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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结婚五年了,什么事都做过了。

宋声声还是容易害羞,她的手指用力掐着他的肩膀,又气呼呼地说:“傅城,你不要打我…屁股!”

傅城顿了顿,似乎轻轻笑了下:“没打。”

他厚颜无耻的表示:“轻轻拍了下而已。”

宋声声都羞于开口,她都不想和他因为这个吵。

傅城一脚就踢开了宿舍的门,他把人放了下来,宋声声身上的裙摆都有些皱巴巴的,看起来也有点乱。

她整理好裙摆,正襟危坐在他硬硬的床板。

宿舍里的床单被罩两三天就换洗一次,倒是很干净,还能闻得到皂角混着阳光的气息。

傅城把门关了起来,严谨的上了锁。

宋声声坐在床边,苍白的手指紧张的拧着身下的床单,扭扭捏捏想着开口,但是又没想到合适的由头。

傅城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着急。

她不是很能憋的住话,迟早是会开口说的。

傅城不慌不忙拿起小竹盒里的糕点,每一块看起来都很精致,小小的,特别漂亮。

她就喜欢鼓捣漂亮东西。

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

衣服要穿最漂亮的,家里摆的小玩意也要最好看的。

傅城平时就不爱吃甜的,但是她亲手做的,也总愿意多吃两块。

糕点不仅漂亮,入口丝滑细腻,甜但又不是很甜。

傅城也难得尝到她的手艺,不知不觉就多吃了几块,小竹盒里总共也没有多少,他吃了大半,还剩了几块。

“声声。”

“嗯?”

正在发呆,慢吞吞思索怎么开口的宋声声听到自己的声音茫然的、又下意识的应了个嗯字。

她抬起精致的小脸,眼里似水波流转,漂亮得紧,她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呆:“怎么了?”

傅城拿起一块糕点,送到她的嘴边:“张嘴。”

宋声声来的时候也吃过了,这会儿不是很饿。

但还是张开了嘴巴,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的吃完了他递过来的甜糕。

宋声声吃完,果然憋不住了。

正要开口。

傅城宿舍的门就被砰砰砰的敲响了,来人还很礼貌,特意敲了三声。

傅城去开了门,门口杵着好些嬉皮笑脸的小伙子,陆沉渊单手插兜在一旁看好戏似的。

“报告!团长,连长说嫂子给咱们送好吃的来了。”

说完小战士还笑了起来。

其他战士跟着笑起来。

傅城一听就知道是陆沉渊干的好事,特意带着人来起哄了。

傅城关上门,把缝隙都填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们看到里面的人。

尽管傅城这会儿面无表情的,但是看惯了团长冷脸的小战士们一点儿都不觉得凶。

傅团长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比平时温和多了,还得是嫂子来,每次嫂子过来,团长整个人都没有那么严厉冷酷。

“想吃就去食堂。”

“这儿没你们的。”

小战士们也不是来讨这口吃的,就是凑热闹起哄来着。

看见冷血团长眼中难得浮现的笑意,他们个个笑得也很欠揍。

“团长,陆连长说您不是小气的人。”

“是啊是啊!就分我们一口尝尝味道!”

傅城抬了下眉:“看来你们都很闲?都不用训练了?”

男人继续漫不经心地开口:“行啊,明天给你们加练。”

战士们听到训练,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的起哄了。

傅团长可是军中鼎鼎有名的狠人,连特种部队的兵,都比不过他。

团长人狠,体力好的也不像人。

凶悍、持久。

就是军里最凶狠的那匹狼!

战士们各自找借口,一下子就散了。

陆沉渊看完好戏,不忘凉嗖嗖的开口:“傅哥,怎么变得这么小气了?”

傅城扫了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陆沉渊,“你好端端带他们起哄做什么?”

陆沉渊不承认:“没呢,我也想尝尝嫂子的手艺。”

傅城没搭理他。

宿舍的门悄咪咪的开了条缝,宋声声看那些小战士走了,以为所有人都走了。

她从门后露出一颗脑袋,她这会儿只看见了傅城,没见到门另一侧的陆沉渊。

她问:“他们都走了吗?”

话音落地。

陆沉渊就歪了歪头,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差点把她吓得叫出声。

陆沉渊笑了笑:“嫂子,我还在呢。”

宋声声砰的一声,又重新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傅城闷声笑了下。

陆沉渊挂不住脸,不禁开口问道:“她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傅城凉凉看他一眼:“你本来也不讨人喜欢。”

傅城接着淡淡道:“没事你也忙去吧。”

陆沉渊盯着宿舍门看了半晌,没再开腔,他也不知道自己和宋声声较什么劲,每次自己都好像那种幼稚的不得了小学生。

陆沉渊瞬间冷静下来,转身离开。

他人走远,门就又开了。

宋声声不太会藏情绪,她说人坏话也不避着傅城,“陆沉渊肯定是来笑话我的,我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肚量这么小,我也没惹过他。”

傅城毫不犹豫出卖兄弟:“嗯,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宋声声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接着她想起正事,她伸手,柔软的手指小心翼翼抓住他的手。

男人的指腹有常年握枪的薄茧。

她咽了咽喉咙:“我刚刚话还没说完。”

傅城反手捏住她的手,把人抵在门板上,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

宋声声的唇瓣被揉得泛红,她的气息也有点喘,抵着坚硬的门板,还有些硌骨头。

“我们要去首都的话,我舅舅怎么办?”

她垂着眼皮,沉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快要哭了,“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在农场改造的日子那么苦,连像样的被子都没用。”

她本来是想卖惨。

说着说着还真的伤心了。

傅城伸手抬起她蔫巴巴的小脸,“声声,我正要和你说。”

“我哥这次来宁城,就是为你舅舅的事情。最迟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和你保证,他肯定能安然无恙从农场里出来。”

宋声声有些懵:“你哥哥怎么会管我舅舅的事情?是你找他帮忙了吗?”

傅城捧着她的脸,指尖蹭了蹭她眼尾的水色,“不是。听兄长说,霍家和傅家从前是世交,后来才不怎么往来了。”

“声声,我知道霍言是你亲舅舅,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宋声声更愣了,“你、你知道?你不怕我是资本家的女儿?”

傅城笑了:“这么说来,我也是资本家的儿子。”

宋声声也不是没有提心吊胆过,听到他说知道自己的身份,反而松了口气。

傅城攥着她的手,声音平缓:“声声,开放是未来的大形势,别害怕。”

宋声声想,难怪傅城以后能平步青云,身居高位。他的眼界很高很远,看事情也准。

宋声声点头:“好,我不怕。”

才说清楚这件事。

两人回到家属院,还没平静多久,傅城派去农场盯梢的人,就回来报告消息。

“团长,农场的霍同志今天修机器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坑里,人已经被急急忙忙送到医院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傅城倒是能沉得住气。

宋声声的眼泪一下子就被吓出来了,傅城带着人直接去了医院。

霍言没什么大碍,就是修机器的时候心不在焉,才会摔坑里。

只是伤了手脚,还好脑袋没被磕着,不然真的难说。

他才被送进病房休养,宋声声就顶着双红红的眼睛出现在他眼前。

霍言看见她这样,心里也难受。

他抿了抿唇:“声声,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