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阮部长来了。”
就在众人赶回四九城的当下。
却被本就在四九城的阮部长打了一个时间差。
阮家第二代唯一从政的一位。
60不到,现在是某部委的一名常务副部长,享受正部长级待遇。
说实话,能够达到这样的位置,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普通人眼中的天花板。
可是,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人来说,阮部长明显是不成功的。
阮家老爷子尚好的时候,其地位与郑老爷子相仿。
只可惜,阮家老爷子没能坚持到最后。
要不然的话,阮部长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
至于现在的话,要是这两年不能再进一步的话,恐怕仕途就要止步于此了。
原本阮部长还想着,借助于郑家的力量,帮助自己坐上部长的位置。
那样一来,自己的政治生涯还能延续五年。
至于再进一步,阮部长是真的不敢想。
本来安排的好好的,谁能想到,郑大和自己闺女闹了这样一出。
把自己的全盘计划给打乱了。
自己延续五年的政治生命,不仅对自己,对郑家,那也是非常有帮助的。
毕竟郑家老爷子后年就要退了。
自己成了郑家和阮家在仕途上唯一的‘靠山’。
接过两家的旗帜,为郑大保驾护航。
5年的时间,足够郑大再进一步。
到时候,郑大自身也能立足,岂不是‘美哉’。
两家本身十分默契。
郑老爷子也在暗暗使力。
可现在倒好。
突如其来的这一出,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这个节骨眼上,亲家成冤家,那才是个笑话。
阮部长让自己弟弟将阮玲从部队接出来之后,立马驱车来到了郑家的四合院。
在车上沉默了良久之后,这才下了车。
门口站岗的武警在核对了阮部长的身份之后,这才派人通传。
说实话,此刻的阮部长,对于这样的阵仗,可是羡慕之极。
自家老爷子如果没有早退,阮家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自己也不用在官场上如此小心翼翼,可惜了。。。
“老爷子。。。”
“我听得见。”
郑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阮家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爸,要不然的话,还是我去接待。”
说话的,正是郑大的父亲,也是阮部长的亲家。
只不过,郑大的父亲,现在还是部委的一名司长。
努力一辈子,也没能跨过部级的门槛。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退休之前,可以再进一步,也算是光荣退居二线。
亲家双方的地位差距,显得有些大。
“你就别去了,人家是来找老爷子的。”
“可爸刚刚缓过来一些,万一再被气着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也知道老爷子生气啊,还不是你儿子做出来的好事。”
阴阳怪气开口。
说实话,郑家本身内部就不和谐。
这几年,要不是老爷子强压着。
郑家绝对不像表面上如此风平浪静。
关键还是郑大的父亲本身不行。
郑家的二代中,郑大的父亲地位不显。
注定得不到更多的政治资源。
毕竟郑家就算树大根深,但能够用到的资源拢共也就这些。
必定是用在最有用的人身上。
二代资质平平。
没人可以担起重任。
而第三代中,也就出了郑大一个人中龙凤。
老爷子自然是悉心培养。
这些年的资源,也是悉数用在了郑大的身上。
想想也是,郑大才30多岁,就已经成了财政部的副司长,比自己老爹差了半级。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半级犹如鸿沟,可是对于郑大来说,不过就是一道随时可以跨过去的坎而已。
累积的政绩,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顺理成章的踏过去。
到时候,父子俩平级,这还真是。。。
可老爷子将所有资源都用在了郑大的身上。
这无疑不让郑家的其他人羡慕嫉妒。
可一来老爷子在这里镇着,二来,郑大也的确给力。
这让其他郑家人看不到自己的希望。
表面上才会如此风平浪静。
可是这一次,有心人却看到了希望。
一旦郑大失去了老爷子的‘宠爱’。
那就失去了政治依靠。
是不是说明,其他人就有机会了?
一些小辈,明明自身能力不足,可心比天高。
总觉得自己上也行。
都是郑家子弟,自己也不差。
对于老爷子来说,这些个还不如郑老二呢。
没有自知之明。
郑老二好歹还明白摆正自己的地位。
知道自己走不了仕途,那就索性当一个纨绔子弟。
在郑家的庇护下,风风光光一辈子。
这不好吗?
“我这也是为了老爷子的身体着想。”
“那就让你儿子少气老爷子。”
“你。。。”
“够了!”
郑老爷子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石桌。
自己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二代作主。
“爸。。。”
“老爷子,我只是。。。”
“郑家还轮不到你们作主,去,把人请进来,记住,客气一些。”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阮家这位的来意,郑老爷子如何不知。
不过,阮部长也是个聪明人。
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会来郑家‘闹’。
与其讨要一个说法,惹恼了郑老爷子,还不如放低姿态,获得老爷子的‘愧疚’。
说不定到时候郑家全力以赴,自己还能坐上心心念念的位置。
一旦自己上位成功。
等到老爷子内退之后。
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到时候拿捏郑大,为自己闺女出口恶气,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就算是老爷子明了自己现在的想法。
恐怕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谁让自己现在是两家二代中唯一的希望呢。
这就是明谋,看穿了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政治,充满了无奈与妥协。
这也是一门艺术。
只是,阮部长并不知道,这一次的郑大,是下定了决心。
要与阮家彻底‘切割’。
要不然的话,阮部长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从容。
很快,郑家的一名二代,带着一脸‘微笑’,出门迎接。
“阮部长,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双方虽是‘亲戚’,但官职上区别不小,对方在阮部长面前,自然是低了一头。
“郑三哥,咱们可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都说了,自己人不称呼官职,我这是来给老爷子‘问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