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悄悄离开战场,到后院的凉亭赏雪,令刘轻云惊讶的是栾爷也跟过来了。
“我就说,栾副总一向是最稳重的那个。”刘轻云笑眯眯的骂人。
栾爷听出她的意思,却无从为自己辩解,只能苍白的解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次的事真跟他没关系!
他确实很想刘轻云,也想让她回去,可是他还没有手眼通天到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我知道。”刘轻云接过栾云平给她倒的热茶笑着应了一声,等着龙队给她传整合后的资料。
栾爷只是看着她,没有说什么。他也不明白,老天爷让他们过来这一趟做什么。刘轻云和其他人的感情压根不是他们能插足的,更何况他们曾经对她做过那些逾矩的事。
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好想啊!
刘轻云就像是清水,平时看着无关紧要,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她到底有多重要。
一段明知不可能却依然无法自拔继续沦陷的感情,栾云平都觉得自己疯了。何必呢!她身边已经有另一个栾云平了!
“要不要把陆语叫回来?”栾云平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刘轻云看挑眉,看吧看吧,看再久也不是你的。
栾云平表示这点肚量他还是有的。
“想见她就去花都,别叫到我跟前嚯嚯我。”刘轻云懒懒的抬眸,她只是不想让陆语死,仅此而已。
大概陆语也知道刘轻云的想法,知道刘轻云回来后只是寄了很多她自己设计手缝的衣服来,人一直没出现。
“姐姐我想你了。”风安年蹲在她脚边半跪着抱住她的腰,刚重逢就分开,他差点疯在那里!
还好,老天有眼,让他和姐姐再次重逢,这次他绝对不会再和姐姐分开了。
“风六你皮痒了吧,喊人都不会了。”陈晔微微一笑,顺手团了个小雪人给刘轻云玩,“陈家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六。”
“姐姐他好凶!”风安年恶狠狠的看着破坏气氛的陈晔,想杀了他,就算是姐姐的哥哥也不行。
风安年自从那年过完生日后就有一个执念,杀掉陈晔!姐姐身边没了陈晔自然会有他的位置。可惜一直没成功。
“你们认识?”栾云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上手扯开风安年,抱起来没完呢!
风安年反手抓住栾云平的手腕企图将人按在石桌上。
世家没有废物,但凡弱一点都活不到成年,陈青筠是意外。
栾云平微微愣神下意识开始反击,他风里来雨里去这么多年还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压住?
二人身手都不错,你来我往过起招谁都不让谁。陈晔慢悠悠的嗑着瓜子,“出去打,别伤着小五。”
刘轻云看着过招的两人也没闲着,让陈晔去拿笔和纸过来。
栾爷奇怪的看着她,这种天这种场合还要画画?虽然这雪景不错,但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刘轻云当然不是要画画,她才没有那么大的闲情逸致,她是要看风安年的命数。
这里又不是阎罗地狱,死了就往这里跑。她和四哥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除了风安年还真没看见一个熟人。
而且她和四哥没死,只是灵魂离体,那风安年是不是也一样?
纸上很快就列了一堆表格,天干地支,先天八卦,栾爷只是看了一会就觉得头晕脑胀的睁不开眼。
陈晔早就学乖了,这种理科东西他向来不爱掺和,专心看栾云平和风安年过招。
要不说男友应该找年轻的大学生呢,栾云平的优势在经验老道,体力肯定是不能跟风安年比的。陈晔一边看一边啧啧摇头。
栾云平现在不止想把风安年揍趴下,陈晔他也不想放过!
你到底是哪头的?坏他心态对你有什么好处!
直到刘轻云放下笔陈晔才开口,“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果然没死。”刘轻云甩了甩发酸的手腕,院子里的感应灯早就亮了,小叔叔应该做好饭了吧?
看命理果然很麻烦,天都黑了。
风安年的命格彰显着他现在正处于植物人状态,也就是灵魂失踪,生死劫。
刘轻云喊停他们的切磋,把事情跟风安年说了一下,玉佩还在她手里,送风安年回去不难。
谁知道风安年却激烈反对。
“我为什么要回去?那个破地方有什么好回的?我要跟着你。”风安年一脸青紫执拗的看着刘轻云,风家早就没有他的亲人了,他又何必眼巴巴的回去一个人孤苦伶仃。
刘轻云听见他的回答,心头火气压了又压,还是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声音冰寒,“你再说一遍!”
刚过来的刘筱亭都被吓到了,除了陈晔出事那次他还没见过小侄女发脾气。她总是很温柔,似乎能包容所有人的过错。
“不是喊他们吃饭吗?”另一个刘筱亭嫌弃的看着不动弹的黑土豆,这就不敢过去了?
“呵!”刘筱亭冷笑一声,捂住他的嘴立刻撤退。
小侄女生气那可是天下缟素,流血千里。你知道亚特兰蒂斯家族怎么没的吗?那是闹着玩的吗!
栾爷也想说话,陈晔立刻捂住他的嘴拉着另一个栾云平离开了。
小五生气可不是那么好围观的,风六今天倒霉喽!
“我说我不走!”风安年当真头铁的又重复了一遍,时隔二十多年,他好不容易再次见到姐姐,他怎么可能会离开?“我要跟着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刘轻云只觉得血一阵阵的往脑门上涌,气的她差点站不稳晕过去。这个熊孩子!
“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留在这风家怎么办?你兄姊,父母留下的基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你父母丰神俊朗强强联合,你兄姊上下一心共守基业,你怎么是这么个不成器的性子!”
“那些俗物有什么好守的?要不是为了那些东西,他们何至于白白丢了性命。”风安年不喜欢风家,他甚至讨厌那个吃人的地方。
不断有人为了那个位子殚精竭虑的丢掉性命,有些东西早就该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