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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衡早在发现不对劲时,一举跃进坍塌的地下。他沿着墙壁慢慢摸索,就听见上面传来呼喊:“小兄弟!”

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山下到底是怎么设计的墙中藏洞,洞下有阶,层叠交错,鬼斧神工。

连江月在慌乱之中,一脚踩了个空,也跌了进来,本来她一开始还很恐慌,结果发现还有个人,不慌了,这人还是卫如衡,那肯定能一起出去。

“这里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的?”连江月抬手拭去鼻尖上的灰尘,抬头盯着未知的黑暗,心下忧虑。

卫如衡抽出藏在腰间的打火石,铿锵了两下,终于冒出了一点令人安心的火光,只能勉强照亮两人的面容。

“你这打火石从哪儿来的?”连江月好奇探头看去,“刚才顺手拿的。”卫如衡冷静道,“现在我们应该爬不上去。”目光顺着墙往上,可惜火光幽微,上方还是一片漆黑。

“你还真准备爬上去啊?”连江月干脆随手一指,“不如我们顺着这墙往里走,实在不行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卫如衡无话可说,只好顺着她最开始的想法,“我们就从这里走,如果……你还有大力符吗?”

“不是,你……”连江月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卫如衡也这般为难,还是点点头,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想:

大兄弟,你真的想让我大力出奇迹啊!

她目光触及到卫如衡手上的打火石,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当时大家都聚在石洞前面,那岂不是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东西!”

言罢也提醒了卫如衡,他眸光一闪,随蹲下身子,连江月也顺势蹲下来,在土堆里面不停地翻找,果不其然,一个沾满灰的土豆滚了出来。

连江月劲头一下子上来,很快就找完了一袋子土豆,一小袋地瓜,其实地上有烂糟糟的菜叶子,连江月挑挑拣拣,最终还是找了几片盖在土豆上面。

“咱们走吧!”她拍拍手中的袋子,示意卫如衡带着这些一起离开。

“邱大哥他们被困到里面,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东西吃,待会儿我们找到他们,这些东西可是能救命的!”她扬起骄傲的小头。

卫如衡默许了她的打算,自觉背上包袱,“往哪儿走?”

“这……”刚刚她好像指得是这里吧,她忍不住挠头,四周都是黑的,好像往哪里走都是可以的,也好像往哪里走都走不出去。盲目的让人恐惧,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思绪却突然飘到刚才卫如衡所说的大力符。

“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连江月有些羞赧,“其实我身上没有大力符,只有两个无关紧要的符,唉!”

卫如衡耐心听她说完,低头沉思,“你们符修不是有必须修习的一课—改符吗?”

“可是这里连笔都没有!”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恍然想起改符不一定需要纸笔。

“咱们还是先走吧,万一恰好不需要呢?”她面露难色,明显不想用那个法子。

卫如衡准确抓住她表情里的破绽,忙追问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法子?”

“还是先走吧!”连江月直接背身离开,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

洞里的气氛有些古怪,两人都不说话,火光也沉默着,最终二人还是被堵在石头前,卫如衡举着火光凑前去看,石面平整,他忙松了一口气。

如果石面崎岖,按理来说,这另一头肯定也堵满了巨石,此路很可能不通,但是石面平整,说明这里原本也是一处石门,说不定就可通向出口。

上面的矿洞刚才有如地崩山摧,这个石门也还是完好无损,这个山底下的秘密,比他们想象的,

还要多。

不过现在墙面,地面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如果他们还想找到刚才那样的凸起机关,难如登天,应该已经被毁了。

他忍不住叹息,这也是他刚才一直强调大力符的原因。他看了看身旁还在盯着墙发呆的连江月,眼底意味明显。

她当然也想到这一层了,不过大力符改符……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明显是唯一出去的方法了!”卫如衡猜测她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所以不愿意逼她,只是默默地站着。

连江月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像是做了什么极大的心理建设,颤颤巍巍地问,“你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吗?”

卫如衡被她问的一怔,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只见连江月盯着自己的十指,一副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模样,随即背过身去。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她真的很讨厌,那么一是疼,二是血。

她甚至因为小时候看到血会头晕,而被连家夫妇误会为晕血,可是到医院检查却说她并无晕血的可能,这一直没法被解释,她本身的体质不晕血,可是看到血又下意识地发汗,头疼。

她认认真真地在挑选手指,好像一个合适的手指头,能够减轻给她带来的疼痛,然而此刻她心里十分清楚,并无这个可能性。

她决定背过身,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体面。

咬破手指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吃痛叫一声,十指连心啊,古人诚不欺她!

卫如衡也好奇她到底在干什么,上前把她扳回面前,她右手握着另一只手的中指,直直地竖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看着她左手中指被咬出一个口,汩汩往外冒血,嘴角还有血迹,眼神里冒出愠怒和震惊,“你这是……”

“大兄弟,你先松开我!”连江月无奈地挣开他钳在肩膀上的双手,右手从腰间抽出一张已经被画上图案的符,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几笔就勾勒出另一张完全不同的图案。

“所以你一直不说,是因为该符需要……这样。”

连江月忍住了自己鄙视的眼神,还是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我一直推推拒拒,难道我不想出去吗?”

“其实你也可以告诉我,用我的血?”卫如衡不太好意思地补充道,连江月撇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科普道:“改符也是违背原始规律,还可能折阳寿,还是算了吧!”火光下他表情有些没由来地羞涩,甚至眼底闪烁着雀跃地欢喜,连江月眨眨眼,又没有了,果然是她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