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阎抬手就要释放雷电,却被无垢拦下。
只见他满脸嫌弃地说道,“烤焦的肉不好吃。”
听到这话,白攸攸神情一滞,看着掌心的火焰,悄咪咪地将其收了回去。
“无垢大人,还是让我来吧!”桑柔上前一步,掌心用力向下压。
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地陷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对面灌木丛的开始剧烈震动,瞬间掉进突然出现的坑洞。
只听“哎哟”一声,四个人齐齐飞奔过去查看,坑里有个瘦弱的雄性。
无垢的目光冰凉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不紧不慢地说道,“攸攸,放火烧了。”
“嗯。”白攸攸轻声应道,面无表情地往坑里扔了个火球。
还以为是猎物,没想到是个人,真是令人失望。
“哎,哎,是我呀!乌……乌蒙。”
乌蒙跳起来扒在洞口,使劲蹬腿。
他眼眶通红,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白攸攸,我救了你,你却要烧死我,你还说要给我和桑柔补办婚礼的。”
他的眼神充满了委屈和不解,仿佛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然后把目光转向桑柔,“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桑柔的嘴角轻轻扯动,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垂眸不语。
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复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乌蒙大声嚷嚷,“哎呦喂,火烧屁股了,快拉我上去呀。”
白攸攸用胳膊肘推了推桑柔,“先把人救上来再说。”
两个人合力将乌蒙拉上来,这才发现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是挨了顿打。
桑柔看着他身上的伤,声音哽咽,“他们打你了。”
“不痛的。”乌蒙呲着八颗大白牙,指着自己的脸,“我有护着脸,一点也没伤着。”
“你们谁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嗯?”龙阎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她们。
心中暗自担忧,生怕自家的两个孩子,被外面狡诈的恶徒欺骗。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雄性身上,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
这家伙看起来比雌性还要娇弱,身体瘦得像根竹竿一样。
除了那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外,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任何优点。
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让攸攸另眼相待,想做自己的女婿绝对不行。
白攸攸看到龙阎嫌弃的表情,连忙笑着解释。
“龙爸,他叫乌蒙,是桑柔的兽夫。”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两个老父亲的反应。
在她看来,乌蒙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找到这里,足以证明他对桑柔的真心实意。
然而,她也明白,桑柔对于乌蒙是否会叛变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
这确实是个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无垢眼神犀利,冷哼,“能一个人走到这里,的确是有点本事在身。
不过,你终究是猿人部落的人,日后若是两族为争夺资源开战,你会帮那一边?”
乌蒙张了张嘴,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
无垢神情傲慢,直言道,“年轻人,赶紧回去吧,你和桑柔不合适。”
说完,他紧张地将女儿拉到身边,犹如防贼似的,生怕对方抢走自家的宝贝女儿。
心中暗自庆幸着,还好女儿脑子好使。
没有瞧上暗夜那个丑八怪,想到那张黑黢黢的脸,真是倒胃口。
猿兽人的兽形是整个兽世大陆最丑的,多看一眼想吐。
乌蒙态度谦卑,朝无垢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叔,您是桑柔的父亲吗?我和她已经在兽神的见证下完成契约,结为伴侣。”
无垢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毫不客气地赏给乌蒙一个大大的白眼,冷嘲热讽道,“不要乱攀扯关系,我只有一个女儿,白攸攸。”
桑柔看着乌蒙,嘴唇紧紧地抿着,没有说话。
实在是说不出口,自己没有生育力,曾住过雌洞中的事情。
或许这样断了也好,免得以后两看相厌。
她的每个表情都被乌蒙尽收眼底,他误以为她是被迫的。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眼眶也渐渐泛红。
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你们容不下我们,那我便带着桑柔回猿人部落。”
“你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想得倒是挺美的。桑柔可是我们融族部落的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无垢皱起眉头,语气冰冷而坚决,眼中满是不屑,打心底里瞧不上猿兽人。
“阿父,乌蒙是桑柔的兽夫,还是让她来决定吧。”白攸攸想了想,提议道。
看得出来无垢很讨厌乌蒙,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是我多管闲事了。”无垢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龙阎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见不得丑陋的东西。
故意沉下脸,“你刚才一直看那小子,都没有看我。”
“胡说八道,我哪有看他?”无垢气的拿拳头砸他。
白攸攸看得直摇头,她的目光落在桑柔脸上,笑着鼓励道,“别管他们,你自己选。”
“我……我听无垢大人的。”
桑柔微微低头,局促不安地站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闻言,无垢微微一怔,转头看向桑柔,对她的话很满意。
“好孩子,听叔的不会错,猿兽人太丑了,将来生的幼兽丑的没眼看。”
桑柔愣住了,她没有生育力,心中涌起一股悲凉的情绪。
想到这几年的处境,心里多少觉得有些委屈。
不过,无垢大人说她的是融族部落的人,还是挺感动的。
成年后亲人觉得她丢人,都不认她,一直以来她都是一个人。
现在,有无垢大人的认可和接纳,她感到自己终于有了家的感觉。
她抬头看向无垢,眼中闪烁着感激之情,轻声说道,“谢谢无垢大人。”
乌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捧着自己的脸委屈巴巴的,“桑柔,你看看我,我一点也不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