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擅长一字马的姑娘，韩澡表示自己豁出去了，就要这个奖励，只要赵官家开口，他爹那个老家伙肯定不敢阻拦，否则就是欺君罔上。
赵佶表示很理解，甚至感同身受，自己也想要这样的女子，只可惜会这样的女子，注定上不得台面，需要对自身有所帮助的男子才行。
想到这里，赵佶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有理想是不错，朕也理解，这样吧，等事情办成之后，你带来给朕看看，朕帮你把握把握。”
“你这个把握是正经的？”朱允熥问道。
韩澡却很激动的跪下来谢恩，正不正经无所谓，大家一起开心才是王道。
李纲本想给韩澡几个马仔的，不过当看到韩澡身边的马仔，他就闭嘴了，因为衙役并没有人家的家丁强，甚至连忠心都谈不上。
……
次日李二狗就给韩澡牵红线，把他的东家介绍给韩澡认识，双方见面先来了一场商业互吹之后才进入主题。
对于张东家来说，像是韩澡这种公子哥，可是他们平时追不上的一线大人物，毕竟商贾，商贾，在有权势大人物面前，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他们钱就算再多，对方一句话就能把他们的钱变成他们的钱，对此，张东家的态度很低，甚至还内心滴血，脸上却笑容满面，“韩相公既然需要粮食，小张我愿意把这几艘大米送给韩相公，不知道公子能否……”
韩澡打断他的话，开玩笑，区区几艘大米，就想跟他爹搭上关系，他爹看得上么？
再说，现在是几艘船的事情？是你手下有不忠的事情。
“掌柜的，你是个商人，我们在商谈商，不谈其他的。”
张东家闻言，内心一阵失望，权贵，自己这点财力，够不着啊，人家看不上眼，也是正常，不过，他并不气妥，正色说道，“韩公子，谈钱伤感情，你我有缘，我这艘船的大米，就赠送与公子如何？”
有人送钱，谁在乎钱少。
韩澡笑了笑，“如此多谢张东家。”
张东家看出韩澡并不是很感激，而是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内心吐槽了一下，但还是满脸笑容，“不用，不用，为国分忧，是我等职责。”
韩澡点点头，感觉索然无味，“那什么可以把大米给我。”
“只要城门能放行，随时都可以。”
“好说好说，城门放行不过是我韩澡一句话的事情，只是……”韩澡话锋一转，“李纲那人又臭又硬，如果走专门的程序，怕是要拖上几天，我不好给我爹交代，这样吧，城门那边我韩家也有点面子，今晚三更天，我派人跟你一起去接管。”
“如此多谢韩公子。”张东家站起来举起酒杯感激的跟韩澡碰杯，碰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的银票掉入对方的袖子里。
韩澡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朝着老柳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既然这小子如此上道，那么事后，这件事情就是下人个人行为，跟他没关系，可以摘出去。
张东家恐怕不会想到，他想要攀附权贵的心，没成功却反而救了他一命。
……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韩澡心心念念那位一字马的姑娘，大晚上，自己亲自带领队伍，人群中还混着精心打扮的李纲。
两人用眼神交流，以免露出马脚。
而那群金人的细作，内心是一阵激动，只要走出这座城墙，他们就可以到指定地点送情报，完事之后，完颜将军就会赏赐他们。
情报的内容，都在他们的脑袋里，关于城中多少粮食，多少可战之兵，哪一些人主战，哪一些主和，都已经弄清楚了。
当然，他们并没有商量过其内容的一致性，而是各自上报自己打探到了，至于上面怎么分析，那是上面的事情。
不过李二狗有些奇怪，这般顺利，他并不惊讶，就是惊讶为何有细作的商号都被选中，难不成天要亡大宋？
当然，已经只有一墙之隔的情况下，他也没有时间去多想，随着韩澡一声令下，就有小兵瞧瞧打开小门，让他们出去。
“老李，你愣着干嘛，走快点。”
“好！”李二狗回过神来，跟着队伍缓缓出城，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忽然觉得自己脱身之后，不要回汴京成了，毕竟太危险了，哪怕是细作，站在金人那边，但金人屠城收割起来，可是连细作也不放过的。
至于为什么要当细作，完成一次任务，顶得上十年收入，虽然最后在赌坊被人收割走了，但过程还是很愉快的。
……
韩澡很快被带到一个小村庄，目测不是很大，寂静的深夜中，唯有寥寥少数犬吠声传来，一路上走的是小道，顺着村庄的小道下去是河边，一堆芦苇丛，他们就把装满的粮食藏在这片区域。
人走着走着，大家的注意力都是在前方道路，偶尔掉落一两个人或者一两个人说内急，去旁边小树林中撒尿，在平常是很合理的，李二狗他们也擅长用这招。
只不过他们的离队，早已经被李纲等人看在眼里，也悄悄跟着离队。
一伙人有十二个人，分四个不同方向而去，这让李纲眉头一挑，这金狗还挺慎重的，知道不能够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他们除了懂养马杀人之外，还懂这个？
朝廷怕是有坏人在指点。
金狗绝对没有那个脑子，甚至不屑动这个脑子。
不管怎么样，这一波的破天富贵，他李纲是要接住的。
悄悄派人跟上，自己也亲自跟随李二狗而去。
花费半个时辰之后，李二狗和他的同伴走进一家当铺，李纲冷笑道，“快去通知韩公子，准备拿人。”
“头儿，咱们不直接进去拿人？”
“如果里面有十几个人，就靠我们三个人，拿的下来吗？还有，拿下了，咱们把握得住么？”李纲摇摇头，“记住，今晚最大的功臣是韩澡，还有大明嫡长孙，我们是配合的。”
“头，韩澡也就算了，那个什么大明嫡长孙，他出面都没有出面，为什么要……”
“闭嘴，按照我说的做……”李纲瞪了他一眼，想借助这点功劳平步青云，想得美，还不如把人情世故弄好，将来才有更大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