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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北平德云社新开的园子里,高朋满座热闹非凡。毕竟是新剧院开业,德云社几位咖都来热场子了。

二楼包厢里,陈青筠看着在旁边专心给她嗑瓜子的孟鹤堂。

“你真不去啊?九良先生都要和别人搭档了。”

孟鹤堂摇头,“周宝宝的捧哏也不是一般人能接住的,说不定效果更好呢。”

还有就是,和周宝宝一起在台上,哪有和云云一起在台下来的快活。

周九良摊上你也是摊上祖宗了。陈青筠无奈的摇头,还以为坑搭档这种事只有在台上才会发生呢。

本来马上就要开场了,报幕的都上台哄气氛了,外面突然闯进来不少人,客气的将一楼的观众都请了出去,甚至还双倍给他们退了票钱。

“怎么了这是。”陈青筠听着下面的动静不解,刚才熙熙攘攘的,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因为孟鹤堂说马上就要分开了,不想要人跟着,陈青筠就谁也没带,现在想使唤个人下去看看情况都没有。

“怎么突然清场了?要不要进去把少主带出来。”秋兰蹙眉,今天不是开业吗?

摸鱼睡觉的夏语睁眼看了一下,又躺回去睡了,“风家的,慌什么。”

秋兰也放松了,风家的人就不用担心了。

栾云平收到消息从后台出来,看到大喇喇坐在观众席上的风安年就觉得头疼,这孙子到底有完没完?“你又想干嘛!”

“听相声啊。”风安年无辜的看着他,“今儿个我包场了,给我来一出……”

风安年哪听过相声啊,嘶了一声随手点了两个人,“就你俩,给我演一出。”

随手点的张九南和李鹤东,疯狗型逗哏和社会人捧哏,其他人都无语了。这俩人在台上怕是能当场来个生死决斗吧!

“我们是有节目单的,按着节目单给这位观众演。”栾云平倒是真得好好想想,什么时候干掉这位风少主合适。

老这么捣乱他们德云社的买卖还做不做了。

“站住!爷今天就要这俩人演。”风安年也不气,他姐早些年活着的时候也在娱乐圈当过资本。风安年要是想为难一个德云社,大概就是上下嘴皮一碰那么简单。

“二楼还有其他观众包厢,风少爷想看专场出门左拐,看看天桥底下有没有撂地的。”郭麒麟也不愿意惯着他,这么横他有几条命啊。

“是吗?”风安年摆了摆手,身后的人立刻上去清场了。

二楼属于VIp座位,包厢的价格大概是八千左右,包茶水瓜子,只有五间。

设的多了,远了看不清台上,那他们包厢也就失去了意义。

五个包厢今天全都订出去了,其他四个包厢都被客客气气的请走了。毕竟这些人一看就是惹不起的存在,现在自己走了还能拿双倍的包厢费。

敲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门开了。

孟鹤堂打开门也很客气,“不好意思,我家小祖宗说了,不退,她今儿个就想听德云社的相声。”

“朋友,别给脸不要脸,给你退三倍的票钱,我们这边有点私事要解决。”风大皱眉,里面那位小祖宗也太横了点,“佩林风家办事,阁下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孟鹤堂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笑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罚酒也不想吃怎么办。”

“那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风大甩出蝴蝶刀,恶狠狠的看着小白脸似的孟鹤堂,“回头到了阎王那边,可别怪兄弟不讲道义。”

“孟哥!”周九良忍不住喊了一声,孟鹤堂不是攻击型的啊!

“队长!”刘筱亭和张九泰也紧张起来,抬腿就想上去帮忙。

“风安年你别太嚣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栾云平按捺不住的站起身厉声喝道。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嚣张,还有没有王法!

“你跟我讲法律吗?”风安年被逗笑了,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栾云平你是不是做太久普通人脑子都做化了?法律,是束缚你们的。”

没错,现在的栾云平在风安年眼里,也是一个普通人。

居然自甘堕落到和一堆戏子混在一起。

风安年眼里划过一丝鄙夷,这种人居然都能掌权世家,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

二楼最终还是没打起来,陈青筠放下茶杯从包厢里走了出来,“看来是我扰了风少主雅兴了。”

风大看到她的一瞬间手里的蝴蝶刀都没拿稳,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

偌大的剧场因为陈青筠的出现变的十分安静,静到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风大识时务的立刻跪在地上磕头请罪,“陈少主,小的不知道是您,小的该死!”

德云社的人则是激动的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甚至陆陆续续响起不少抽巴掌的声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活的刘轻云?

风安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向陈青筠的眼神中充满侵略性,随意的喊了声筠姐。

陈青筠双手撑在二楼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一年多没见的风安年。

小狼崽子长大了,感觉随时会冲上来撕她一口血肉的凶狠。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风大邦邦磕头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回荡在剧场里。

风安年是存了跟她心里博弈的心思的,陈青筠却只是随意的看了他几眼,就和栾云平叙旧去了,“栾先生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好吗?”

栾云平笑笑,“没想到我们再见面居然是这种场合,有点不太正式。”

怎么会好,你不在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栾云平每日都在经受良心上的拷问,理智告诉他,他做的对,他是为了德云社的兄弟们和这个世界。

更何况他也没做什么,一切都是刘轻云自己的选择。

可是他的感情却时时刻刻的折磨他,剜心般的疼痛一直提醒他,他最在乎的那个小丫头被他一步步的算计,最后牺牲了生命。

什么大义什么救世,在她走的那一刻一切都没了意义。

“你我是至交,就不必拘泥于形式了。”陈青筠说着从还在磕头的风大面前走过,直直的下了楼梯。

风安年眉头顿时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筠姐,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堕落了。”

居然跟一介戏子论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