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天龙主的出现,让整个大器宗的气氛更加紧张。
叶荧惑紧紧握着天绝古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虽然鬼天龙主的实力深不可测,但她是剑修,词典里没有退缩二字,不如说这是以剑证道的良机。
谢渝尘摸出玉简一看,果然通讯失效了,暗暗叹口气,还是决定帮叶荧惑试试这个所谓“龙主”的深浅。
琴仙的指尖已经血肉模糊,身上白衣也寸寸被血染红。但他仍然坚持弹奏着固魂曲。他莫得选择,只有继续维持大阵反制龙主的阵法,才能为大器宗里的九宗众人争取到一线生机。
鬼天龙主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这些大能们虽然强大,但在他面前,他们不过是蝼蚁而已。
“既然你们不愿意臣服,那么就别怪本尊不客气了。”鬼天龙主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和霸道。
话音刚落,他手中黑云劫雷涌动,对准了琴仙。
叶荧惑率先发起攻击,她的剑光如同陨星带着不容拒绝的剑意,直指鬼天龙主。
谢渝尘的无情剑气因为莫得感情,可以完美融合任何人的道,这一下为叶荧惑增强了剑气,撕开了龙主手中的劫云。
鬼天龙主的手掌缓缓收拢,表面上很淡定的收到了背后。
叶荧惑和谢渝尘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里都闪过一丝笃定。
鬼天龙主,假的。
另一边,玉奉雪和魔尊打算带着秦慕月离开大器宗,半路上,被两个大乘期魔修拦住了去路。
“鬼方家和顾家是吧?这个仇,本尊记住了!”魂魄不稳的魔尊恶狠狠的瞪着那两个魔修。
“不夜侯,把圣子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臣服鬼天龙主的机会。”顾晚风不用装做龙魂宗弟子,脸上的表情开朗许多,嘴角带着笑。
“哼,鬼方家和顾家又如何?今日你们若是敢拦我,来日我必让你们两家血债血偿!”魔尊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凛冽。
鬼方冥和顾晚风对视一眼,他们能感受到魔尊话语中的杀意,但作为鬼方家和顾家的强者,他们自然不会因此退缩。
秦紫阳都指名道姓他俩当圣子左右护法,魔尊敢抢他们的主子,是可忍孰不能忍!
“魔尊,你若还是昔日的你,我们自然不敢拦你。但现在,你魂魄不稳,实力大减,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鬼方冥拿着玄机伞,情绪稳定的分析。
玉奉雪紧抱着秦慕月娇躯,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暗自比较拉谁进道域让魔尊能坚持不住,被干掉更好。
沈昭背后一寒,感觉到玉奉雪身上的敌意,心底直呼玉奉雪一个夫侍居然敢帮着外人害他。
他要告到师尊面前!他要告玉奉雪祸乱后宫,其心可诛!
玉奉雪的决断瞬间影响了局势,暗中催动道域,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鬼方冥卷入其中。
而沈昭则被留在了原地,面对磨刀霍霍的顾晚风。
顾晚风的气势如同一座大山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但这也激起沈昭的反骨,身中剧毒又如何,被阵法抽取神魂之力又如何。
“沈昭,你若识相,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顾晚风的声音冷冽,不带一丝情感。
师尊说过不要疲于自证,沈昭今天就是要战胜顾晚风,然后要他跪下称他一声魔尊。
战斗一触即发。
鬼方冥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发现自己处于白雪皑皑的雷劫剑域之中。
黑衣剑修出现的瞬息,鬼方冥祭出鬼笔伞,一道道乌光如万剑洒落,把黑衣剑修笼罩。
他手腕一转,抽出伞柄暗藏的无咎笔,对上劈开万把墨剑的灭莲神剑。
一道虚空浮现的墨迹与剑光互相湮灭。
异状突生,玉奉雪感觉到本体君玉徵似乎是出事了。他吐出一口血,心口好似被人劈开,五脏六腑如遭俱焚。
体内的仙力包括神魂,被君玉徵抽走大半。
虽然知道这是君玉徵的无奈之举,倘若不是玉奉雪体内有诡齐界被斩下的部分天道,他恐怕当场就死了。
玉奉雪脸色惨白,半跪在地,抱住少女的指尖在一寸一寸失去知觉,极度的虚弱间,连鬼方冥的身影都出现了重叠。
鬼方冥抓住时机,以魔御无咎笔,直刺玉奉雪心口。
就在这时,秦慕月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神光。
少女瞳仁根本没有焦距,她身影一闪,纤纤素手握住无咎笔,手掌上龙爪虚影一闪而过,“咔嚓”一声,无咎笔断了。
鬼方冥还没意识到危险,他上前一步,轻唤:“圣子?”
少女眉间微不可察的蹙眉,挥手斩断空间,把鬼方冥卷进虚空乱流之中。
玉奉雪的道域也被撕开大口子,他来不及惊讶少女突如其来的实力,而是发现她头上多了一对透明如水晶的龙角。
玉奉雪腰间一紧,回过神,发现几乎透明的龙尾缠上腰身,尾绒毛透明而浓密,两条凤凰尾羽一样的东西亲昵的磨蹭他的腿。
“阿月...听得到师兄说话吗?”玉奉雪耳根发热,龙尾那两条尾羽往上爬的位置愈发不对劲了。
玉奉雪的心跳加速,他从未想过秦慕月会有如此变化,这突如其来的异变让他感到既惊讶又不知所措。他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但话语中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阿月,别....别碰...”玉奉雪倒吸一口凉气。
秦慕月的瞳仁看起来圆圆的,边缘镶着金边,她像一只初窥世界的幼兽,好奇的扑进玉奉雪怀里,凑近他脖颈闻了闻。
玉奉雪的身体开始难以抑制的轻颤,这给了幼兽一个错误的信息。
秦慕月抬起头,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无邪的独占欲,像是害怕到嘴边的猎物跑了。她的龙尾不自觉地收紧,将玉奉雪更紧地缠绕,凑近他的锁骨,张开了嘴,小虎牙闪烁着寒光。
玉奉雪感觉到肩膀皮肤被四颗利齿刺破,疼痛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他不介意少女在吸吮他的血液,只是,好像有什么通过她的牙齿被注入经脉里了,灼热的惊人。
幼兽满足的松开小嘴,愉悦的眯起眼,无意识的想着给猎物做好了标记,不愧是我,我好棒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