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闻言很是恼怒,他站起身便想往皇上的寝宫里闯。
父皇的寝宫明明有说有笑,父皇不能因为认回了皇弟,便对其他皇子不闻不问吧。
二皇子齐祯赶忙拉下他,摇了摇头。
五皇子齐屹有些替他鸣不平,“二皇兄,以往父皇最喜欢的儿子是你,就连大皇兄都比不过,怎么现在父皇反而喜欢这个刚刚入宫的小子呢。”
二皇子也弄不明白,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那个假皇子进宫时,也不见父皇对他多么亲热。
如今母妃被幽禁在寝宫,她身边得力的嬷嬷侍女全都被大理寺抓走审查了。
他们想见母妃一面都不能。
他们不甘心,在这跪了整整两日了,父皇当真这么无情?
在殿内,正是云知礼哄得皇上哈哈大笑。
皇上最讨厌外戚干政。
当年刚成亲的苏婉便是这般,整日规劝当时还是太子的齐元承要勤勉不懈。
当他登上皇位了,苏婉又在他耳边念叨,凡事要以国事为重,勤政爱民,兴国安邦,像极了父皇母后。
本来在与苏婉成亲前,他喜欢的便是姜时宜。
那时的姜时宜,总是在他面前温柔小意,从不提及朝政之事。在姜时宜面前,他才体会到什么是舒心、什么是欢乐。
有一次苏婉再次对他规劝后,不要沉迷后宫,他那时便起了杀意。
若是让姜妃管理后宫,定不会是这样。
然而,苏婉死了没几年,身为贵妃的姜时宜也变得贪得无厌,姜家的势力也越来越大。
他出言告诫姜家几句,姜贵妃还出面维护。
而云知礼回宫后,总是顺着皇上说话,将皇上视为他心目中的神,捧得皇上大为开心。
但皇上天生疑心病很重,他怕云知礼只是表面顺着他罢了。
皇上看向云知礼,“桓儿,你很出色,朕决定立你为储君,如何?”
云知礼赶忙跪下,“父皇不要,儿臣才疏学浅,怕是难当大任。儿臣认为二皇兄最为合适,还做出了许多的政绩,二皇兄是儿臣的榜样。”
皇上闻言很是满意。
看来陆远争对桓儿的教导是用了心了。
“桓儿快起,你也不用谦卑,你年纪尚小,总会做出一番政绩的,父皇也会给你锻炼的机会的。”
云知礼没有起来,“父皇,在儿臣进宫前,姨母再三叮嘱儿臣,要兄友弟恭。
二皇兄与五皇兄已经跪在外面两日了,天寒地冻的,儿臣真怕他们冻坏了,儿臣肯求父皇召见二人一面。”
皇上一顿,“桓儿真的愿意原谅他们?”
“父皇,此事是姜嫔做下的,不关二皇兄与五皇兄的事,更何况那时他们还小。”
皇上点了点头,“高公公,传他们进来吧。”
二皇子与五皇子进了皇上的寝宫,行礼道:“父皇。”
云知礼也赶忙行礼,“二皇兄,五皇兄。”
五皇子齐屹瞪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二皇子齐祯回了一句:“七皇弟。”
皇上将他们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父皇还是很疼你们的,你们母嫔犯的错,与你们无关,你们先回去吧。”
五皇子很是气恼,“父皇,你不要上了他的当,说不准他也是个假皇子,敌国来的奸细。”
“放肆!”
皇上闻言勃然大怒。
刚才桓儿还替他们求情,他可好,转眼间便污蔑桓儿。
这一对比,皇上对他们很是失望。
“高公公,带他们出去。”
五皇子还想说什么,二皇子将他扯了出去。
云知礼面上始终挂着笑,一副温和的样子,这倒是让皇上很是心疼他。
“孩子,都怪父皇没有护好你,让你幼时在乡下吃了那么多苦。”
“父皇,姨母与姨父待儿臣很好,甚至比四位表哥都好,儿臣不苦。”
梅三叔与云如柏等人 ,犯的事并不重,梅家也没有多少损失,京兆府尹韩大人只每家罚了二十两,便将人放了。
只要是凑够银钱的,都可以回家。
冯氏很快拿着钱,就将云如柏给赎回了家。
而云怀川还是很恼怒自己哥哥的,若不是他惹事生非,父亲与祖父也不会去云家闹事,祖父也不会气得中了风邪,父亲更不会敲响登闻鼓。
好像这一切,都是自己哥哥惹出来的。
但到了这时,即便再怪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魏氏与云嵩被刑部抓走后,云怀川便到处托关系,想打听自己祖母与父亲怎么样了。
还真被他打听到了。
魏氏已交代谋害云破之事,而她所用毒药,无疑是致命的。
按大周国的律法,下毒谋害人性命是杀头的大罪。
“大哥,你与我一同回将军府,向大伯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