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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皇后眼神一厉:“娴贵妃是听不懂本宫和皇上的话,还是装作听不懂?你把后宫管理得乱七八糟,只会仗着高位欺负嬿婉,还需要本宫一一把证据甩你脸上,你才肯有些自知之明吗?”

辅佐?

当她开口说话说要宫权,是在开玩笑吗?

如懿脸色一僵,眼眶泛红:“皇上……”

弘历握紧富察皇后的手,转头看向如懿:“如懿啊,不要在皇后面前失了礼数。”

如懿嘟了嘟嘴,眼角湿润地看向了别处。

弘历虽然心疼她,也总觉得亏欠,但最近琅嬅越来越温柔干练,他也总会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

那时候他年少轻狂,娶了琅嬅,却始终不跟她圆房,非要等到青樱进门之后,如此羞辱,她明明也是惶惶然,却从未有过怨恨。

这些年来,琅嬅是做错了不少事,但这其中未尝就没有他当年太过刻薄待她的缘故,让她总是处于惶恐之中,害怕自己会废了她,立青樱为后。

弘历沉声道:“皇后啊,大清的规矩不止是用来驯服臣下的约束,也永远保护嫡系正统,你是朕的发妻,朕知道轻重。”

富察皇后眼中一阵灼热,这样沉稳温柔的夫君,其实已经很好了,只要别对上如懿,他当真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丈夫和父亲了。

过去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作为枕边人,这皇宫的掌控者,怎么可能真的一无所知?只是因为孩子们,他总还愿意给她脸面罢了。

富察皇后软下声音:“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不会再叫皇上失望了!”

她反手握住弘历的大手,一个冰凉,一个滚烫灼热,就好像她终究长远不了的寿命,和他身体康健,年岁还有很长很长。

弘历心中沉甸甸的难受,仿佛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缓缓流逝,而他感知到了,却做不出应对。

“皇上……”如懿低低地叫了一声。

弘历微微顿了顿,凝滞地拍了拍富察皇后的手背:“朕知道你一向喜欢令嫔,她养了些小金鱼,你们一起看看吧。”

富察皇后露出笑容:“多谢皇上。”

她恭敬地目送他跟如懿一起走远,以往会心痛会难过,如今却是人刚下了台阶,她就匆匆去看嬿婉:“糊涂蛋,什么事情能有你的身子重要?被人欺负到了门上,就不知道去找本宫吗?”

“娘娘~~~嫔妾好几天没见着您了,嫔妾想您~~~”

正殿里传来了嬿婉撒娇的声音,和皇后没忍住笑出来的声音,轻松欢快,温馨愉悦,弘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被如懿抓紧了手:“皇上!”

弘历看着她含着怨气的眼睛,只觉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强烈凶狠的东西,将背后两个女子的欢快与他割裂开来,只能面对眼前人的难过。

“皇上,皇后娘娘忽然要了臣妾的协理六宫之权,肯定是在外面听见臣妾说话了。可是,是皇上叫臣妾协理六宫的啊。”

弘历拍拍她的手:“你是想说皇后偷听?你能压住了永寿宫的奴才们,让他们别吭声,皇后是后宫之主,自然也能让永寿宫的奴才们不吭声,如懿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懿一噎:“皇上?”

弘历看着她娇俏愤怒的表情,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好了,朕知道你是想替愉嫔打抱不平,但这事儿令嫔说得没错,说到底,是愉嫔先要诬赖令嫔在先。”

如懿咬唇:“可是您也看见了,愉嫔……她真的被进忠给吓破了胆了。”

弘历淡淡道:“事关皇嗣,朕自然要问清楚,你的意思是说,是朕错了?”

如懿瞳孔微缩:“臣妾不敢。”

弘历盯住她:“还是你觉得,皇后要管理六宫,是皇后错了?”

如懿头皮发紧:“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后娘娘管理中宫,是分内之事。”

弘历这才露出笑容:“愉嫔吓破了胆子,朕已经把进忠留在翊坤宫里,让他给愉嫔请罪了,你想要的解铃人朕已经给你了,日后,愉嫔借永琮污蔑令嫔的事,朕希望不要再有任何后续。”

他握紧如懿的肩膀:“如懿啊,朕是皇帝,不能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去做,你与朕是青梅竹马的情分,旁人不懂朕,朕知道,你一定懂,别让朕为难,好吗?”

如懿翘起的手指攥紧衣摆,护甲上反射出凛冽的寒光:“……是,臣妾知道了。”

她堆起脸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温声道:“皇上事务繁忙,不必陪着臣妾了,臣妾想回去看看愉嫔,她这次真的是吓坏了,永琪也被吓坏了。”

弘历点点头:“也好,去吧。”

如懿眼含微笑地目送他离开,转头看向惢心:“江与彬的消息,竟然传错了。”

惢心脸色微僵:“江太医只是一个太医,只会看病,许多事情,他也是不懂的。”

如懿握紧惢心的手腕,眉头紧皱,没有注意到惢心因为她的用力,疼得脸色渐渐发白。

如懿边走边思索,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魏嬿婉一定是故意放出她病了的消息,迷惑海兰,否则海兰也不会哭求我,我也不会带着皇上去责问魏嬿婉。哎,咱们都被魏嬿婉给利用了。”

惢心轻声道:“主儿聪慧。”

可她心里忍不住想的,却是别的。

她才从慎行司里出来,江与彬也是太担心她的身子,才抽空过来给她诊脉开药。

他说起永寿宫昨夜叫了太医的事,是看自己疼得厉害,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并非是说给主儿听的,是主儿自己站在门口听见了。

然后,愉嫔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悲悲切切哭,哭求主儿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至少,也要让皇上看清楚令嫔的真面目。

惢心心里沉甸甸的:“主儿,若是皇上问起,您是怎么知道的永寿宫传消息的事……”

如懿调侃地笑了:“本宫知道你心里有江与彬,担心他,惢心,你放心,本宫不会说的。”

惢心脸颊泛红,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笑不出来。

即便主儿不说,以皇上对主儿的猜忌,自己不会去查吗?

主儿想对付令嫔,为什么不先把前因后果弄清楚,反而听风就是雨,听到点儿消息,只凭一腔猜测,就敢拉着皇上去问讯呢?

偷听得来的消息,不问青红皂白的恶意推测……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主儿吗?

如懿转头吩咐惢心:“一会儿你去叫江与彬来一趟,本宫有些事情要问他。魏嬿婉如此刁钻阴险,本宫总要知道,她是怎么把错误消息传给江与彬的。”

她忧心忡忡:“另外,本宫也是真担心海兰的身子。幸好皇上把进忠留给海兰赔罪了,想必只要海兰狠狠责罚一顿进忠,这口气出了,病就能好大半了。”

惢心瞪大了眼睛:“可刚刚皇上才说……”进忠公公是奉了皇命办事,让您和愉嫔看着办啊!您这是想怎么办?把人弄死弄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