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漓虽然不乐意她离开,但在季常明的诱哄下,她还是松了手,放任那人去忙。
某人实在是太违规了,居然在她面前装可爱。
季常明说到做到,她回来的很快,手里还拿着两个汤婆子,一个放到江清漓的脚下方便取暖。
另一个她让江清漓抱在怀里暖暖小肚子。
不得不说季常明准备的很周到,所有的一切她都想到。
等江清漓的身子暖和起来后,她才来时打理自己,将狐裘和外衣脱下,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然后侧着身子慢吞吞地解自己腰带,脱得只剩一件里衣后,她才上了榻。
没有急着去抱江清漓,她先在被窝里暖了暖身子,等到自己热乎后,她才抱着江清漓的腰间。
下颚埋在江清漓的肩胛处,只是一小会她又将脑袋给挪走,她怕江清漓累着。
迷迷糊糊间,季常明听到怀里的人问她:“事情都办好了吗?”
“嗯。”季常明回答的很轻很模糊
这几日的忙碌,季常明早就体力不支开始犯困,要不是看见某人一打开门就要往地上扑,季常明是真想倒头就睡。
好不容易忙完了江清漓的事,才松了一口,精神上也开始松懈,就这么一会儿的事,她的困意就找上了门。
“受累了吧。”由于江清漓背对着她,根本看不清季常明的表情,也看不到她累趴了的一幕。
季常明没在回话,均匀又沉重地呼吸声响起。
江清漓这才知道某人已经睡着,她的脑袋自动寻找胳膊,准备垫垫脑袋。
——
季常明这一觉睡的很安稳,她睁开眼睛特意看了看身边人。
发现是空的什么也没有后,整人从床上跳了下来,鞋都来不及穿,一个劲的往外跑。
出去一趟的江清漓,回来刚好碰到慌慌张张地季常明,随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休息?”季常明的嘴里还喘着粗气,见到江清漓这个人后,她才如释重负。
“季—常—明,你怎么不穿鞋!!”本来是很温馨的画面,谁知江清漓居然用出了河东狮吼。震地季常明脑瓜子嗡嗡的。
自知理亏的季常明是大气都不敢出,就自己到了最后连呼吸都是错的。
“我……”季常明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解释说出来。
她若是说了,岂不是打击江清漓的那点自尊,可不说,她的自尊快没了。
江清漓在心里嘀咕一阵: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己,也不看看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什么资格说她。
“上来我背你回去。”江清漓蹲下身子,方便季常明能够上来。
“闹什么呢,不过是三五步的距离。我自己回去就是。
季常明可没有忘记江清漓还处于葵水的日子,她可不敢瞎折腾。
万一小宇宙爆发,最后还是她自己受累。
季常明走在前面,江清漓跟在她身后:“你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出门还不记得穿鞋。”
出来时她心里想着江清漓,也不觉得有多冻脚,这会看见了人,不知心里是不是有个安慰,她竟觉得有些冻脚了。
季常明三步并两步,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子。
走在后面的江清漓看着季常明的别扭样子,她掩着嘴唇,露出一抹笑意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季常明进了屋子就找到自己的鞋袜,用抹布擦了擦脚底。
等她穿好以后又急忙找到江清漓,她似乎很怕江清漓不见。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这般紧张?”
江清漓见她又找了过来,抬起手替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季常明腻歪着她,不知道是不是昨日看到信鸽的原因,她心底始终不安。
“你……”季常明皱起了眉,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出来。
“嗯?怎么?”江清漓见她扭扭捏捏地样子,便主动开口问了起来。
季常明的表情很是忐忑,一脸不安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要离开本王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江清漓眼睛瞪得圆,完全不知道季常明是从哪儿得知的消息。
“昨日本王回来是……”季常明顿了顿见江清漓没反应,她又接着开口,“看见从你院中飞出的信鸽。”
江清漓脸色微变:“你这是在怀疑我?”
“自然不是,本王就是想不通。”季常明抿着嘴唇。
要说她怀疑江清漓吗?其实她还真没有这样想,她唯一的想法就是江清漓想要离开她。
可她不觉得自己哪儿做错了事,才让江清漓会生出这个念头。
“你口中的信鸽不是我的。”
“嗯?”季常明一下抬起头险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信鸽,真不关我的事。”
“可它……”
“昨日秋然也曾来过此处。”江清漓细细想了一下,提到了闵秋然。
“本王就知道留下她准没好事,这就找她算账去。”季常明咬牙切齿道。
说罢,她转身气冲冲去了闵秋然的屋子。
一脚踹开屋子,看着闵秋然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她走过去直接掀开了被子。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闵秋然一激灵,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清是谁后,她从季常明的手上把被子给夺了过来,表情很丰富。
指着季常明磕磕巴巴:“表兄,你……你怎么……”
她将被子遮在自己的胸前。
季常明也反应过来,一时着急就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脸瞬间红了起来。
颇为不自在地扭过头。
“夫君你怎么进去了?”匆匆赶来的江清漓,将季常明给拉了出来。
她不过是身子不便,来的稍晚一些。
就这么一小会季常明就跑进别人的闺房,实在是让人。
她知季常明是女子,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闵秋然不知情。
让这事闹的。
在季常明出去之际,闵秋然连忙去找自己的衣服穿上。
江清漓在她穿衣的时候,敲响了房门。
闵秋然系着腰带转过身子,看了过去,想到季常明的所作所为,她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嗫嚅道:“表嫂。”
“刚才吓着了吧。”江清漓走过去安慰她。
闵秋然抽着嘴角,是说不出的委屈。
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
“表兄实在是……”闵秋然双手抱着肩膀,十分怄气。
“你表兄她就是太生气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冲动了些。”江清漓还在想,怎么打消闵秋然的顾虑。
“这男女有别,再生气也不能随意进女子闺房吧。”
闵秋然一听江清漓的话,有和稀泥的意思,她就不明白了,自己的夫君,随意进出女子的屋子,怎么还能站在这里好声好气的说话。
完全都带不生气的。
难道平日里的你侬我侬全是演戏?
“这事有原因,不太方便同你细说。”江清漓为难地开口。
季常明是女子的身份,闵秋然显然不知情,她自然也不能让闵秋然知道。
“表嫂你就别帮表兄说话了,表兄私闯我的闺房,已经是毁了我的清白。”闵秋然装模作样地抽噎道。
在门口偷听许久的季常明哪里还忍得下去,她站了出来,与闵秋然对视,用十分严厉的口吻说道:“闵秋然,你在给我演。”
“表嫂你看。”闵秋然当即扯着江清漓的胳膊,让她挡在就自己身前。
江清漓故意唤她王爷,又对她挤眉弄眼,就是有意提醒季常明她此刻的身份:“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季常明哼了一声,态度软了下来。
刚才还气势汹汹地人,一下就蔫大下来。
借着刚才的事,又有江清漓给她撑腰,闵秋然开始狐假虎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