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后,林雅琪忙工作去了。
徐枫收拾完烟灰,倒进垃圾桶,回宿舍用温水洗手,发现手上起了几个小白泡,嘴里嘟囔着。
突然,对讲机响起,管家陶紧紧通知他去餐厅。
徐枫到了佣人餐厅,看到保安、男女佣人排队领饭盒,不一会儿就轮到他。
师傅给他盛了米饭和炒白菜,徐枫看着饭,心里不痛快,低声抱怨:林总吃得那么好,我们就这?乞丐都不吃这玩意儿。
不巧,这话被陶紧紧听到,她把徐枫叫到培训室训话:“有意见?你们在这白吃白住白拿钱,有饭吃就不错了。”
徐枫心里不满,但还是鼓起勇气:“你们欺负人,吃饭的事儿先不说,接烟灰我坚决不干,谁爱干谁干。”
说着,他伸出手:“你看,才一次就起泡,再干,我这手就废了。”
陶紧紧坐在办公椅上,突然站起,伸头问:“不满意?那你想干啥?”
徐枫没正眼看她,先闻到特浓的香水味,再看到她那张菱形脸,厚厚的粉,穿着极为暴露,心里不舒服。
他想:林雅琪怎么会用这种人?不会是夜店出身吧?
徐枫回过神,绷着脸说:“服侍林总用餐,我也能做。”
陶紧紧差点笑出声,挑了挑眉说:好,今晚开始,你就服侍林总用餐。
“是。”徐枫应了一声。
陶紧紧抿唇,提议他去佣人餐厅用餐。徐枫随即转身离开,轻轻关上房门。
傍晚,徐枫换上职业装,与陶紧紧一同前往别墅餐厅。
陶紧紧示意,徐枫和男佣站在餐桌右侧,两名女佣站左侧。
高跟鞋声渐近,林雅琪步入餐厅,落座主位。
她轻启朱唇,简洁地下令:“上菜。”
四名女佣端着托盘,依次上菜。
尽管是晚餐,林雅琪的餐桌依旧丰盛:四荤四素,八道菜,两汤,一果盘,坚果,果汁、咖啡、牛奶一应俱全。
接下来,林雅琪开始用餐,目光首先停留在盐焗螃蟹上。
一名女佣迅速夹起公蟹,小心翼翼地去壳取肉,将蟹肉放在小托盘里,然后端至林雅琪身边,用筷子喂她。
接着,林雅琪的视线转向油焖大虾。
另一名女佣端来小托盘,挑选两只大虾,熟练地剥壳去线,走到林雅琪身边,将虾肉送入她口中。
林雅琪面露喜色,轻声称赞:“味道不错,这厨师可以留下。”陶紧紧立刻记下,点头应道:“马上去办。”
徐枫站在一旁,心中不悦,暗自嘀咕林雅琪的奢侈堪比慈禧太后。
林雅琪的目光又转向荷塘小炒,徐枫旁边的男佣迅速上前,夹了一些送到她嘴边。
林雅琪品尝后点头表示满意:“清淡,味道好。”
陶紧紧再次记录,询问林雅琪是否留下这位厨师,林雅琪轻笑同意。
随后,林雅琪看向一盘剥好的荔枝。
徐枫意识到自己还未有所行动,急忙上前,端起小托盘夹起几颗荔枝送到林雅琪嘴边。
不料,因紧张,荔枝碰到她的牙齿掉落,先是滚到桌上,再落到地上,最终被林雅琪的高跟鞋踩碎。
就见林雅琪脸色一沉,转向陶管家询问:“这种情况,佣人手册上怎么说的?”
陶管家立刻变得严厉,对徐枫吼道:“徐枫,你把荔枝弄掉了,还不快捡起来。”
徐枫本来没当回事儿,但面对两人的严肃态度,尤其是陶管家的尖刻。
他只得压下怒火,弯腰从林雅琪鞋底下抠出那颗烂荔枝,默默扔进垃圾桶,然后站直身体。
林雅琪用白眼珠瞪了一眼陶管家,示意她继续处理。
陶管家吓得一惊,立刻命令徐枫:“徐枫,谁让你扔了?捡起来吃掉。”
徐枫心里骂着,那荔枝都脏了,怎么吃?但他站在原地没动。
陶管家不耐烦了,威胁道:“徐枫,还不捡起来吃,要我叫保安喂你吗?”
徐枫忍无可忍,脱下马甲摔在地上:“这是侮辱,我不干了。”他转身要走,却被两名身材魁梧的保安迎面拦住。
陶管家从垃圾桶里捡起那颗烂荔枝,走到徐枫面前。
保安按住徐枫,掰开他的嘴,陶管家将荔枝塞进他嘴里,保安抠着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下。
徐枫被放开后,跑到水池边呕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傍晚,他在小区医务室匆匆拿了药,毕竟他吃了脏东西预防疾病。
他洗漱完毕,服下药物,正要躺下休息,床头的对讲机却突然响起,陶管家尖酸刻薄的声音透过机器传来,命令他去服侍林雅琪如厕。
徐枫迅速穿好衣服,急忙赶往林雅琪的卧室。
实际上,今晚徐枫并不在值班表上。
晚餐时,他不愿意吃下那颗掉在地上的荔枝,这让陶管家对他极为不满,认为他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因此,陶管家故意叫醒徐枫,想要看他出丑,以达到报复的目的。
闲言少叙,书接前文。
徐枫跑到林雅琪卧室门口,一名女佣指向卫生间的方向。
他没多想,直接冲了进去,却发现林雅琪正坐在水晶马桶上,裙子褪至膝盖。
徐枫立刻捂住眼睛,尴尬地说:“走错地方了,我这就出去。”
林雅琪突然喊住他:“你要去哪?管家不是让你服侍我如厕吗?”
徐枫这才意识到“如厕”的含义,心中后悔莫及。
门口的女佣递给他一盘喷了香水的厕纸,说:“拿着,这里就交给你了。”然后转身离去。
徐枫接过厕纸,林雅琪已经站起来,她转过身,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擦。”
徐枫捏着鼻子,用一只手拿起厕纸,为林雅琪擦拭。
完毕后,林雅琪提起裙子,吩咐他:“把那些厕纸,装进垃圾袋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去。”
徐枫知道,若不照做,晚上的遭遇可能会重演。
他按照林雅琪的吩咐,将厕纸装入垃圾袋,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徐枫伺候完林雅琪,回到宿舍,直奔水池,用肥皂反复搓洗双手,足足六遍。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表姐张雅婷的号码,语气激动:“婷姐,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工作?给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接烟灰儿,喂饭擦屁股,简直是人格侮辱。”
“我实在受够了,明天不管怎样我都得离开这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