们的目的,同时把秦人的目光吸引在忻州和大同!

匈奴本部绝对会突袭林胡,毕竟林胡战败归降秦国,元气大伤,只要掳获林胡的人口,牛羊马匹,来达到壮大自己部族的目的!

我们李家世代与草原人作战,对他们内部一清二楚!

既然知道匈奴人目的,只要匈奴还驱使其他部落攻打宁武关和雁门关,那么匈奴必分兵打林胡!

我们就能出奇兵偷袭匈奴,从而重创匈奴,俘获忻州和大同那么被重创的部落,草原人不会种地?只不过是没人教罢了,剑都架脖子上了,还不种地?

所以本将以前对匈奴忍气吞声,就是为了麻痹匈奴,本将等的就是这一天!

李泊喜道,父亲神算,那为何父亲觉得孙逸看出来匈奴图谋?

李牧笑道,探子回报,孙逸叫停林胡筑城打算,全力筑造楼烦之地的九原郡!

孙逸每天晚上都由楼烦和林胡俩个女子服侍,白天带着她俩在林胡之地打猎,游玩,你说他要干嘛?

李牧喝了口茶,心中暗道,茶可真是好东西,一个茶饼在草原上居然能换五头羊,俩个茶饼换一头牛,还有价无市?据秦国商人所言,茶饼是最次的茶!

李泊皱眉沉思了一大会儿,李牧直摇头,但是他的孙子李左车聪明伶俐,酷似李牧!

李泊犹豫着说道,孙逸年少,夜夜笙歌,沉迷于游玩打猎是麻痹敌人,所图甚大!问题是游玩,打猎?难道是勘察地形?

李牧点头道,对于匈奴而言,林胡是食物,但对于孙逸来说,林胡是钓匈奴的鱼饵,无非就是看谁更高明罢了!

李牧问道,你说孙逸要怎么打?

李泊道,围而歼之,问题是匈奴人是骑兵,来去如风,要想围歼匈奴,必须让匈奴骑兵降下速度,围而歼之,但是孙逸只有步卒万人,骑兵不足七千,如何围?

李牧摇头道,那白起如何围住赵括的?

李泊道,长平地形,四十五万围四十万,可白起是抓住赵括速战速决的心理,秦军先诈败,让赵括认为他速战速决理论是对的,秦军也疲惫不堪,可他孙逸凭什么牵着匈奴的鼻子走?

李牧叹口气道,你以后要是对上孙逸,记住,要稳扎稳打,不要急于求成,更不可轻敌冒进,你要记住你所看到的,都是孙逸让你看到的!

李牧站起身来道,我的儿子,不是有林胡么,匈奴既然要吞并林胡壮大自己,那就得攻击林胡,孙逸只要做出自己死守宁武关,在表现的有些力不从心,匈奴一定以为孙逸无法分兵,那么这时林胡疏于防备,匈奴就会攻击林胡,孙逸有林胡在手,还怕匈奴不上钩?

李泊点头道,父亲言之有理,孙逸会在哪设伏?

李牧有些恼了,都说到这了,还问,自己不会推?

李牧转身看着用木棍指着一处道,林胡以南,有个山谷,林胡冬天都在此处躲避雪灾,三面环山,易守难攻,此处就是孙逸设伏之地,匈奴的葬身之地!

李泊看着地图道,确实如此,有心算无心,林胡一定以为匈奴在宁武关,他们是安全的,一旦匈奴来袭,林胡必败,孙逸只需要断其后路,可匈奴不会只来一万人,绝对是数万大军,

孙逸不到俩万人,就算加上林胡青壮也不够啊?

李牧一巴掌啪在李泊脑门上怒道,蠢货,愚不可及,秋高气爽,本是山火频发时节,用火攻,匈奴必乱,秦军趁势出击,匈奴必败无疑,为将者不懂天时地利,当什么将军?一将无能?

李牧怒道,在山谷多设帐篷,匈奴斥候是能跑进去查看还是咋滴?只要多生火,斥候以炊烟数量判断人数,在外面放牧,牛羊马匹就算是跑了,再抓回来不就得了?

匈奴一旦冲进去,进去个万把人,没啥问题,里面帐篷空无一人,多放柴薪,煤,用火攻,以火代兵,匈奴必败无疑,这时孙逸骑兵在衔尾追杀,匈奴必损失惨重!

李泊想着烈火焚身的场面打了个冷战,这孙逸可真狠啊!

李牧怒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更何况他孙家与匈奴仇深似海!

李泊道,父亲既然孙逸要给匈奴设套儿,吾等也给匈奴设套,那么匈奴这次必元气大伤,儿,不知父亲为何情绪有些低落?

李牧喝口茶道,孙逸太年轻了,他深的秦太后和秦王的信任,又善军略,大秦国君又以东出灭六国为毕生所愿,为父担心,孙逸率兵东出,你们斗不过他,为父都快五十了,为父能阻止他多久?他孙逸善用骑兵,打不过就跑,怎么抓,至于设伏,他本就是善于设伏,怎会轻易上当?

更何况他勇猛无比,还是神射手,手下玄甲营,皆是重骑,就是为了破阵,为父就是担心,本是设伏,结果被他斩将夺旗,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泊道,如果儿以后对上孙逸呢?

李牧道,守,稳扎稳打,等他粮草耗尽,他自会退兵!

李泊道,父亲你难道忘了霹雳车?火箭?火要炸城门?

李牧有些头疼,是啊,真难缠,不过有些东西是保不住秘密的!

李泊心中一喜,父亲,难道?

李牧道,为父以为快了,如今秦国非常混乱,太后,秦王,嫪毐,吕不韦,宗室,斗得可是不可开交,热闹的很啊,可惜火候不到!

李牧说道,我总觉得骑兵少点什么,他们说孙逸骑兵奔袭,势若奔雷!可本将怎么觉得边骑的差点意思?

李泊道,也许是父亲多虑了,这种东西一看便会做,没啥难度!

李牧到,没啥难度的东西,却让骑兵的战斗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边骑能做到骑射的几乎很少,如今呢?装备马镫后,很多人都能骑射,大兵团作战,要求的就是箭雨覆盖,至于射箭精度,哪有那么重要,战场上奔袭,能射出去箭不射到自己人,就是合格的射手!

李牧拿着短矛,手斧,说道,近距离投射!

又拿起一把环首刀,李牧拔出刀,此刀一面开刃,刀背厚,刀略有弧度就非常利于骑兵劈砍,李牧做了下劈的动作,刀柄有铁环,用绳子绑在手上,防止武器掉落,孙逸此子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本将知道孙家祖上跟随吴起,学的是吴子兵法,他家祖上又给兵法注释,孙逸练的陷阵营,玄甲营,和魏武卒有什么区别?

骑兵作战,难道我李家就比孙家差?

为父不知道孙逸除了这些到底还学什么,我曾经派人到孙逸居住和狩猎的地方查看,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一个不了解的敌人非常可怕,迷雾重重,迷惑对手,让对手,举棋不定,本就是为将者大忌!

草原上,乌泱泱的人群,战马声嘶鸣,到处都是牛角号声!后方跟着大量的牛羊,由老弱放养,战争哪能光靠抢,如果抢不来,那还不饿死?无本买卖哪有那么好做,想让人给你卖命,最起码你的管饭吧?

草原人作战,全民皆兵,壮丁在前,牛羊在后,大规模行军又离不开水源,都是沿河流行军,路线就那么几条,满足如此之多的人畜每天的饮水量,用脚后跟想想,也就那么几个,只不过是,人在草原容易迷路,在没有马鞍和马镫发明的时代,在草原上根本无法长途奔袭,断其后路,战车部队,是短途奔袭,长途奔袭还不把马累死?

匈奴大帐!

呼邪大单于,看着大帐内的头人,满脸笑意,这全是他的死忠,转头对着身旁的爱子低声道,吾儿,托里臣,好好学学,以后你要统治大匈奴!

托里臣心中大喜,儿将来一定会壮大大匈奴,让匈奴人称霸草原,要让东胡,月氏,南人,成为匈奴人的奴隶,让他们的女子为匈奴的勇士生下更多的勇士!

呼邪单于扶着幼子的脑袋,吾儿有大志向,说完看着下方他的长子,头曼,次子,阿秀鹰,一脸嫌弃,长子母族有些实力,要想让幼子继承大单于位,必须除掉长子头曼,这次南下,就让头曼死磕宁武关和雁门关,本单于坐镇后方,让幼子带领匈奴精锐,直取林胡,只要有幼子获得大胜,能给匈奴带回,奴隶,女人,牛羊,那么他在匈奴的声望将如日中天,倒时即便头曼不死,也不怕,只要这次幼子能成功,他呼邪在扶持幼子,幼子很快就能成长起来!

呼邪既然要扶持幼子,那么必须得打压长子头曼!

头曼头也不抬,喝着闷酒,他知道他的父亲刚才和他的弟弟托里臣在低声交谈,父亲想把单于位传给幼子,那么他的位置就很尴尬,生命岌岌可危,但他也无奈!

头曼母族实力虽然不差,要想取代他的父亲还很难,他父亲呼邪单于,在匈奴还有很高的声望,除非他父亲遭受一次大败,头狼老了,就不能带领部族了,该让强壮的狼为头狼!

只需要一场大败,他父亲的声望就会暴跌,对于匈奴人而言,不能带领部族打胜仗,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单于!

中原王朝,还讲究个伦理,父子亲情,草原人只讲武力,全是弑父娶母,拳头大才是硬道理!草原人生存环境太恶劣了,老迈者在白灾过后,就得自生自灭,就为了省下一份口粮,让年轻人活下去,基本上每遇到灾荒,就有老迈者走出营帐,自生自灭,一般都是死于群狼之口!

匈奴人崇拜狼,所以老人死在狼群之中,是一种荣幸!

其实说白了,就是把自己当祭品,希望得到狼神的宽恕,早日度过雪灾!

头曼就是后来的头曼单于,这个人能青史留名,完全是沾了他儿子的光,他儿子就是冒顿大单于!匈奴就是在冒顿的带领下,东灭东胡,西灭月氏,又把刘邦围在白登山,匈奴压的大汉朝喘不过气,最后还是汉武帝,重用卫青和霍去病,重创匈奴,匈奴从此走下坡路!

呼邪喝了口烈酒,喝道,我的长子头曼,次子,阿秀鹰,你们为何闷闷不乐?难道你对我让你们俩领兵攻打宁武关和雁门关有怨言?

俩兄弟赶紧伏地,不敢,吾等必非闷闷不乐,只是那关隘,很难攻下,我等不知如何是好?

呼邪单于道,你俩是我儿子,跟随我征战多年,如今连领兵作战都不会?只会趴在女人的胸脯上?

大帐内,将领哈哈大笑,他们都知道,单于不喜欢长子和次子,想把单于位传给次子,托里臣!

头曼和阿秀鹰面红耳赤,没想到被父亲在匈奴贵族面前,肆意羞辱,同时心里起了杀心!

呼邪单于大喝道,驱赶其他部族先攻城,一旦城破了,在将领匈奴勇士冲上,还用教么,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