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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轻云想起给四哥的新年礼物,两件银色系的大褂,他和陶阳一人一件的。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看到四哥穿上说相声了。

因为走神,刘轻云手里的针不小心扎到了手。

嘶了一声后立刻拿开手,免得血滴在衣服上还得重做一件。

“你不是会做么,怎么还扎到手了。”卫菲语气不善的问道,一个人类到了他们地盘还谎话连篇的话,那她们刚刚建立起的友谊就会顷刻间崩塌。

张九龄抽了纸巾给她堵住伤口,“是不是太久没动针,手生了。”

果然!刘轻云内心叹了口气,试图把手抽回来无果后解释,“刚才走神了,你们兄妹俩的吵架很有意思,想到我哥哥了。”

这个说法……倒是勉强能让他们接受。

“你还有哥哥?也和他一样讨厌吗。”卫菲缓和了语气,又看了眼她的针脚,确实不像是不会的样子。

可是先生还没有看错的时候呢。

哎呦我天!刘轻云心里顿时嫌弃的不行,别拿这种欺负妹妹的哥哥跟她的哥哥们比好不好。

“性格不一样,不能比。”刘轻云脸上的笑温和中透着疏离,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大哥都会立刻马上投资个火箭去天上给她捞。

谁跟你俩似的,好像要把屋顶拆开一样。

“九龄先生,可以放开我了么。”刘轻云看着依然不愿松口的张九龄不悦的问道。

张九龄像是才想起来似得放开,“不好意思,刚才太担心了。”

看在菜种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刘轻云冲他笑笑继续低头做衣服。

有点危险了,拿到菜种后就离开吧。刘轻云漫不经心的想着,可能还要再换张脸才行。

卫菲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虽然怀疑刘轻云不厚道,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还是谨慎点好。

“云云你有男朋友吗?”卫菲拆开一包零食漫不经心的和刘轻云搭话,“能来这里的人不多,你怎么进来的。”

“我在手机上看到胡萝卜面馆的点评找来的,外面有个婆婆给指路。”刘轻云如实相告,不过还真是没白来。

希望老板的种子能给她意外之喜吧。

婆婆?卫菲用眼神问张九龄,你安排的?

张九龄无辜的摊手,他闲着没事安排这个干嘛!

“可能这就是缘分吧。”张九龄开口调节气氛,邀请刘轻云跟他一起出去,“今晚有狂欢节,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不了,我睡的早。”刘轻云拒绝的干脆。

谁要跟你们两个心眼子多的人玩啊,还记不记得昨天我拼死救了你们家孩子。

“别啊,我们这里的篝火晚会可好玩了。”张九龄怎么会放任她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呢,当然得多出去出去培养感情了。

不培养感情怎么把人骗回来。

门口传来门铃声,开门的还是刘轻云,这次是她心心念念的菜种了,甚至还有一份详细的种植流程,精确到什么时候浇水。

“琉璃河的河水,名字还挺好听的。”刘轻云把两人和做了一半的大褂扔到一边,认真的研究起这些菜种子。

“好看着呢,明天我带你看看去啊。”张九龄不明白这些菜种子有什么好研究的,那些菜有效果全都是因为种它的兔子。

“不用,指个位置我自己过去。”刘轻云翻看着薄薄的小册子,很难想象只是种个青菜都能有这么详细的流程。

“这里地势复杂,没人带着很难找到的。”张九龄好心的劝告她,然后……故意给她指了个错误的方向。

刘轻云记住了他说的位置,然后就把两人客客气气的请走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张九龄不悦的啧了一声,“你跑来试探这一通干嘛。”

现在好了,刚因为种子拉近的距离就这么被推开了。

“先生说,她不是绣娘。”卫菲也后悔了,却拉不下脸来说句自己错了。

其实不管刘轻云是不是有所隐瞒,她能进来已经说明问题了。是他们被人类伤的太深了才会变的这么草木皆兵。

“确实不像,但是她手法娴熟,针脚细密,没有撒谎。”张九龄在旁边看了一天,也不是只看人去了。

只不过那双手温润如玉,白皙修长,怎么也不该配一张那么平凡的脸才对。

“你的意思是,先生错了?”卫菲撇嘴不服的回嘴。

“呵!说你木讷的那些人,只怕都是眼神不好。”这丫头木讷个屁啊。张九龄无奈的摇头,只是不愿意做身居后宅的女人罢了!

刘轻云想把这些东西收进空间,又怕自己走后那兄妹俩派人来看,只好先把东西留在这里。

对于张九龄说的位置,刘轻云也没信。一个明晃晃的试探,一个大喇喇的包容,她要是看不出来可就白瞎这双眼了。

她又去了趟胡萝卜面馆吃面,兔子老板也没有被逼着交出秘籍的怨气,笑呵呵的给刘轻云下了碗青菜面。

熟悉的效果,刘轻云慢条斯理的吃着,兔子老板甚至觉得她比少主还要矜贵。

“小姑娘你是世家出来的孩子吧。”兔子老板没忍住问了一句。

“我是世家的员工,绣娘。”刘轻云咽下嘴里的东西温和的回答他,“自小就被选去培养了,小姐喜欢我,上课也带着我。”

这样啊……也合理。兔子老板了然的点头,“种子和方法也给你了,有没有研究出来什么。”

“等我种出来,一定先拿给老板尝尝。”刘轻云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有用的话她再也不会来这个排外的地方了。

谁要跟心眼子多的人玩啊!还是四哥好。

或许是自己心眼子也多,所以刘轻云更喜欢坦诚的人。

刘轻云问了琉璃河的位置,得知在张九龄给她指的相反的方向后客气的跟老板道谢,又漫不经心的问城西是什么地方。

这一句给老板脸色都问变了,“小丫头那边可少去啊!可不是什么安生地界。”

“知道了老板,我去打水了。”刘轻云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去后老板才把人放走。

走在街上的刘轻云嘴角依然还带着笑,眼神却逐渐变的淡漠。

对猫科动物再多的喜爱,也抵不住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信任。

理解尊重但不喜欢。

刘轻云用皮制的水囊装了一壶,暗中装了很多进空间,手里却只拿着一个小小的水囊。

这琉璃河确实好看,刘轻云装完水拍了几张照传给四哥,甚至还有这张脸的自拍照,配文次抛脸,且看且珍惜。

陈晔感受到震动拿出来看,被她搞怪的配文逗笑了,现在的小五真的很好。

至少,像个人了。

“笑什么。”刘筱亭按了按眉心,亚特蒂斯跟个耗子一样,往山里一钻就抓不到了。

“小云的消息。”陈晔好心给他转了一份。

“这是哪?”刘筱亭看着完全陌生的背景图问道,可是看着照片上笑意盎然的小丫头也忍不住柔和了眉眼,“臭丫头不知道给我发一份。”

“还不是怕你骂她。”陈晔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认真的跟他说,“二哥你可以试着放放手,小丫头的本事比你想的多的多。”

“还是个小丫头啊!”刘筱亭无奈的长叹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刘轻云厉害,但是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离开了你,谁还把她当孩子啊。”陈晔好笑的摇头,算了,这样也好。

是该有个一直拿她当孩子的人。

“去死!”刘筱亭白了他一眼,“抓紧时间把人找出来,这次我跟上面打招呼了,亚特蒂斯非法入境,生死不论。”

“得嘞。”陈晔咧嘴一笑,眼里是刺骨的寒意。

刘轻云看着四哥的回复笑弯了眼角,拎着水囊准备回临时落脚的地方收拾收拾离开。

土的话她刚才已经在河边取样了,老板也给她送了一盆。

在不远处的路口,刘轻云不意外的看着在那里等着她的张九龄,语气温和的打招呼,“九龄先生来散步吗?真有雅趣。”

按照他们的警惕,不派人跟着她才不正常。

张九龄看着她的神色从俏皮喜悦又变成那温和疏离的模样,内心一阵莫名的刺痛,才意识到高云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对他没有任何的目的,甚至不是玄晖和那盏走马灯,她都不会搭理自己一句。

“本来想亲自带你来的,没想到你……”从来没信任过我。张九龄不在乎的双手插兜,脸上的笑却有几分勉强,“没想到你这么聪明。”

这个女人太理智了,一点点的试探就会让她缩回安全区。

“九龄先生做的对,没什么可指摘的。”刘轻云不恼甚至没有一丝怨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还是那句话,她可以理解并且尊重他们的做法,但是不喜欢。

虽然换成是她也是同样的选择,但是她双标啊!

张九龄啧了一声,内心一阵烦躁,只有不在乎才不会生气。

就在他要说什么的时候,刘轻云忽然紧紧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本来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毫无征兆的吐出一口血来。

“你没事吧!”张九龄连忙把要摔倒在地的人抱在怀里,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张,“你中毒了?”

刘轻云又磕了两声,嘴角流下一丝血迹,气若游丝的开口,“没事,老毛病了。”

本来想推开他的,张九龄却直接打横将人抱起,吩咐跟在不远处的侍从去请太医过来。

窝在他怀里犹豫了些许时间,刘轻云还是问出了口,“兽族的大夫能治人类吗?”会不会有种族壁垒。

张九龄被这句话问的一个踉跄,差点把人摔出去。吓得刘轻云连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

一股苦涩的中药味缠绕在张九龄的鼻尖,“寻常女孩子都爱用花果香,你身上怎么是苦涩的木质香。”

其实刘轻云从来不用香,身上的中药味是平时接触多了难以避免染上的,“前男友喜欢,我就一直用着了。”

“你看起来不大,有过男朋友?”张九龄抱着她的手用力了几分,而且还是前男友。

“是啊,我的一生挚爱。”刘轻云忧郁的移开了眼神,低垂的眼眸好似很伤心一样。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嘴巴一张就开始胡言乱语。这套刘轻云现在玩的很熟练了,迄今为止这个前男友是出场次数最多的嘉宾了。

可惜张云雷跟叔叔们和四哥都很熟,不然这个嘉宾还得在张云雷跟前表演一回。

张九龄不说话了,沉默的把人送回了公寓,太医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虽然种族有壁垒,但是刘轻云的脉象实在是太好人了。

“秋日落叶,风中残烛,姑娘的身体绝对不可以再劳累了,不然怕是活不过花信之年啊。”太医捋着胡须长吁短叹的离开了。

花信之年,那不就是二十四岁?张九龄震惊的看着床上神色淡然的刘轻云,“你不惊讶吗?”

“人类的医学也没有很落后。”刘轻云无语的看着替她伤心的张九龄。

所以她一早就知道,却还是去闹灯,给玄晖抢灯,还……还敢从三十米高的地方跳下来。

“你不要命了!”张九龄生气的怒斥她,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明知道自己受不得累,你的命是捡来的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想要兔子老板的青菜。”还不是想多活两天。刘轻云说两句咳嗽一声,又起身准备拿过大褂做完。

确实,当时刘轻云那个祈求的眼神,是真的很渴望。

只是想活下去啊!张九龄上前把人按在床上,“你又想干嘛,大夫让你好好休息。”

“大褂没做完呢先生。”刘轻云示意他去看做了一半的大褂,早做完早跑路啊。

“不做了,回头再说。”张九龄没想到她这样了都还记挂着那身大褂,明明也不是多重要的事。

看着那双淡漠的眸子,张九龄无端心里一酸,让她好好休息,晚上来给她送饭。

望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刘轻云立刻调理内息缓和体内的不适,希望那个太医不会辜负她的内力。

刘轻云还是继续做完了那件大褂,张九龄帮她拿到了菜种和种植方法,她也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