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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宫中不少人都盯着雪鸢这胎,金玉妍甚至数次通过她义父金家在内务府的势力给雪鸢这儿送有害胎儿的物品。

但是因为弘历下了狠心要保住雪鸢腹中的祥瑞,承乾宫又被进忠打造成了铁桶。

因此那些腌臜物往往还没有进雪鸢的宫门口就被进忠或弘历派来的李嬷嬷发现,引得弘历大怒,再次彻查内务府。

金家壮士断腕,舍了好些人手才没有被弘历发现。但也因此元气大伤,不敢再帮金玉妍动手脚。

宫中又再次回到了难得的平静,毕竟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内务府门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几十具马赛克就足以警示众人了。

“恬主儿,你怨过奴才么?”进忠将雪鸢搂在怀中,突然发问道。

今日弘历又来承乾宫看望雪鸢,因为懒得翻牌子便直接在雪鸢这儿歇下了。

雪鸢看着弘历厌烦,孕期中更是愈发不能忍受,便直接让弘历陷入了更深的昏迷,并将其丢进了偏殿。

而这一头,进忠则登堂入室直接睡上了雪鸢的雕花大床。

“为何这么说?”

雪鸢是真不明白进忠为什么这么想。

她从末世而来,能吃饱穿暖她其实就很满意了,更别说她现在在这一等一的富贵地儿里。

虽说她一开始没想过入宫这件事,但那也是因为她本身不在剧情之中,家里也没让她入宫的想法罢了。

“若不是奴才在皇上那里提了一嘴,主儿你是有机会作为正妻成家生子的。不用在这宫中勾心斗角,还和我一个阉人纠缠在一起。”

按理说,以进忠的个性他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但是和雪鸢在一起这件事就好像做梦一样,更别说他现在占据着皇上才能睡的床,搂着皇上才能拥有的女人。

雪鸢支起身子,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抚过进忠的眼睑、鼻子还有性感丰厚的嘴唇,最终落到他的微微鼓动的喉结上。

“在未曾收到入宫的旨意时,我曾为日后再难与公公相见失落过。”

戳了下鼓动更甚的喉结,雪鸢轻笑一声,凑上去轻轻啮咬。

这是她第一次明显而又主动地表示亲近,不论是言语上还是行动上。

之前的那些不过是一些似真似假引人入套的小把戏。

虽说她做了一些小动作,但主动的还是进忠不是,他按捺不住可和她没什么关系。

天旋地转中,她被进忠压在被褥中,即便这般激动,进忠还是小心翼翼地抬着身子,避免压到她的肚子。

“恬主儿,你再说一遍。”

雪鸢眼神游移开来,笑话,说一遍安抚一下可怜的绝育小狗就可以了。

两遍?她不要面子的吗?

“好话不说第二遍~”雪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进忠。

“呵!”进忠突然笑出声来,“主儿,奴才定会好好伺候您,让您再赏奴才一句好话。”

“唔……”

被一心努力的小修勾上下夹击,雪鸢很快就败下阵来,呜呜噫噫地让进忠给她个痛快。

“主儿,告诉奴才,再告诉奴才一遍。”进忠喘-息着咬住他平日最爱盯着的耳尖,他的主儿羞恼微红时颜色最为好看。

“呜~我不~进忠你以下犯上!”雪鸢还企图嘴硬。

“娘娘要这么说,奴才可害怕极了,此后便万万不敢僭越了。”

进忠今日是非要一个答案,按捺住心中欲破笼而出的猛虎,他恶狠狠地手上用力了两下,便果断离开。

雪鸢难受极了,一气之下把进忠从身上推开,自己翻身坐了上去。

“现在叫我娘娘了?”雪鸢一边扒拉进忠的衣服一边瞪他。

进忠差点笑出声:“主儿,奴才平时也没少叫啊。”

“平时是平时,跟现在怎么一样。”雪鸢理所当然地答道。

“哪里不一样?”进忠追问。

“平时是叫给外人看的,现在是……”

发现进忠又在给自己下套,雪鸢直接闭嘴,又瞪了进忠一眼,俯下身对着他笑得恶劣的嘴唇就是狠狠一口。

偏偏这人第二天还要当值,不能真给他咬破了,只好又收住力气。

“好了好了,是奴才不对。”看雪鸢已经开始往下扒拉,进忠瞬间慌了。

他一个太监,能得到主儿的些许临幸都已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更何况像他这样能拥有主儿呢。

没看见李玉那个不争气的连一个惢心都拿不下么?

他身体丑陋,万不敢污了主儿的眼睛!

看着进忠有些慌张地握住自己的手,雪鸢心中怜爱之心顿起。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嫌弃过进忠身体的残缺,末世里残缺的人多了,即便是半截身子都没了,仍然会有人选择苟延残喘地活着,毕竟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捧起进忠的脸,一点一点,从额头亲吻到嘴唇,最后鼻梁交错,双目相对。

“我毫无怨言地进宫,是因为宫里有进忠公公在。我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的进忠公公是一个太监,我特别特别特别喜欢他。”

进忠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今日得到的比他曾经妄想中要得到的还要多,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她不在意他的出身,不嫌弃他的残缺,捧他上高位,邀他入幕帷。

“恬主儿……”进忠嘶哑着声音搂住雪鸢,好像怀里是他最珍贵的宝物。

半夜,雪鸢睁开眼睛,看进忠睡得正香,仰起头亲了一口他性感的厚唇,又缩回温暖的怀抱,搂紧腰,缓缓睡去。

她今天没说假话,只是……

一个在末世挣扎了九年的人哪里还会有这么丰厚的情感呢?无非是仅剩的一点怜爱之心动了,愿意装模作样满足他罢了。

不过这也很难说,雪鸢突然想。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有一个人能互相取暖,或许也不错。

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好了,总归这辈子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