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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婶子,我拿了书就走。”谢承轩朝洛婶子笑了笑,然后就安静地站在院子里,等着秦望舒将书拿出来。

“行,那婶子给你倒碗热水喝,这么冷的天,还是得喝点热乎的。”说完洛婶子没有等谢承轩拒绝就直接进厨房,找了一只干净的碗,倒了一碗热水,又舀了些白糖放了进去。

将碗端给谢承轩的时候,秦望舒也将书找了出来。

“先喝着热水暖暖身子。”洛婶子先把碗递给谢承轩。

谢承轩接过水之后,感觉不是特别烫,就直接放到嘴边,刚一入口,就感觉到了甜。

这是放了糖?

如今待客给糖水可是最高的待遇了。

“谢谢婶子!”虽然谢承轩不缺糖,但还是很感激洛婶子对他的重视。

将碗里的糖水喝完后,他就想过去将碗给刷了,却被洛婶子给接了过去,“你过去拿书吧,碗给我就行。”

见谢承轩喝完了水,秦望舒走了过来,将自己手里的书交给谢承轩。

洛婶子此时已经回了厨房,谢承轩便朝秦望舒道谢。

“不用,还是原来的价格,等你还书的时候给我就行。”秦望舒无所谓地说。

“还是该感谢的,你不知道你这药起了多大的作用!”他师公就是因为上一次秦望舒给的退烧药才好起来的。

这一次生病的是陈教授,白大夫给自己递了消息,说是陈教授发了高烧,需要退烧药。

这大正月的,他也没办法去其他地方找,就来秦望舒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她真的还有。

“只是退烧药,恐怕治标不治本,你还是想想看,怎么将病因给治好吧。”秦望舒将书递到谢承轩的面前。

“嗯,我知道的。”谢承轩接过书,和秦望舒道别后,又去厨房门口和洛婶子道别。

他自然清楚要解决最根本的原因,可他根本无能为力。那里四周漏风,他们还没有棉衣棉被御寒,除非天暖和起来,否则他们仍旧会生病。

可是哪怕他帮了大队长的忙,也没办法向他提自己与师公的关系。更别说提高他们的待遇,或者给他们换个地方住了。

他能做的也就是给他们送一些食物和药品,他甚至连衣服和被褥都不敢送。

公社那边一直有人盯着,他们也没有地方藏东西,更何况衣服被褥什么的都是用的东西,也没办法藏。

如果被人发现他们这里的条件好,肯定会再惹来那些人的为难,甚至可能还会牵连到他。

谢承轩倒是不怕被牵连,但他师公的身体已经很差了。他的精神因为他来的原因稍稍好一些,但身体却因为常年的劳累而满身沉疴。

上一次发烧之后,师公的身体就更虚弱了,他私下问过白大夫,师公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而且师公知道自己连累到他后,恐怕会更加自责内疚,甚至可能失去求生的希望。

他是来照顾师公的,可不想他出事。所以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来什么是非。

等谢承轩离开后,秦望舒走过去将院门关上,然后回到厨房。

“这谢知青还挺好学的。”还是正月呢,就出来借书。

“确实。”秦望舒点了点头。

这一次男主似乎没有对女主产生什么心思,至于女主,秦望舒没有怎么接触,也就更不清楚了。

秦望舒回忆原着剧情中此时所发生的事情,然后发现剧情仿佛在自己没有将护身符给女主,女主没有开启空间后就发生了极大的偏差。

原剧情中是女主帮了男主,用空间替男主藏了东西,帮他遮掩了过去,可现在女主没有空间,就更别提帮男主了。

但就算女主的帮忙,男主也一样没有出事,这让秦望舒有些不理解。

想不通就不想了,她继续吃自己的饭吧。

原剧情中,谢承轩之所以铤而走险就是为了救他的师公,而女主因为有空间,所以经常去公社的黑市,这才能正好帮到男主。

可现在,男主还没有出大队,就碰到了秦望舒,从她这里得到了退烧药。而女主因为没有空间,加上手头上也没有多少钱,就算知道黑市在哪,她也很少去公社。

所以女主帮助男主的剧情就这样被蝴蝶掉了,只是秦望舒不清楚内情而已。

这边谢承轩拿到书以后,就往知青点走,路上他翻开了手上的书,然后就在其中的一本中发现了被纸包着的药片。

将药片拿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他继续往前走,路上碰到的人,谢承轩都温和的和他们打招呼。

他回到知青点后,将书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桌子上。

“承轩,你从哪拿的书?”旁边人伸手就要拿。

“从秦知青那里借的。”谢承轩没有阻止他拿书,“你小心些,秦知青很爱惜这些书。”

“知道了。”他拿过一本书,书皮用旧报纸包的好好的,他自然知道主人很是爱惜,只不过他刚打开就将书合上了。

“怎么是数学书啊!”

天知道,他上学的时候最头疼的就是数学了。真不知道谢承轩借数学书回来做什么。

他将书又放回了原位,“秦知青那里还有别的书吗?”

他们在这里真是太无聊了,除了农活还是农活,没有一点精神食粮。

“这你得去问秦知青了。”就是因为他不会看,谢承轩这才借的数学书。

谢承轩将书给整理了一下,然后就准备出门,“我出去一趟。”

“行,你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给你留门吗?”

“不用,我很快就会回来,你记得提醒其他人,别把人家书给弄坏了。”谢承轩说完就离开了。

此时白大夫正将用凉水泡过的旧衣服的一个袖子放到陈教授的额头上,

另一边陈教授的妻子则是用一块破布沾了水给他擦拭手心和脚心。

而躺在稻草上的陈教授脸通红,人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

“要是有银针就好了,没有银针有酒精也可以。”作为一个大夫,他看着病人在他面前,但他空有医术却无能为力,真是太让人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