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的眼睛可真利,这姑娘可真是个极品。
栓子还真是命好,有这样一个疼他的娘,还给他找了个这么好看的媳妇。要是三婶是他娘的话,想到三婶做的那些事,还是算了吧。
只是与面前的人比,他们的老婆就没法看了。在没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之前,他们还觉得自己的媳妇很不错。
毕竟那也是曾经贫穷的他们无法触及的人。如果没有三婶的话,那样的女人是不会嫁到他们穷山沟里的。
只是就那样她们也接受不了,用了很长时间才让她们认了命,给他们生孩子。他们的妻子都是这样来的,所以他们才会上了这条船,和三婶一起做事。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这行是真的赚钱,他们每年也就是跟着三婶出来干上几单,一年的嚼用就出来了。他们妻子之所以认命地跟他们生活,和他们手里有钱也有关系。
当然也是因为他们这张憨厚的脸,这才被三婶给选中了,其他人就算想要出来帮忙都不行呢。
真是感谢自家老娘给自己生了这张脸!
看这姑娘这么白,估计是个城里的姑娘。这手也这么嫩,连个茧子都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受的了他们那里的生活。
不过三婶家里也不用做农活,就算娶个城里的媳妇也养的起。拴子长这么大,可是连地都没下过,干的最重的活,估计就是洗衣服了。
那也是三婶不在家的时候,三婶在家的时候,他可是扫帚倒了都不扶的人。
唉,凑近了看,这姑娘更好看了!这小模样真是让他心痒痒啊!栓子命可真好啊!
人贩子们步步逼近,秦望舒知道自己没办法和这些人对抗,只能想办法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的脑海里一直想着对策,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没有什么能够安然脱身的办法。如果能有人帮她就好了,她看向了那边的路口,希望有人能够过来伸出援手。
“妮儿,你别闹了,娘不逼你嫁人了,但你爹他生病了,你总不能不回去看他吧。”三婶看向秦望舒的目光中充满了悲切,似乎真的是一个被女儿伤透了心的老母亲。
“是啊,小妹,你快和我们一起回去吧,爸一直等着你呢。”三婶旁边的男人说,这一套说辞是他们商量好的。
用这种方法,他们带走了不少姑娘。
清官难断家务事,一旦一件事情被定义为家务事,那其他人一般就不会再管。
如此,他们就用这样的话让许多路人在无意中成为了他们的“帮凶”。
他们彼此配合默契,将剧情给补充完整。一个担心女儿想要将女儿带回家的母亲,一个陪着母亲出来找妹妹的哥哥,再加上一个热心肠的同乡,以及一个看热闹的“路人”。
这是他们的分工,只是因为那边地窖里还有人,所以混在人群中敲边鼓的那个“路人”不在。
秦望舒听着他们颠倒是非的话,所以她就是个不满家里包办婚姻所以离家出走的人。这些人还想冒充她的家人,然后将她给带走。
秦望舒想要喊路人帮忙,只是刚刚张口就被人握住了手臂。
“放开我!”她很努力想要挣脱开这人的束缚,但那握住她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没办法挣开分毫。
“妮儿乖,我们回家吧。”三婶走了过来,拉住了秦望舒的另一条手臂。
“你识相一些,也能少受一些罪。”三婶靠近秦望舒的耳边说道。
“你们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放开我!”秦望舒再次努力想要挣开自己的手臂,但那人握的更紧,让她根本没办法挣脱开。
“我爹已经死了,娘也改嫁了,你又是谁!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妮儿啊,我带你回去享福去。”能够成为她儿子的媳妇,还有她这个一直能够赚钱的婆婆,是她的幸运。
听着她口中爹已经去世,娘改嫁,三婶心里就更安心了,既然这样,那就更没有会在意她的行踪了。
虽然这和她想的不太一样,栓子以后恐怕没办法有个有钱的岳家,她以后得孙子孙女也没办法沾到光,但没事,她不嫌弃她是个“孤儿”,反正她又能力赚钱。
“以后我就是你娘了,乖啊!”三婶再次示意那人将那沾了药的帕子拿过来,只是现在不少人都看过来了他们需要做的再隐秘一些。
“你放开我,人贩子,救命啊!这里有人贩子!”秦望舒大声喊起来,虽然她表现的很害怕,她还是有一条退路的,但她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空间。
秦望舒刚刚就想要离开巷子,但她还是没有成功离开,不过现在距离巷子口已经不远了,她的大喊还是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
“救我,救命,这些人是人贩子!”秦望舒看到有人注意到这边立即更大声的喊。
但随即,她的嘴就被三婶给捂上了,“快带走!”
“人贩子,哪里有人贩子?”街上的人也注意到这边了。
“哪里是什么人贩子,这是我家姑娘,她不满意我和她爹给她找的对象,这才离家出走,我们找了她好长时间呢。”
三婶的脸还是那样让人亲近,让人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话。
“是啊,我这妹子自小就被宠着,真是宠坏了。”说话的汉子也是一脸的憨厚,让人不由地相信他所说的话。
秦望舒的嘴被他们给捂上,根本没办法再喊人帮忙,她努力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看向路人的目光中充满了祈求。
“哎呀,一家人哪里有隔夜仇,小姑娘,你娘都出来找你了,你就跟着回去吧。”这个妇人语重心长地说,她对着将秦望舒牢牢困住的几人很是和善,看来是相信了三婶他们的话。
“小姑娘,还是快和你娘回去吧,你看她都担心成这样了。”
“是啊,你爹都生病了,你别那么不懂事。”
“就是,小姑娘做人啊还是得孝心的,你爹娘养你长大不容易,不就是给你订了个婚事嘛,哪里就害了你呢!”
“就是,你爹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他们给你订的人肯定都是看好的,不会害你的!”
周围也有人注意到这边,只是都被糊弄了过去。他们都在劝秦望舒接受“爹娘”给她找的对象,让她安心回去。
秦望舒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他们的话,心里有些失望。
她虽然没有抱着能顺利被救出的想法,现在这样也让她很是失落。
看来是不可能有人出来救自己了,她还是努力自救吧。秦望舒猛地用力挣脱他们的束缚,然后喊出声来。
“救命,救命!我不认识他们这些人是人贩子,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把他的嘴捂住,”低声交代完后,三婶看向了周围的人,“闺女太能闹腾了,真是对不起大家了。”
“我妹子就是太恼我们了,这才胡说八道的,你看我妹子和我娘长的多像啊。”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秦望舒是柳叶眉,丹凤眼,但这个三婶眉毛很浓,眉毛下面长了一双杏眼,还有很明显的双眼皮。
就是因为这双杏眼,年轻的时候让人感觉很无辜,而年纪大了则是让人觉得很是和蔼可亲。
她们的眉眼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但人就是那么奇怪,明明不像的两个人,如果有人说像,便真的能找到那么两处相像的地方。
甚至会在潜意识时,认为两人是相像的。
果然他说完后,围观的人就觉得秦望舒真的与那个三婶有些相像,也就相信了两人是母女。
秦望舒的嘴再一次被人牢牢地捂住,她再也发不出来一点声音。
她曾经看过一些报导,说是在遇到人贩子的时候可以努力破坏周围的东西,现在她的行动被牢牢的控制住,根本碰不到任何东西。
周围只有墙壁,她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以破坏墙壁,而自己周围的人只有这几个人贩子,她只能尽快挣脱,然后看看能不能跑到人群之中。
要是能够冲到人群之中,她就一定可以找到人救她。
于是她狠狠地咬了这只捂住自己嘴的手,那男人吃痛稍稍松了手。秦望舒立即趁着这个机会大叫出声:
“救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我是京大的学生,我的包里有我的学生证!这些人真的是人贩子,他们要拐卖我!”
“该死的!”那男人被咬的疼了,然后又听秦望舒叫出了自己的身份,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秦望舒的脸上。
秦望舒的脸被打的偏了过去,半边脸颊直接红肿了起来。
“打的这么狠,真的是亲妹妹吗?”
“她说她是京大的学生,有学生证呢!”
“看她的衣服这么新,和这几个人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样,知道离家出走的小姑娘真的有钱买衣服吗?”
“她手上还有手表呢!”另一个人说出了他的发现。
越来越多的疑点被发现,他们也开始怀疑这几个人的身份。
只是这几个人真的看上去不太像人贩子,但那个小姑娘说的也不像是假的,他们分辨不出来真假,便将胡同口给堵上,暂时不让他们离开。
“快带她走!”三婶也发现了围观人态度的改变,立即和另外几个人说。
“我哥哥是军人,你们要是带走我,他一定会找到我的!”秦望舒威胁说。“各位,请帮我报警,我真的是京大的学生,我有学生证的!”
她悄悄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把菜刀放在自己的身后。
没办法,她能够买到的刀具只有菜刀,而她空间里的东西也只有这个可以用来防身。
至于其他的,她总不能突然间拿出一把铁锹吧。这里的人这么多,她不能将空间给暴露出来。
秦望舒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应该是肿了,这几个人她记住了,只要今天她能够逃过一劫,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看来真的有可能是人贩子,我去找警察过来。”一个人说着便准备去派出所找警察。
如果这群人真的是人贩子的话,那他们岂不是成了人贩子的帮凶?
绝对不能让他们带着这个小姑娘, 就算这个小姑娘真的是他们的亲女儿,也得等到警察来了之后再说。
有人退出了人群,去派出所准备报警,也有人叫来了更多的人。
秦望舒手里紧紧握着菜刀,想着如果人贩子再我来的话,她就用菜刀直接砍伤他们。
只是他们有三个人,而她只有一个,所以她必须要小心行事,最好可以一击即中,这样才能保证她能够逃脱。
她没有注意到人群中已经有人群报警了,还以为他们仍旧相信人贩子的话,不肯伸出援手。
不过秦望舒是可以理解,你这边是人高马大的汉子,这些围观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妇女和老人。
这个时候年轻力壮的男人应该都去上班了,这些人犹豫是正常的。
她刚刚用一巴掌换来了距离人贩子稍稍远了一些,虽然这一巴掌很疼,但也给了她反击的机会。
三婶他们自然也是听到了别人的讨论,所以他们不敢再对秦望舒使用暴力。
三婶脸上露出更加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秦望舒说话的语气也更加温和,“妮儿啊,娘知道你恨我们,可是你爹他真的病的很重,你就回去看看他吧。”
他们不能让周围的人觉得他们是人贩子,哪怕今天放过秦望舒,也不能暴露他们的身份。
毕竟地窖里还关着的三个“货”,他们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三婶在说完之后给了旁边两个人一个眼神,他们无比熟悉,自然知道三婶是什么意思,便立即和三婶打起了配合。
“妹子,刚刚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打你,这不是一时情急嘛,你别怨哥哥。”
“哎呀,你哥也不是故意的,他那么疼你,家里的东西都省给你吃,不就是一巴掌嘛,你还真生他的气了啊?”
他们继续演着,这样的态度让周围的人有些分不清他们到底谁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