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哥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丝绸布料啊,我现在没有,这个我确实能帮你找找。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对这丝绸有啥特别的要求没?
比如质地、颜色、图案之类的。”
颜简韵想了想,认真地说:“最好是那种光泽度好、手感柔软、弹性适中的丝绸。
颜色嘛,我希望能有一些特别的颜色,比如深紫、墨绿这些不太常见的。
至于图案,要有暗纹的或者纯色都行。”
龙哥听完,点了点头:“行,我记下了。
你这要求不算太高,我这边应该能帮你找到合适的。
不过,你可能得等几天,我得让人去外地找找看。”
颜简韵笑着回应:“没问题,我等得起。只要龙哥你能帮我找到,多久我都愿意等。”
龙哥哈哈一笑:“行,那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颜简韵想了想,说:“龙哥,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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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简韵轻轻地将钱折叠好,放入贴身的小包中,然后再次确认了一遍。
这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转身离开黑市,步伐轻盈,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
走在回家的路上,颜简韵的思绪如同飞舞的蝴蝶,翩翩起舞。
她回想起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与坚持,从最初接触双面绣时的生疏,
到如今能够独立完成这样一幅精美绝伦的作品,其中付出的汗水与泪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但每当看到那些精美的绣品在自己手中诞生,那份成就感与满足感便足以让她忘却一切疲惫与艰辛。
想想现在,自己的存款已经有了两千多元,再加上刚刚从龙哥那里拿到的尾款,总数已经逼近三千元大关。
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无疑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颜简韵心中暗自盘算着,这笔钱足够她应对未来的许多不确定性。
尤其是现在没工作只能下乡的年代,这份存款更是成为了她心中的一颗定心丸。
她深知,下乡的日子不会轻松。
那里条件艰苦,生活单调,但她也明白,这是许多年轻人必须面对的命运。
她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但她可以改变自己对待生活的态度。
有了这笔钱,她至少可以确保自己在下乡后能够拥有一些基本的生活保障,
不必为温饱问题而发愁。
想到这里,颜简韵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微笑。
她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这股力量来源于她内心的坚定与自信。
她知道,无论未来面临怎样的挑战与困难,她都有能力去应对,去克服。
这份底气,不仅来自于她手中的存款,更来自于她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未来的憧憬。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颜简韵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
她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让那份清新与自由渗透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
她抬头望向天空,发现今天的天空格外湛蓝,云朵格外洁白。
她仿佛能够听到小鸟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感受到微风在耳边轻柔地吹拂。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的愉悦与满足。
颜简韵知道,这一切的美好都源于她内心的变化。
她不再是一个只会担忧未来、害怕困难的人,而是一个敢于面对挑战、勇于追求梦想的人。
她相信,只要心中有梦,脚下就有路。无论未来走到哪里,她都能够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属于自己的美好生活。
带着这份坚定与自信,颜简韵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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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简韵推开家门,迎接她的是一片寂静与空旷。
屋内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往日的气息,却又因缺少了某个人的存在而显得格外冷清。
她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既有熟悉感,又夹杂着几分陌生的空旷。
房间略显凌乱,平日里未曾留意的细节此刻被放大,显得尤为突兀。
她意识到,这份空荡不仅仅是物理空间上的,更是心灵上的一种缺失。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两个月前刚刚翻新过的大哥的房间。
那里,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仿佛时间在那里静止了。
床单上,被子都被叠得板板正正的。棱角分明,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整洁与秩序。
深吸一口气,颜简韵收回思绪,决定从自己的房间开始,一点一点收拾东西。
她走向自己的卧室,打开衣柜,将散落一地的衣物逐一拾起,仔细折叠,整齐码放。
每叠一件衣服,都像是在整理一份心情,将那些杂乱的思绪一一归位。
她拿起抹布,擦拭着书桌、窗台,甚至是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随着灰尘的消散,房间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明亮与温馨。
在这个过程中,颜简韵仿佛也在与自己对话,试图从日常的琐碎中寻找一丝安慰和力量。
当最后一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干净的地板上时,颜简韵站在房间中央,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空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释然。
颜简韵抱着一堆衣物,走向院里的大水池。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给这平凡的日子增添了几分温馨。
刚走到水池边,就听见罗姨热情的声音:“阿妹,今天这么有空出来洗被单啊。”罗姨是邻居了,总是笑眯眯的,对人十分热情。
颜简韵微笑着回应:“是啊,罗姨。
半年了,天冷了,该换个厚一点的被套了,这个薄的洗洗收起来。”
罗姨闻言,立刻挪动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木桶和洗衣盆,给颜简韵腾出了一块地方:“来,给你让个位子,这边水压大点,洗起来省力些。”
颜简韵感激地点点头,将手中的衣物放在罗姨指定的位置,开始忙活起来。“谢谢罗姨。”
她一边用力搓洗着衣物,一边听罗姨跟别人聊着家常。
“听说了没,那谁,之前的王科长,好像情况有变了。”
“谁啊?你说的哪个王科长?”
“就是之前被传中饱私囊还走私的那个。”
“哦,他啊,这还能有变?不是说证据确凿吗?”
“可不是嘛,当时都以为他这回是栽了大跟头了,说不定还得吃枪子儿呢。”
“那到底怎么变了?难道还能平反不成?”
“平反倒谈不上,但确实是他回来了。
据说是走私那事儿查清楚了,跟他家没关系,完全是被人冤枉的。
女儿捡到东西,乱带回家,这才被抓,这东西已经还回去了。”
“那中饱私囊的事儿呢?总不能也是冤枉的吧?
总不能是别人硬塞给他的吧?”颜简韵好奇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这到是真的,”罗姨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不过好像是数目不算大,后来都陆续还回去了。
也判了几年,好在半年前差不多到日子了,人也放出来了。”
张姨闻言,皱了皱眉:“那怎么?他们家还能回来不成,房子都被厂里收回来,后来不是分给我们家了吗?”
罗姨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复杂:“这房子的事儿,估计有点难办。
虽然王科长回来了,但房子已经被重新分配,再要收回去也不太可能。
而且,听说他家里现在情况也不太好,老婆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他自己一个人也挺艰难的。”
颜简韵闻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跟王小妮虽然不算熟,但此刻听到她的遭遇,也不免有些同情。
“哎,世事无常。”
“怎么,你突然提到他做什么?”张姨看着罗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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