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杭州回吉林,风餐露宿三个月,吴承熹终于再一次看到熟悉的雪山。
依旧惯例,她凭着肌肉记忆,找到了吴恙的墓,进行祭拜,之后才上山,参观了一下一片废墟的张家遗址。
说是遗址,其实只剩下了破败的木门,虚掩着里面的残骸。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个大家族的居地。
在吴承熹久远的记忆中,这里原本的古建筑群是非常漂亮的,可如今留下的,只有画和记忆了。
她熟门熟路的走到西院,在一个铺满厚厚灰尘的木头柜子里,拿出了最后一盏特制油灯。
这种蜡烛的调配比例只有欢长老才知道,如今他走了,便是失传了。
拿着油灯,吴承熹来到了一切的起源,长白山。
知道了那么多再回来看这万奴王的墓,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从暗道下来,最快速度找到了青铜门,拿起鬼玺,往门上唯一的凹槽按进去。
仔细看的话,这扇门蕴含了很多元素。
西王母和伏羲人身蛇尾的形象,眼睛、鬼爪、麒麟……
更多的是意义不明的符号,或许是有含义的,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含义也随之流失。
剩下给后人的就是一些解不开的谜题。
门一点一点笨重的打开,露出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高大空间。
果然矿山和这里还是有那么点关系的吧。
一样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次吴承熹就有经验了,点燃油灯,光亮照亮一定范围的空间,慢慢的走了进去。
洞穴深处,张海盐猛的睁开双眼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爸了个根,没人告诉他在这里待着跟他爹的压缩罐头一样啊。
他身边有一具干尸,认真看的话,能从脸部的轮廓认出来,是欢长老。
张海盐是个孝顺的孩子,打开门的第一时间就想着找长老,然后把长老先带出去。
没想到他刚找到长老,门就火速关上了,留他在这里,浑浑噩噩了十几年。
他慢慢的舒展身体,各个关节发出令人发抖的嘎吱声。
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机器重新给上机油退休再就业一样。
“死腿,快动啊。”张海盐知道这动静就是有人来接应他了。
他爹的,再坐下去屁股都要生根发芽了成植物人了。
“那倒了不必那么急。”吴承熹走了过来把灯放到了地上,“先交代你些事情。”
吴承熹把鬼玺递到张海盐面前,“帮我把鬼玺交给杭州西湖边孤山前一家叫吴山居的铺子里面的老板,叫吴老狗,然后这个是进来的蜡烛,还剩一半,也给他吧。”
鬼玺、蜡烛、路费、笔记本、陈皮给的人情玉佩,吴承熹几乎把身上能用得到的玩意都丢给张海盐了。
张海盐默不作声,一一点头答应。
离开前,还不忘把欢长老的干尸背出去。
对他来说,能自愿来守门的都是英雄。
他刚出青铜门,沉重的门便狠狠关上了,扬起地上厚厚的灰尘。
远处传来了嘶哑的鸟叫声,这是催促张海盐离开的信号。
他最后看了青铜门一眼,沿着吴承熹来的小路快速离开。
在他离开不久,青铜门前的原住民扑腾着翅膀飞回来,对着青铜门发出难听的怪叫。
似乎在抱怨这死门天天弄点b动静出来搞得他们飞来飞去。
三个月后,张海盐带着吴承熹的‘遗物’到了吴山居。
吴老狗原本是乐呵的在铺子门口训狗的,一转头便看到了带着金丝眼镜的张海盐。
“你就是吴山居的老板吗?”其实还挺好认的,张海盐离老远就看到了那张和吴承熹有三分相似的脸。
吴老狗点了点头,吹了下哨子,让小狗都回去,自己带着张海盐进了铺子。
张海盐把吴承熹交代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件一件为吴老狗解释,“她应该多多少少跟你说过了,这是进出青铜门的钥匙,这是青铜门里面专用的蜡烛,配方失传了只剩下那么半拉,你悠着点用。”
“然后这个是一个人欠她的人情,那个人叫陈皮,她说让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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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一部电影猛的爬回来更新嘿嘿
电影叫《入侵脑细胞》,看第一部就好,画面妆造氛围很漂亮,剧情一般般。
(第二部是,别碰,求你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