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不用让若静去假扮公主了,他们已经上来了!”文星吉说道。
“敢问哪位是信安公主?”领兵的问道。
“大梁的官兵会不认识信安公主?”文星吉笑道。
“我是萧令霖,你是何人?”若静来到文星吉身边说道。
“我是王大人的部下,如今益州失守,王大人已经撤离,派我护送公主回建康!”领兵的说道。
“你们见到公主殿下为何不跪?而且都手握利刃,想造反吗?”文星吉呵斥道。
那领兵听后立刻单膝跪下,周围的士兵先是相互观看,随后也单膝下跪,上山的士兵越来越多,火把围满了道路。
文星吉用唇语给若静嘀咕了几句。随后若静说道:“众位将士辛苦,不知今日吃过饭没有,伙食怎么样?”
“我们吃的面条,今天还有肉,挺不错的!”一个士兵大声说道。
“公主快走!”
文星吉说完便施展先天炁诀,将前面的士兵全都推下了山道。
若静听后立刻抱起信安公主向山上跑去。
“邢峦将军有令,不能活捉,就带尸体回去,给我杀!”那首领喊道。
话音刚落,箭矢四起,文星吉立刻施展五行封门阵挡住来箭,箭矢被阵幕反弹,山道中死伤一片,士兵们见状都散开,从周围开始攀爬,火把如同繁星,无边无际。
“坏了,看来这帮家伙一定要拿了信安公主,一来要挟大梁皇帝,二来振奋军威,而我又不能随意杀戮!”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山顶突然传来急促的钟声,文星吉便撤去五行封门阵抱起若静和信安公主,化成一股旋风来到天师观的门口。
天师观门口燃起了篝火,篝火旁已经布满手持长剑的道士,芙蓉庵的弟子们也都围在婆娑妤嵋的周围,妙林、慧文、慧云和几名手握兵器的弟子都站在婆娑妤嵋前面。
“是若静!”慧云说道。
“禅师,山下发生了什么事儿?”婆娑妤嵋问道。
“师太,邻国进犯,战端开启,大梁公主正好在这里,追杀的官兵正在上山!”文星吉说道。
“带公主进道观,请师太带领弟子也快快入内,林孟,飞鸽传书茅山!”一个老道士说道。
“清城山上清派弟子听令!师祖有令,务必护天师观周全!”那老道士继续喊道。
“誓死护山!誓死护观!”众弟子齐声喊道。
“乌师叔,不好了,后山也有官兵,采药山道也有!”一个道士前来报告。
“方才见施主身法诡异,不知师承何派?”那老道士突然问向文星吉。
“呵呵,这个重要吗?”文星吉笑道。
“我是天师观乌恒,如果您不是我上清派的弟子,还请入观庇护,我上清派的剑阵威力巨猛,怕会伤到施主!”乌恒说道。
“好吧,那你们注意安全,我去观内守护!”文星吉说着便向道观走去。
“不让看就说不让看,还剑阵巨猛?不过这道观也算气派,若是被毁了,还真是可惜!”
文星吉说着继续向西面的圆门走去,见到慧云、慧文守在一个小院的门口,便走了过去,顺便脱掉了外衣,换上了一身七星宫的衣服。
“我还是出去吧!他们要抓的人是我,只要抓了我,他们就会退兵的!”屋内传来信安公主的声音。
“禅师来了!”妙林见到文星吉后说道。
“劝不下!”若静对文星吉说道。
“师太在寺庙里住的可好?他们可有慢待您?”文星吉直接走到婆娑妤嵋身边问道。
“乌恒师弟对我芙蓉庵弟子很好,我们相互也进行了学习和交流!”婆娑妤嵋说道。
“那就值得护天师观周全!”文星吉说道。
“禅师有何疑虑?”婆娑妤嵋问道。
“哎!战争本来就是人类进步的自然手段,虽然残忍,但也不可或缺,我们本为世外之人,不该参与战事,但如今你们算是我的家人,家人的朋友有难,我自然不可袖手旁观!”文星吉说道。
“人自有生死,入六道,入轮回!你所为,乃当之所为,都是出自于内心的判断,亦是天数,佛祖会度化一切苦难,所谓战争功德,我们也只能尽力减少死伤,阿弥陀佛!”婆娑妤嵋说道。
“福生无量天尊!”
文星吉施礼后回头看见信安公主呆呆地站在那里。
“求师太收下我萧令霖这个徒弟吧!”信安公主突然跪拜在婆娑妤嵋脚下。
“这……!”婆娑妤嵋看着文星吉说道。
“师太,您所为乃当之所为,都是出自于内心的判断,福生无量天尊!”文星吉笑道。
“公主先起身,待此劫过后,您再考虑吧!”婆娑妤嵋说道。
“公主起来吧,有我师哥在,没有过不去的坎!”若静说道。
“谢谢你们,我代表大梁谢谢你们!”信安公主再次叩头道。
“起来啦,地上多凉啊!”妙林说着将公主扶起。
外面渐渐杀声四起,火光冲天,文星吉走出屋子,让慧云、慧文也进了屋子,便布下五行封门阵将屋子护住,让若静给阵法输送灵力,自己向山门走去。
山门前已堆满了尸体,上清派弟子的剑阵已被破,弟子们多数已经中箭,只有乌恒和十几名弟子坚守着阵地。士兵们还在不断地进攻,箭矢带着火光如雨点般袭来。
文星吉纵身一跃,飞向高空,撒下阵旗,设下五行封门阵,由于没有阵盘,也只能挡下射来的弓箭,不能反弹回去,五行封门阵周围不一会儿便燃起了大火。
文星吉从顶部入阵后,来到乌恒身边问道:“乌师叔,战况如何?”
“你喊我师叔?”乌恒捂着伤口坐在地上问道。
“对呀,我也是道家弟子,只不过不是上清派的,我是玉虚子的徒弟!”
“听师祖说过,黄龙山凌云观,这世间并没有人见过玉虚子,也不知道他如何传你们道术的!这道服上的七星宫又是何意?”乌恒问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有没有金疮药,赶紧给弟子们疗伤!”文星吉说道。
“荀木,荀风,快给弟子们敷药!”乌恒吩咐道。
“火把都向山下移动?”文星吉说道。
“这里好像撤兵了,其他弟子随我去后山门看看!”乌恒说着用剑撑起身体。
“我查过了,后山道路狭窄,而且周围都是崖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险,那些弟子足够了!”文星吉说道。
“师叔,不好了,道观内起火了,魏军从采药道射来的火箭!”一个名弟子大喊道。
“无妨!观内的人有阵法护佑,你们先进去道观,看我呼风唤雨,将他们冲下山去!”
文星吉说着撤去了五行封门阵,随后化作一股旋风,出现在道观的上空。
他取出宇宵剑,又取出玄元控水旗,用灵力催动旗子,顿时间天空中电闪雷鸣,阴云密布,随后便下起了大雨。道观的大火被浇灭。
“十月也能打雷,真有修道成神的,连他弟子都这么厉害!”乌恒带领弟子在屋檐下说道。
文星吉又用灵力催动水灵珠,向道观的周围开始放水,顷刻间便如山洪暴发,洪水席卷着山上的土石,向山下涌去,魏国士兵被冲下山去,死伤无数。
“这下应该可以安静几天了吧!”文星吉说着收了法宝,落在地面。
“敢问仙师道号?今日救派之恩,必当塑像奉拜!”
乌恒突然单膝跪下说道,众弟子也都跟着跪了下来。
“乌恒师叔,您别这样,中国的道家发展还要依靠你们,我只是路过的!”文星吉说着上前去扶乌恒。
“中国?路过?”乌恒疑问道。
“哦,是大梁的发展,清城山道教发展,上清派的繁荣!”文星吉说道。
“您说您是路过,那您又要去往何方?”乌恒问道。
“我是护送芙蓉庵的众僧尼回寺的,寺庙在吐谷浑国,所以正好路过这里!”文星吉说道。
“哦,想不到我们大梁佛道内斗不断,吐谷浑却能相互扶持,真正做到了佛道同源,福生无量天尊!”乌恒说道。
“您带领弟子去疗伤吧,明日芙蓉庵的弟子会来收拾道观,福生无量天尊!”
“有劳了!”
于是文星吉便向小院走去,躲过了乌恒的视野,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道:“差点儿就不会说了,看来闪人要趁早!”
“若静,你收了灵力,我进来了!”
随后文星吉收了五行封门阵,进入了屋子,见众人多数已经休息,也不好意思打扰,便又走了出来。
“仙师,是你给若静教的功夫吗?现在她好厉害啊!”妙林追出来问道。
“呵呵,你想学啊,改天单独教你!”文星吉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若静会生气的!”妙林说着回了屋子。
“道长,我也想学,您愿意教我吗?”信安公主出了屋门说道。
“魏兵击退了,估计至少三日之内不会再上山了,这几天时间,大梁组织的大军应该陆续能够赶过来,你放心吧!”文星吉说道。
“那我们今晚住哪里?”信安公主问道。
“你就先在禅房将就一晚,我和若静在外面搭个帐篷守护着你们的安全!”文星吉说道。
“我可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师哥是我的!您还是当您的公主,回屋子睡去吧!”若静也走出屋子说道。
“静儿,你辛苦了!”文星吉摸着若静的脸颊说道。
“师哥,我总觉得你一说到我,就会欲言又止,这到底怎么回事儿?”若静问道。
“没事儿别偷听人家讲话,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太多过去的事儿,我们搭帐篷吧!”文星吉岔开话题说道。
“今晚我还要睡大软床,哇,简直太舒服了!”若静说道。
“好好好,大软床,大大地软!”文星吉说着开始搭建帐篷,布置家具。
一夜过去。
第二日清晨,文星吉被晨钟惊醒,便起身准备洗漱,揭开帘布,却见信安公主蜷缩着身子坐在帐篷外。
“你一夜没睡?”文星吉问道。
“睡不着,我想家人,咳咳!”信安公主一边咳嗽,一边用手背擦拭着泪水。
“对不起,我没来得及救牡丹、绣荷她们,外面这么冷,进帐篷聊吧!”文星吉说道。
“师哥,外面是谁啊?”帐篷内传来若静的声音。
“是公主,她一人在外面冻了一夜!”文星吉说道。
“那就进来吧!”若静说道。
“不了,咳咳,我还要等待我皇兄来接我!”信安公主说着起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便跌倒了。
“师哥,发生什么事儿了?”若静披着外衣出来问道。
“信安公主是个倔强的女人,估计受了风寒,发高烧了呗!”文星吉说道。
“那你也不去看看她,盯着我干嘛?”
若静说着奔信安公主而去,将其搀扶回到帐篷里。
“师哥,你会医术,给她治治吧!我去打点儿热水来。”若静说完便向婆娑妤嵋的屋子走去。
“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文星吉说道。
“我觉得呆在你身边,心里会好受很多!我好冷,你能不能……?”
“不能!你还真是个傻女人,我是有妇之夫,你是有夫之妇,老待在我身边成何体统?再说了,我一个闲云野鹤,道家散修,不值得你这个尊贵的身份惦记!”
“我有权力,能让你一夜尊贵,咳咳!”
“算了吧,据我所知,琅琊王氏的势力是大梁的中流砥柱,你皇兄也未必能搬得动他们,还是好好当你的公主吧!”文星吉说道。
“现在不是有你吗?有了你,大梁的皇权自然能稳固!”信安公主说道。
“呵呵,不合适,真的不合适,我在修道,修道知道吗?我追求的是逍遥自在,来,转过头来!”文星吉说道。
“这是什么?”信安公主问道。
“测温枪,我去,爆表了,你还真行,竟然没烧糊涂!”文星吉说道。
“我会死吗?”信安公主盯着文星吉的眼睛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不会死在我手里!”文星吉说道。
“师哥,你怎么还没给她施针,她脸都烧红了!”若静端着水盆进来说道。
“今天不用针灸,用这个就可以,张嘴!”文星吉取出降温药水说道。
“好甜!”信安公主转过头抿抿嘴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