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贺闻礼,你什么意思?你放开我啊,你想对我干什么……”
他拼命叫喊,却无法阻止贺闻礼离开的脚步。
“贺闻礼,我可以跟那些女孩道歉,我可以给她们钱,只要你放我回国,我去坐牢也行。”
“你别走,你不能扔下我,你要对我干什么!”
“你这是犯法的,贺闻礼——”
任凭他声嘶力竭。
“爷,我来开车吧。”同行的,还有陈最。
贺闻礼直接坐到后排,发了信息给喻鸿生:
【舅舅,人交给你了。】
喻鸿生在国外这些年,因为负责开采宝石,黑白两道认识不少人,对付人渣有一套手段,只要他想,魏家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这件事,贺闻礼本不想劳烦喻鸿生。
只是他目前住在盛庭川那里,钟书宁与哥哥商量这件事,就不小心被他发现了。
喻鸿生跟贺闻礼交代:“最后的事情,我来处理,你们别管、也别问,只当不知道。”
对付这种人渣,
何必脏了几个孩子的手。
**
医院内
贺闻礼到病房时,钟明曜正坐在病床上看书,好在他伤的是左手,不影响他写字。
“姐夫。”钟明曜闻声看向他,“这么晚,您去哪儿了?”
“去了趟警局,处理你的案子。”
“在国外打官司太难,就当我倒霉吧。”钟明曜叹了口气。
贺闻礼从口袋取出一张卡递给他,“这里面有三千万,是对方给你的补偿。”
“什、什么?”
钟明曜诧异,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说一只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要了他的命,怕也赔不了三千万啊。
“姐夫,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弄错,跟你动手的人里面,有个家境不错的。”贺闻礼扯谎,脸不红心不慌,“这笔钱,你自己留着,以后读书、工作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贺闻礼这话的意思:
是让他别把钱拿去给父母填窟窿。
钟家破产,欠了不少钱。
加上钟家夫妇品行不端,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大笔钱,定会纠缠不休,那就是个无底洞。
钟明曜知道他的意思,点头应着。
“这笔钱,留些当生活费,再留一部分应急,剩下的,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进行投资。”
“以后就别去兼职,好好学习。”贺闻礼叮嘱。
他过得好,钟书宁少担心。
钟明曜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问道:“姐夫,这真是赔偿款?不会是你偷偷塞给我的?”
哪个冤大头,会给他赔这么多钱。
贺闻礼看向他,那眼神好似在说:
你觉得我是钱多人傻?
就算要塞,也不至于拿几千万陪他玩。
钟明曜垂头不语,不过有了这笔钱,他今后学费、生活费倒是都有着落了。
贺闻礼偏头看向窗外……
魏朗凭空消失,魏家那边肯定着急。
待自己回国,只怕还会弄出些事情,不过魏家已是强弩之末,无需过分担心,他低头给钟书宁发信息,告诉她,事情已处理妥当,让她无需担心。
钟明曜看自家姐夫嘴角微翘,大概就猜出,是在跟自家姐姐发信息。
“姐夫。”
“嗯?”
“能问你件事吗?”
“你说。”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姐的?”
“挺久了。”
“能跟我说说吗?”钟明曜很好奇。
“不可以。”贺闻礼拒绝得彻底。
“……”
钟明曜无奈。
当真是无趣,也不知姐姐怎么受得了他,反正贺闻礼在医院陪他这几天,他是觉得压力很大。
姐姐?
难道这三千万是姐姐给的?
如果是自家姐姐,也犯不着给这么多钱啊。
他给钟书宁发信息,却一直没得到回复。
因为此刻的钟书宁,正拄着拐杖,站在喻鸿生面前,等他训话。
她以身涉险,这件事舅舅很生气。
他正拿着清洁布擦拭相机,盛庭川站在一旁,清了下嗓子,“舅舅,你别怪宁宁,她也是太着急,所以才……”
“你闭嘴!”
“……”
“你跟她站一起,你是她的同伙,是共犯。”喻鸿生冷哼。
“你好意思替她求情,我都没找你算账,你妹妹跟你说这件事时,你非但不阻止,你还说什么……你要给她兜底,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盛庭川,你挺有本事啊,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你们兄妹俩是准备悄悄干大事啊。”
“那魏朗是什么人?我找人查过他!”
“多少姑娘被他糟蹋了,就是个疯子,一旦出事怎么办!”
钟书宁不忍哥哥被苛责,急忙帮他解释:
“舅舅,您别怪哥,是我的错。”
“你给闭……”
喻鸿生话说一半,皱了皱眉,“你先坐下!”
钟书宁犹豫着。
“怎么?我现在说话,你都不听了?”喻鸿生皱眉,眼风凌厉。
她只能先坐下。
盛庭川:?!
他看向舅舅?
那他呢?
为什么最后变成他一个人罚站?
“你看我干什么,她还小,做事冲动考虑不周能理解,你还跟着她一起干。”喻鸿生冷哼,“你这哥哥,当得可真好。”
“舅舅,是姓魏的那小子太过分,敌暗我明,如果不设计他,他就是埋在妹妹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
“这点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如果不是考虑这个原因,喻鸿生早就把这件事掐灭在源头。
“您今晚那个打火机挺帅气的,在哪儿买的,我也想要一个。”
“网购的,自己买。”
“有链接吗?”
“……”
喻鸿生皱眉看他,“你别转移话题。”
“她今晚但凡出一点意外,我看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你爸那脾气,非得打断你的腿!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好不容易寻回女儿,要是出事,姐姐哪里受得了。
“我没干什么啊……”盛庭川嘀咕着,“最后,这件事不都是您干的吗?”
“我一没打架、二没动手,甚至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我爸就算知道,也追究不到我的头上。”
喻鸿生擦拭相机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向自家外甥。
那眼神好似在说:
你小子,
好像在故意找茬!
“盛庭川,你小子什么意思?”喻鸿生放下相机,“合着,现在彻底甩锅给我了?”
钟书宁咬了咬唇,看向自家哥哥:
你就少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