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鸿煊闻言,立即起身,惊喜道:“在哪见面?”
同时,招呼手下暗卫们,“赶紧的,拔营,出山。”
李垣也有些激动,几个月没见主子了,也不知道主子减肥后是什么模样:“主子的船已经过来了。大概一个时辰能到。”
沈鸿煊问明了方向,“所有人,立即出发。极速。”
半个时辰后,沈鸿煊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灵力加深视觉,向轮回号上看去。
当看到一个身材高挑、丰腴、妖娆的姑娘,也正看着他,不由很是疑惑。
媳妇不是被狗咬了根的男的嘛。
这个女的是谁?
沈良等一百多人全都一脸懵逼,揉眼睛,看同伴,看沈鸿煊,再三确定,这真的是主母?
主母不是黄泉那个胖子嘛!
就算减了肥,也是男的啊!
怎么变成女的了?!
而且,这船,是烛龙·轮回号,并不是烛龙·黄泉号。
船上的那个姑娘,真的是主母吗?
悬空而立的沈鸿煊盯着姜珩看了又看,再三感应了人鱼盟誓的位置和人,才确定,这个漂亮姑娘真的是他媳妇姜珩!
姜珩微笑着朝沈鸿煊伸手,“煊哥,上来!”
沈鸿煊迅速飞过去,落在轮回号甲板上!
鳄鱼plus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又又又揉了揉眼,双眼布满灵力,朝姜珩看了一次又一次,从一开始的不相信,到相信,然后就有些生气了。
长期饭票竟然骗它!
连性别都不告诉它!
现在还想甩开它过二人世界!
“哎哎,还有我,我也要上去……”鳄鱼plus眼看轮回号调头要走,急得团团转,“沈良,快,带我上去!”
沈良正愁找不到机会上船,立即抱了又大了一圈的鳄鱼plus的脖子,飞身上船。
姜珩快步跳到沈鸿煊身上,抱着他的脖子,“煊哥,我好想你!你想我不?”
“想!时时刻刻都想!阿珩…”
沈鸿煊的声音暗哑、喉音极重,很是性感。听得姜珩从心里到身体都酥酥麻麻的。
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到一起……从甲板亲到舱室…
秦良、王西看着大了一圈的鳄鱼plus,顿时有些害怕地后退。
鳄鱼plus趴在甲板上,人畜无害地笑了笑,“你们俩个怕什么,我又不吃你们……”
秦良、王西:“……”
以前是它个体小,看也是吞不下活人那种。现在,几个月不见,竟然这么大了……
舱室里。
突然,沈鸿煊停下,一把将姜珩的头按在颈侧,戒备、敌意地看向……
那人二十岁左右,容貌俊逸、英气勃发、身姿挺拔,穿着和姜珩一样的黑色衣衫,衣衫上都盘着一张暗黄色的龙形河流。
沈鸿煊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悄然打量他,双方眼底都带着浓浓的审视意味。
“怎么了,煊哥?”姜珩疑惑地问道。
沈鸿煊松开按着姜珩后脑勺的手,“他是谁?”
姜珩扭头一看,立即羞赧、迅速无比地下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脸红得跟苹果似的。活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小娘子。
沈鸿煊侧目,疑惑,这……
为掩饰尴尬,姜珩握拳在唇边咳嗽一声,“呃,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她拉了沈鸿煊,看向男子,“景山,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未婚夫,沈鸿煊。”
沈鸿煊脑子里已电光火石地想到了什么,心底的敌意,醋意,瞬间消散了大半,“他是……”
姜珩点头,“这位,就是我们找了许久的林景山,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鸿煊立即双膝跪地,执晚辈礼磕头,“晚辈沈鸿煊见过前辈!前辈为阿珩做的,晚辈定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姜珩担心林景山刁难沈鸿煊,也连忙跪下要磕头。
林景山面无表情地嗯了声,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沈鸿煊有些懵地爬起来,悄声问姜珩,“他怎么了?怎么感觉他不大高兴?”
姜珩眼色复杂地望着沈鸿煊,眼角余光看到沈鸿煊被她啃肿的双唇,心情更复杂了,“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也不开心。”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去船尾说。对了,煊哥,你那些人怎么安排?”
“之前有安排。我们汇合后,他们自行去镜玉湖安州区域打探消息。”
姜珩点点头,“行。”
船尾,遮阳棚下,凉椅上。
沈鸿煊将姜珩抱到腿上,对着姜珩看了又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姜珩有些不自在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林景山不在周围,才暗松了口气。
沈鸿煊将姜珩的耳发顺到耳后,才疑惑道:“阿珩,你在哪找到的他?”
姜珩靠在沈鸿煊怀里,拉着沈鸿煊环抱她腰的那只手把玩,“这得从前世说起。前世的我有一个芥子空间,相当于半个安州那么大。”
“芥子空间?”
“就是,嗯,”姜珩想了想,换一种更容易明白的提法,“相当于秘境吧。”
这样一说,沈鸿煊就明白了。
秘境珍贵,那这芥子空间定然也珍贵无比。
“这一世的我,是几岁的时候,知道有这个空间的。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我为何进不去。平时,就拿它当储物戒指用。”
“嗯?”
姜珩解释道:“前不久,我重新祭炼认主了芥子空间,进去了,然后,我在里面看到了躺在冰棺里的林景山……”
“哦?为什么在你的芥子空间里?”
沈鸿煊诧异,怪不得,找遍全世界都找不到林景山,原来在她的芥子空间里!
关键,林景山竟然还那么年轻!
“我认主完芥子空间后,人就出现在了一处鸟语花香的山谷。天很蓝很蓝,迎面吹来的风也很是和煦,空气也很清新。整个环境,感觉静谧美好。”
姜珩换了个姿势,抱着沈鸿煊的腰,看着他的眼睛,“但同时,脑海里出现了很多零星的记忆片段,还有刻骨铭心的爱恋和仇恨,还有悲伤……”
那一天。
姜珩出现在山谷里,看着静谧美好的山谷,心情舒爽。
『“珩儿!”』
『“珩儿!”』
『“珩儿?”』
『“珩儿……”』
姜珩疑惑,这声音,这一声又一声呼唤,或平常、或生气、或发怒、或宠溺、或无奈,都来自同一个,一个她从未听过但又极为熟悉的声音。
他是谁?
『“珩儿,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别逞强…”』
『“珩儿,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姜珩疑惑地接住从脸颊滚落的泪滴,捂住心口,为何,为何听到这声音,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无尽的酸涩、苦恼、痛苦、思念、愧疚、后悔等等情意就充满了整个胸腔!
为何?
为何啊?
像是回应她的疑问,脑海里慢慢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那是一处水域。
水已经被鲜血和断肢残骸铺满。
林景山衣裳被各种武器划得破烂不堪,右手的剑也出现了许多豁口,剑尖上还滴着血。
他眼神又凶又恶,浑身煞气冲天,如同杀神临世地站在那里,看向对面两股战战,已经想要逃跑的敌人。
一岁的「她」被几个破布条绑在他胸前,眼里泪水汪汪,小嘴已经瘪成波浪形,随时可能张嘴大哭。
林景山左手搂着「她」,右手提剑又冲了上去。
片刻后,林景山甩干剑上的血迹,还剑入鞘。低头,温柔地看着「她」,“珩儿乖,现在可以哭了。”
「她」抓着林景山破烂的衣裳,呜呜地哭了起来。』
画面一转,到了古代的一个镇子上,街道两旁有很多摊贩在热情地吆喝着。
『「她」趴在林景山肩膀上,好奇地东张西望,指着一个画糖人的摊位,“山山,我要吃那个…”
林景山回头看了一眼,按了按兜里仅剩的几个铜板,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出门不带钱,储物戒指里清贫得像是被拔过毛的雁,无奈啊。
“珩儿,等回家,山山亲自给你做!”
“嗯。”
不久后,林景山抱着「她」,教「她」用麦芽糖做糖人:
“哎呀,我们珩儿真聪明,看这小手巧的,画的猫猫糖人,和猫猫一模一样呢!”
「她」得了夸奖,咯咯直笑。拿起糖人给林景山,“山山吃!”
林景山咬了一小口,“珩儿吃!我们接下来要做糖葫芦…”』
一年时间很快过去。
「她」两岁了,长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