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眼神变得锋利肃杀,百里绾绾握紧手中的剑。她今日才回都城,又有人要行刺她,这些人是何人?
她悄悄的一点点的靠近那些盯梢暗哨,暗中观察那些人好一会儿,却不见那些人有任何行动,而且那些暗哨对靠近圣女府的人很警惕。那些暗哨看着不像是杀手,反倒像保护圣女府。
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了她的判断,那些盯梢的人不是杀手,百里绾绾警惕的心堪堪放下。他们是谁的人?她无声地问着自己。
忽然,墨衍白的名字从脑海里一闪而过。之前无影曾说过墨衍白让他们暗中保护圣女府,百里绾绾微微低头,暗夜中情绪不明。
她一闪而过,一道黑影追向太子卫队。
镇北王府。
死士暗室集结完毕,众人随时待命。
镇北王却犹豫不决,因一半幕僚建议大胆放手一搏,另一半幕僚建议放弃行刺,两拨人各持己见,谁也说不了谁。虽然六皇子暗中送来情报,太子今夜秘密出宫,身边明卫只有六七人,暗卫人数不详,而他的态度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支持行刺的幕僚,建议多派出些死士,大胆放手一搏或许可成事。反对行刺的幕僚,认为太子一个月前刚经历行刺,这次明知都城情况复杂,依旧秘密出宫且身边明卫只带了六七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认为其中定有诈是陷阱。
镇北王对幕僚们的建议,其实他内心更倾向后者,但心里又存了一丝侥幸。百里绾绾今日回到都城,太子就秘密出宫去圣女府见她,作为男人他很理解太子这个看似冲动的行为。他离开都城去剿匪,也是为了他的美妾李芊芊,但他的大事也没耽误,此行一举两得。
太子这次出宫是临时突然的,他肯定是有准备的,但或许准备的没有那么周全。这次行动风险是极大,如果这样放弃了,他心里不甘。皇帝要收他的兵权,卸了兵权他的下场,要么软禁要么死,他的下场不好过。
镇北王在暗室踱来踱去,他冷不丁的问了声:“六皇子那边有多少人?”
“那边三十人。”军师道。
犹豫一瞬,镇北镇转身朝着另外一间暗室的门走去。他推开一扇门,几人走进暗室中,眼前黑压压一片死士随时待命出发。镇北王一瞬不瞬地看着死士,幽幽道:“自古成大事,一将成万骨枯,更是成王败寇。无论这次结局如何,本王会善待各位的家人。”
死士本无几人有家人,吃了这碗饭,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密道的门被打开,他们迅速涌入密道。
镇北王命令道:“去解决妓院里那几名东巫人,然后将尸体伪装成杀手,混入案发现场。”
“是。”一名武将离开。
镇北王等人从密室走出来,几人离开暗室回到了书房。本不支持行动的幕僚,神情更外凝重。皇帝削兵权越来越迫切,留给他们的时间和机会越来越少。霸业向来成王败寇,作为镇北王的追随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踏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结局如何,未来如何,一切不知。荣华富贵险中求,生死有命。
东巫使团官邸。
官邸外站在青安守卫的士兵,也站着东巫国的士兵,两国士兵共同站岗守着该府邸,这座府邸相比其他使团府邸,守卫更加森严。礼部美其名日保护东巫太子的人身安全,实则是监视他们在青安的一举一动。
热气腾腾的浴室,走出一位身躯挺拔的公子。他腰窄肩宽,胸前腹肌棱线分明,面容五官俊朗,墨黑深幽的眼眸透着威压。他取了一套锦色中衣,慢条斯理穿在身上,身上透着矜贵王者之气。
屋外匆匆走来一名东巫的武将,他在门外挺下脚步,“太子,有情报。”
门开了,武将进入屋内,反手关上了门,“刚线人送来情况,青安太子秘密出宫去了青安圣女府。他身边只带了六七名护卫,我们是否行动?”
“只带了六七人?”东巫太子反问。
“是,情报说青安太子身边明卫只有六七人,暗卫有多少人数目不详。”
“传言,青安太子和圣女关系匪浅,圣女多次救过他性命,青安太子心意那名圣女。我听说那位圣女今日才回到都城,青安这位太子如此急迫出宫,定是为了秘密私会佳人,所以他才没有明目张胆带那么多亲卫。殿下,我们要不要行动?”
东巫太子嘴角微微勾了勾,私会佳人或许是真,但这个陷阱也是真。前不久这个青安太子才遭受刺杀,青安内部夺嫡夺权才发生不久,赵思衡这个时候出宫,且身边只带了六七名亲卫,他也是坐在高位也是太子,岂会不会这样的行为,只是迷惑政敌的假象罢了。
他不信青安国那些夺嫡夺权的人看清这个假象,但这里面即是陷阱,但也暗藏生机。如果敢赌,赌赢了,那就是另外的局面了。这样的情报,他若是夺嫡夺权者,放弃自然不甘心,赌一把的可能性极大。
青安太子即将大婚,各邻邦国家使团已抵达都城,如今这里情况复杂,也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既然他东巫不动,可树欲静风不止,定有会人栽赃他的头上。与其被栽赃,倒不如做实了,将这里的水搅得更浑些。
“卡穆,让潜藏在城内的人立即行动,乔装成两拨人,一拨是青安国的人,另一拨是北戎国的人。”
“是,殿下。”武将匆匆离开。
皇城大街。
寒冬腊月,街上行人稀少。一辆普通的马车行驶着,马车前后左右四方,各有侍卫护卫着。
张六顺和王海出了圣女府,同太子亲卫们神情一致,众人眼睛睁得大大的,任何风吹来的动静,都会引起内心的紧张恐慌,大抵风声鹤唳就是如此。
张管家同驱车侍卫一左一右坐着,他手中的剑紧紧握在手里,心里隐隐不安。圣女让他护送太子回宫,这个决定是对的。如今的都城看似风平浪静,暗下却是激流动荡,波涛汹涌。
百里绾绾不远不近地尾随着,她已发现暗处移动的身影。行驶一段路程,那些移动的身影没有任何动静。百里绾绾猜测应是太子暗卫,但她还是躲避着那些人。
太子马车继续行驶,百里绾绾悄悄跟随着。
忽然,密集的暗器射向太子马车,发出“嗖嗖嗖”之声。须臾间,太子亲卫有几人受了伤,顿时冲出来黑压压的一片杀手,他们身着夜行衣蒙着面,执剑冲向太子马车。人数之多达百人,瞬间将太子马车层层包围。隐藏在暗处的太子暗卫全部现了身,他们在外围同杀手厮杀起来。
杀手人数众多,出手阴厉狠绝,太子的人手远少于杀手的数量。片刻间,太子的人趋于劣势,岌岌可危,但太子亲卫一个个以身拼死相护。这时两名身穿四爪蟒袍服饰的人,飞跃杀手层层包围圈,两人落在太子马车前后两方。他们二人手里的利剑迎着冲向来的杀手,剑速极快,一剑封喉,剑起剑落,动作十分利落。冲上来的杀手一拨接一拨,倒在他们两人剑下。
隐藏在暗处的百里绾绾利剑出鞘,她在外围斩杀杀手。她的目光时不时看向那两人,心里猜测看他们两人服饰,他们应该是大内总管身份,那就是英雄榜上的那几位高手。这场刺杀有他们相助太子,太子的人身安全应该有保障了。
百里绾绾在外围解决杀手,同两位大内总管里外夹击杀死。杀手背腹受敌,双方焦灼厮杀着。厮杀的动静过于大,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巡城禁军便赶到了,杀手反被包围。
杀手一方伤亡惨重,但杀手们仍抵死相拼,奈何大势已去。
太子安然无恙走出马车,犀利肃杀的目光环视现场。太子命人留下活口,只可惜杀手口中含了毒药,在被俘的刹那间他们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药,瞬间一个个口吐鲜血暴毙。
见太子已平安,又有禁军相护,百里绾绾趁机开溜。
两大内侍总管看着那个敏捷的身影,犀利的眼神若有所思。他帮太子抵御杀手却不现真身,战事结束又偷偷溜走,不贪功不现真身,功夫又十分了得,不知是何人?
太子的目光也望向某一处,那道清瘦的背影离去的方向。他觉得那身影有些熟悉,心里第一直接那人是百里绾绾。
那道身影在暗夜里无影无踪,太子收回视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两位大总管。他们同宣公公亲如兄弟,宣公公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同他们两人的接触虽不如宣公公多,但也都很熟悉。
太子正色道:“多谢二总管和三总管,若不是你们及时出现,救孤脱离危险,今夜孤真的救丧命于此了。”
“咱家兄弟两人受不得殿下的谢,是陛下得知殿下出了宫,担心殿下的安危命令咱家出宫秘密保护殿下,果然有不安份的宵小鼠辈之人要害太子。”二总管开口解释了他们出现的缘由,犀利的目光带着担忧。
如今都城的情况十分复杂,太子在外多逗留一刻,危险便会多一分。虽然刚斩杀全部刺杀杀手,但这次各国使团来都城,他们其中定有不少的高手。虽然这次未见高手现身,但周围是否隐藏着没有露面的高手,一切不可知。
如今他们在明,敌在暗,唯有小心使得万年全。早日回宫才为上上计。
刑部衙门的官差开始清清理地面的尸体,刑部侍郎和尚书问候过太子,也去查看尸体情况。
禁军医师处理着受伤的太子亲卫。现场地面血迹斑斑,从地上的血迹可以看出这场刺杀有多激烈。
“太子殿下,还是速速回宫吧。”二总管催促着。
眼下是何情形,赵思衡心里清楚的很,他撩动衣袍上了马车,在车厢软榻上带着戾气坐下。眼下有禁军护送,又有二三两位大内总管护卫,他暂时是安全的。赵思衡坐下便命令张管家速回圣女府。
张管家躬身行礼,转身匆匆离开。
马车驶动,禁军护送着马车回宫。二总管在马车前,三总管在马车后,护得滴水不漏。
暗处某一个角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跃消失在暗夜中。
这辆不起眼的马车,晃晃悠悠驶向回宫的路上。它外形极其普通,实则是由特殊材质打造的,暗器和弓弩无法射穿。
车内之人阴沉着脸,他咬着下嘴唇,十指蜷缩勾成拳,犀利的目光透着杀气,眼眸里透着冰冷的寒气,那寒气可以将车厢内的空气冻成冰。他墨黑的眉头高高耸起,形成一个小山包。
赵思衡无声地转动着大拇指的扳指,在虎口处不停地摩擦着。当圣女府送来消息,得知绾绾生病急需药材,他又是大婚在即,想在大婚前再见她一面,一些话他要亲口告诉她。明知出宫有风险,他还是出宫了,不仅出宫了还故意以身为诱饵,只带了六七名明卫,就是想试探下有哪些人按捺不住。
果然,一些人真的坐不住失了耐心。这场较量一切如他预想一般的。纵使那些人将痕迹抹的很干净,只要花费一些时间去查,雁过留痕总归有迹可查。
这次竟动了近百人杀手,无论是内部势力,还是外部势力,该清缴算账的时候,他绝不手软。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及时出现案发现场,愿他们顺利侦破这个案件,快些取得更多更多得证据,他有些等不及了。
沉默许久,他想起那道清瘦的背影,下沉的嘴角才微微勾了勾,眼眸里才有了些暖气。
案发现场。
“阿嚏。”刑部尚书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他肃着脸拢了拢了身上的大氅。今年围绕着太子发生的案件,真是一件接一件,他刑部一众官员累成了狗。陛下那边更是一日三问,心里压力大,还日日加班,这些时日他都清减了很多。
“大人,更深露重您先回吧,这里有属下即可。”刑部侍郎看着刑部尚书,又劝道:“您若倒下了,我们刑部可就乱成了一锅粥,您得爱惜着些自己个的身体。这边有我替您盯着那,不会出大差错的。”
刑部尚书知晓刑部侍郎的办案能力,这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即忠心也有能力。他看着刑部侍郎陈恳神情,面色犹豫一瞬。最后刑部尚书叮嘱一番,带着几名护卫离开。
刑部侍郎同刑部其他官员,现场做了分工,分好办案方向,大家各司其职。他在现场仔细检查着每具尸体,又详细记录着每具尸体身上衣着及身上特征,甚至贴身服饰材料和款式。刑部另外一拨官兵去附近的人家询问。案发现场的侦查乱而有序地推进着。
百里绾绾离开刺杀现场,她悄悄地拐进了镇北王府。王府院落内华灯通明,还建有一个小型了望台,上面有四个士兵监视着四个方向。府内禁军巡逻队无缝衔接,布局如军营一般,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森严堪比皇宫。
第一次摸进镇北王府,府内布局不清楚,飞檐走壁又行不通,镇北王的寝室和书房的位置在哪都不清楚。看情形摸清镇北王府的布局,今夜如此行事是不妥当了,得换种方式行事了。
无功而返,又差点触碰府内设置的警戒机关。百里绾绾气得第一次骂了脏话,迅速离开镇北王府。
出了镇北王府,听到府内巡逻的脚步声变得密集起来。百里绾绾暗暗腹诽,这么怕死为何还要造反。确认身后无人跟踪,她才回了圣女府。
躲过府外的暗哨,又抹黑回了寝室,一阵窸窸窣窣后,屋内没了动静。
东巫使团府邸。
一个黑影进入府邸,顺利躲过府邸外面的青安卫兵。他纵身一跃翻墙而入,朝东巫太子寝殿方向走去。门口不远处守着东巫的士兵,黑衣人拉下面罩,东巫士兵向他行了一礼,唤了声:“卡穆将军。”
卡穆绕过士兵,抵达寝殿门口。他扬手要敲门,听到寝殿内传出低低嘤咛娇喘之声,那娇媚之声一波高一波。顿时那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卡穆悄悄地向后退去,他同东巫士兵站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太子侍妾从寝殿离开,卡穆才脚步匆匆走向寝殿。他轻轻叩了几下门,轻声秉道:“殿下,鱼脱钩了。”
他将青安太子比如鱼,今日刺杀失败,他则说出鱼脱钩了。赵思衡若知晓东巫的人将他比喻成砧板上的鱼,对方好大的口气,今夜他那青如菜色的脸,估计可以挤出绿菜汁来。
门没有开,里面幽幽传出一道不喜不怒的声音,“无妨,本就是试探而已,去歇着吧。”
墨府。
墨衍白抵达约定的地方,看到沈一刀已在等候,他步伐加快走向沈一刀。沈一刀看到墨衍白走来,他向墨衍白抱拳行了一礼。墨衍白伸手抬住沈一刀抱拳的手,举止之间透着亲切。
沈一刀是堂主,但他支持的人是墨衍白。两人明面交际不多,但私下关系极好。墨衍白开门见山,问了他离开墨家这段时间,墨家另外几房是否已联手,沈一刀沉重的点了点头。墨衍白又直言问,他经历的那场刺杀是不是墨北洛所为,沈一刀又一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墨衍白的身体在颤抖。他刺杀后,他曾猜测过这个方向,或许是他父亲所为,但心里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那是别人干的。毕竟他是墨北洛的亲儿子,他怎么可能连他都杀,结果竟真的是他好父亲所为。
沉默许久,墨衍白冷冷道:“一刀叔,那龙吟剑现在何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可确定的是龙吟剑不在府中。”沈一刀看了一眼墨衍白,无奈提醒道:“家主动了换少家主的念头,你不要再忤逆他了。”
少家主?冷哼一声,他如今已不在乎,即使他不动,他也不要这枷锁。拥有这个身份,只能替他做那些腌臜事,更让她厌恶他,远离他。这身份,谁稀罕谁想要拿去便是!
“一刀叔,待我伤康复了,我要带我娘离开墨家。”
沈一刀眼睛顿时瞪得圆圆的,要带柳烟走?他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不解的眼神盯着墨衍白。
“他都让人伤我性命那一刻,我们父子情就断了。什么少家主之位,连墨家子嗣的身份,我都已不稀罕了。他的那些腌臜事,我更不愿参与,也不会参与。”
“伤你,或许不是家主本意。现在不少堂主已经支持墨衍宸,或许是他的意思,并不是家主的意思。”
“一刀叔,你也不要安慰我,一些事我早看开了。他的眼里只有名利,我们这些子嗣,只是他工具罢了。”
沈一刀沉默了。他何尝不是工具,虽然是堂主身份,也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吗?
“带你娘走,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家主他应该不允许。”沈一刀心里担心着柳烟,柳烟当年死心塌地爱着墨北洛,她为了他甘心为妾。他对柳烟那些心思,从没说出口过,默默守着那份心意。
他知她这些年在墨府过的不如意,但他也帮不到她什么,只求她此生平安顺遂。他心里其实担忧柳烟不会走,但说出口的却是家主不会允许。
墨衍白看了几眼沈一刀,淡淡道:“我娘那边,我会做通她的工作。待我养好伤,家主如何惩罚我,我都会接受,毕竟这条命是他给我的。”
顿了顿,他又道:“我心意已决,一刀书不要劝我。另外,您以后不要在替我说好话,这样会受家主冷待,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沈一刀抿了抿嘴,墨衍白行事风格他是知晓的,既然已做了决定,他多说无益。沉默一会儿,沈一刀将新得的消息,太子秘密出宫去了圣女,他在回宫途中再次遭遇刺杀,但这次平安无事。
默衍白愣了一瞬。他才不关心太子遇刺有没有受伤,他只关心太子即将大婚,为何跑去圣女府,他见绾绾是何事?心中嫉妒的火,烧得他心里隐隐地酸痛。凭什么太子一次次靠近绾绾,而他却被墨家身份困着,每靠近她一步,走的是那么艰难。
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后牙槽发出弱弱的声响,身体又颤又冷。他同沈一刀交代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沈一刀心里想着柳烟要离开墨家,心里又慌又乱。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彼此的神情。
墨衍白刚回到书房,无影那边回来了。他的人将新情报禀告他,他立即将此事禀告墨衍白。
无影踏进房间,看到墨衍白脸色不大好,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知墨衍白发生了何事,将他气成那样的事定不是好事。无影将新情报禀告完,却见墨衍白毫无反应。
他不知,墨衍白从沈一刀那里早一步得知了情报。他在禀告情况时,墨衍白眼里心里想的全是绾绾。
无影悄悄打量着墨衍白,见墨衍白眼里里透出一股嫉妒的酸味,太子遇刺的消息神情连一丝的波澜都没有。
无影微微皱了下眉头,主子今夜好反常。他安静的站着,等着墨衍白的指示。
沉默几息。
墨衍白开口:“无影,准备礼物,我们明日同李瑾一道去圣女府拜访,我该去探望小师叔了。”
无影一愣,顿时心里有了猜测的方向。悄无声息又看了一眼墨衍白,他心里腹诽道主子还真是口是心非。
“阿嚏。”墨衍白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无影吓得赶紧低下头,匆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