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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次怀孕还是太勉强了,不仅早早就免了请安,听说还烧上了艾。

果然,最后生下的九阿哥是个体弱的,出生时的哭声比猫叫好不了多少。

弘历给他取名为永琮,希望他能承继大业。

另一边金玉妍的龙胎也有八个月大了,可是弘历不管不问,只顾着自己唯一的嫡子。

宫中甚至传出流言,说金玉妍腹中的孩子与嫡子相克,所以皇上才会不管不问。

即便雪鸢及时发现,用雷霆手段清扫,但还是有人私下偷偷讨论。

这也使得金玉妍心生怨恨。

为此,她还来挑拨过雪鸢。

话里话外都是嫡子一出,贵妃娘娘你的三个贵子都得靠边站。

可是雪鸢眼睛一眯学起了水豚,根本就不搭理她。

嘿~卡皮巴拉~哦~卡皮巴拉~

主打一个,你怎么扒拉我,我都不为所动。

金玉妍看雪鸢这儿走不通,又去找了白蕊姬。

但由于这次如懿的嫌疑并没有洗清,高曦月也没有暴露,白蕊姬压根不信金玉妍的说辞。

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

皇后能看得上她腹中的孩儿?

再说了,仪嫔可是皇后从前的婢女。

若是生下阿哥,那天生就是和皇后一班的。

皇后吃饱了撑得才会对她动手。

啧,果然还是娴嫔嫌疑最大。

今天就往她的菜里吐口水去!

没有办法,金玉妍只好自己动手。

要雪鸢说,这金玉妍不仅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还典型的怀孕傻三年。

抛开异族血脉不能继承大统这件事不提。

曾经因为怕皇后不让妾室生子,她能服用多年避子药;

为了让贵子出自自己腹中,隐身幕后暗中策划了朱砂局;

结果现在因为心里有气,就打算对着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养大的嫡子动手,到底是你飘了还是觉得皇后拿不动刀了?

而且也不怕把宫里的流言坐实吗?

明显的不划算的买卖。

剧情中也是如此。

随着一步步走上高位,随着生下的孩子开始站住脚,金玉妍就像被下了降头一样,智商骤降。

难道说贞淑才是她背后的女人?

这次宫中仍然爆发了痘疫,咸福宫直接沦陷了。

因为茉心的额娘就身染痘疫,茉心自然也跑不了。

高曦月本想安安静静地享受几年生命中最后的时光,却因为一场痘疫直接倒下。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最怀念的不是皇上,不是她想要的孩子,而是幼时在高府度过的愉快时光。

那时候没有争宠算计,没有勾心斗角。

她就真的像天上的月光一样,清澈皎洁,不染杂质。

不像后来,她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满手血腥的可怕女人。

最后,恍恍惚惚间。

她似乎听见了母亲轻声吟唱的摇篮曲,看见了父亲开怀朗然的微笑,闻到了小时候窗前馥郁的茉莉花香。

她想,她该回家了。

“慧贵妃娘娘薨了!”

宫中一片素白之色。

长街上偶尔走过的人都面带哀色。

他们可能并不是在替高曦月悲伤,而是在叹息他们不知前路的明天。

因为痘疫,高曦月的遗体不能进灵堂。

只能派人送了棺椁进去,就停灵在咸福宫。

妃嫔们也不需要去现场哭灵,只说在自己宫室里哭一哭便罢了。

曾经的第一贵妃,后事居然如此凄凉,也不知高曦月泉下有知会不会气活过来。

但是,想来她是不在意的了。

毕竟她走得还算安详,与原剧中得知真相后的绝望相比。

弘历最后追封高曦月为皇贵妃,谥号慧贤,就这样直接了了多年的情谊。

从此之后,便再无追忆了。

要说高曦月死了,最心烦郁闷的其实是如懿。

自从海兰说她亲耳听见是高曦月陷害了自己后,如懿便对此事深信不疑。

之前装神弄鬼没有成功,后来再怎么旁敲侧击,高曦月都没有搭理过她。

如果问的过分了,还会直接以她不尊上位为名罚她抄写宫规。

但如懿一直没有放弃。

她坚信清者自清,只要有机会,一定能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她的一切幻想,都在高曦月薨逝的这天终止了。

人死如灯灭。

咸福宫又是痘疫之地,事后一切物品都会被灼烧殆尽。

从此之后,她就没有任何方向去证明清白了。

如懿的忧愁除了海兰便无人在意,现在宫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长春宫。

九阿哥永琮又病了。

倒不是感染上天花。

一方面,内务府经过多次的清洗,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像个筛子。

另一方面,还得感谢雪鸢。

皇后看重权力,但对雪鸢却并不像原剧中对如懿那样忌惮。所以痘疫横行的时候她并没有为了抓紧权力而放松对永琮的关注。

至于为什么又病了。

还是富察琅嬅的锅。

她在检查送来的乳母衣物、婴儿包被时发现里面夹带了脏东西,并对此大发雷霆。

因为声音太大,直接惊住了在内间睡觉的永琮。

永琮顿时就被吓哭了。

不仅哭,还是哭得喘不上气的那种。

没过几分钟就厥了过去。

皇后大惊失色,忙喊太医。

齐汝再次临危受命。

(齐汝:谁懂啊家人们!)

“九阿哥受到惊吓,有小儿惊风之象。若是今晚再度发作,恐怕……”

“齐汝你是这宫中最厉害的太医。难道你也治不好吗?”皇后心里既绝望又害怕。

富察家,还有她,真的不能再失去这个皇子了。

齐汝摇摇头:“如果普通幼儿在惊厥后,能控制住不再发作,后面也不再受惊,那养到五岁之后就问题不大了。可是九阿哥本就体弱,难以养成,现下又得了这个毛病。”

“朕命令你使尽毕生医术,务必要将九阿哥治好!”

弘历迈着大步走进来,他在门外已经听到了齐汝的话。

“微臣已经开了药,稍后便让乳母喝下,让药性以乳汁的形式喂给九阿哥。如果九阿哥未来三天能不再发作,或许还有救。可若是……请恕微臣无能。”

齐汝以头抢地,瑟瑟发抖。

这活没法干了,他还是早日辞官吧,不然迟早有一天小命要玩完。

弘历沉默了一会儿:“让太医院所有太医前来会诊。”

“是。”

齐汝大喜,赶忙亲自回去叫人。

(齐汝:同事们别怪我,有难同当,有锅同背,才不负咱们的多年情谊!)

当晚。

“永琮!永琮!——你睁开眼再看看额娘啊!”

长春宫的悲鸣声似乎整个紫禁城都能听见。

雪鸢默默叹了一口气。

永琮还是去了。

说不上是不幸还是幸运。

他的出生从一开始便是强求。现在早早离开,不用感受更多的痛苦,也不用日后为了富察家与皇后的荣华汲汲营营,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