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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泽没好气地推了陆恒一把,“恒兄,你让让我,我要先去见见老师,免得他担心。”

陆恒嬉皮笑脸地跟着张泽一块儿去,茂椿堂里,陆宏见两人一脸笑容地进来。

看向张泽,“事情都解决了?”

张泽脸上笑容不变,直接到旁边的桌上给老师倒了一杯茶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老师您的法眼。”

“你这小子,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要瞒着我,老头子我虽然现在不在朝廷,却也不是一个睁眼瞎。

京城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就差把京城翻过来了,你们这点儿微末伎俩能瞒过谁?”

陆宏嫌弃地瞥了一眼两人,还是把张泽手里的茶水接了过来。

陆恒没想到自己布置的天衣无缝的隐瞒计划,一开始就不攻自破。

心里忍不住有些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呸,呸,这茶水怎么这么烫!”

陆宏可不惯着陆恒,一记眼刀扫了过来,“不爱喝,就回自己院子去。”

陆恒厚着脸皮,只当作没有听到,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

张泽老老实实把自己帮着杜大人找寻被拐孩童的事告诉了陆宏,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帮着京兆府找人的事,做的不错。但是,提前不告诉为师,还让恒哥儿帮着隐瞒必须得罚。

即刻回去,晚膳前交一篇文章来,不许敷衍了事,不然后果你知道的。”

“是,老师,学生这就去。”自知理亏的张泽乖乖应下,并没有为自己多辩驳。

陆恒见好兄弟张泽头也不回地走了,只觉得阿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锐利。

想也不想,赶紧站了起来,“阿,阿爷,孙儿刚想起来,我还有事没和泽弟说,孙儿就先告辞了。”

“等等——”

深沉而不缺少威严的声音从陆恒身后响起,陆恒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阿爷?”陆恒眼里闪过求助的目光,“你帮着泽哥儿隐瞒老头子我,同样要受惩罚,晚膳前交一首格律工整的诗文过来。”

陆恒只觉得晴天霹雳,如丧考妣,但是这是阿爷的命令,他不敢不应,只能垂头丧气地应道:“是。”

陆宏看着陆恒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臭小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帮着泽哥儿瞒着我。”

陆恒生如死灰的模样,吓坏了来找他玩的陆九公子。

“五哥,你怎么了?”

“看不出来嘛,你五哥现在恨不得去死一死。”

陆九公子吓坏了,“五哥,你别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恒见陆九公子被吓得脸色苍白,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

看向陆九公子,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五、五哥。”

陆九公子被陆恒这副模样吓得不轻,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腿脚不听自己的使唤,僵硬在原地。

“小九,你想不想让我恢复如初?”

“想。”陆九公子下意识地说道。

“那好,不如小九你帮着哥哥写一首格律工整的诗文如何?”

陆九公子反应过来,这事不对,可惜已经完全了,他直接被陆恒抓了壮丁。

至于一开始来找陆恒的事,早就被他忘到了天边。

好不容易陆恒放过他时,他才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正事。

怀里还放着烫手山芋一般的帖子,硬着头皮又回了陆恒的院子。

“五哥。”

“还有什么事啊,小九?”陆恒满意地看着经过两人一起努力的诗文,好心情地给了陆九公子一个笑脸。

“是,齐家大公子下了帖子,说要举办一个春日诗会,邀请咱们去参加。”

诗会这种事,陆恒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只是很多时候,他拒绝不了。

齐家大公子的邀约,他还真是不能拒绝。

突然,又想到了张泽,嘴角上扬,“行啊,到时候带上泽弟一块儿去。”

陆九公子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真的,五哥你真的答应了?”

“废话!什么时候?”陆恒懒得看帖子,直接问陆九公子。

“正月二十八。”

京城的冬天比江南漫长,张泽看着已经立了春,还时不时下雪的天气,选择待在暖和的屋里读书。

遇到不懂的就去请教老师,顺便再去老师书房挑些自己喜欢的书来看,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对于勋贵人家,正月一点儿都不比腊月松快。

每日迎来送往,一家人分别到各处拜年,当然这些事和张泽没啥关系。

要说唯一有关系的,大概是自己偶尔去老师屋里会见到京中的不少厉害的人物。

他们有的是老师的好友,有的是以前一起共事的同僚、下属,还有的是曾经的科考同年或者同乡……

啧啧,难怪说官场一道不好混,老师都已经致仕了,还是抵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

这也就说的通,为什么老师要跑到千里之外的荆州去开书院,至少耳根子可以清静不少。

陆宏多精明一个人,人老成精,哪里看不出自家学生心里的小九九。

因为看透了,所以他选择装聋作哑,更加频繁地把他叫过来和自己一起面对那些人。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实战就是最好的历练,这些个老家伙们大多数都是人精。

张泽那个臭小子跟在自己旁边多听着点儿,以他的聪明脑子,日后在官场上会顺畅不少。

张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一言一行都让人挑不出半点儿错处。

如沐春风地面对每一个到访的人,该说话时说话,该做乖孩子时乖巧地在这边给人端茶倒水。

接下来的半个月,张泽每天都过着这样的日子,脸上挂着的笑容都快成为本能了。

陆恒迫不及待来找张泽,就看到了张泽完美的挑不出一丝错误的笑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泽,泽弟?你怎么了?”

陆恒这些日子每日不是被老爹带着出门做客,就是在家陪着老爹宴客,压根抽不出时间来找张泽这个好兄弟说说话。

哪知道才半个来月没见,张泽就好像,嗯,怎么说,瞧着有些陌生……

张泽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恒兄,你这些日子都到哪儿去潇洒了?”

“泽弟,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每日被老爹压着不是去各府拜访,就是在家中宴客,连到茂椿堂的时间都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