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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谦让赵掌柜先招呼客人,他好过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云知谦拨开人群,见真有一个妇人昏倒在地,她脸色惨白惨白的,一瞧便是病了。

在他们开张之际,妇人病在这里,他也不好放任不管。

他连忙吩咐道:“安福,去给这位大娘请个大夫。”

“好的,东家,我这就去请。”

安福为了尽快赚到钱,就在那当天给娘看了病,自己的腿还没好,他便来云记报到了。

他好怕小东家只是一句戏言,他要趁热打铁,以免小东家反悔。

云知谦把人搀扶了起来。

这时,妇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拉住了云知谦的手臂,说道:“小夥子,谢谢你,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热,头有点晕。”

她忙拦下安福:“不用给我请大夫。”

刚才瞧热闹的人太多,她被挤在这中间,又加上天气太热,她一时有些喘不过来气,眼一黑,便摔倒在了地上。

“大娘,您不用担心,您今日看诊的钱由我来出,我扶您起来。”

大娘连连摆手道:“我真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没病,就是热的,我能不能去你们铺子里凉快凉快?”

云知谦也看出大娘应该是太热了才昏倒的,赶忙说道:“您快请进。”

大娘有些许的犹豫,她远远的隔着窗子望了一眼,那铺子里面到处放满了冰盆,在她印象中那冰很是昂贵,这不点东西吃,还能进铺子?

“我身上没有钱也可以?”

“没关系,您没钱也没事,我请您吃。”

开铺子和气生财,云知谦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把大娘请了进来。

好在这大娘没事,只是热到了,若是病倒在他铺子前了,他也是要管的,万一闹出人命来,他这铺子也不用开了。

刚才围观的人有许多,见这大娘昏倒了,都在看着云记是如何处理的。

这会子见云记的东家把大娘搀扶进了铺子,又听到这位妇人身上没有银钱的情况下,云记的东家还说请她吃。

心道,这云记的东家真是心善啊。

这跟对面煊记一对比,真是天壤之别!

由于云记这几日的宣传,铺子里全都坐满了人,本来云记定价就低,今日开张还半价活动,之前吃不起冰碗子的,全都想过来尝一尝。

见其中一桌有空位,云知谦来到那桌前,礼貌的询问:“几位,方便让这位大娘拼个桌吗?”

这桌人也知道大娘昏倒之事,云记老板这是在做好事,便说道:“方便方便,让这位大娘坐这里便可。”

大娘落座后,很快安福便给她上来一杯凉浆:“大娘,您慢慢喝,喝完应该会好些。”

大娘刚刚热到,不适合吃太凉的东西,凉浆只是微微凉,吃一杯倒是不打紧。

同样在等待的客人,见店家先给大娘上的,谁都没有吱声。

对面煊记王掌柜隔着街道,见云记不停的进人,而他们煊记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有些担忧。

这样下去,他们这铺子迟早黄了不可,而他别说跟着失业了,还有可能被林老爷问责。

这时,有个人一进铺子便同约好的好友嚷嚷道:

“你咋约我在这里吃呢?云记那里价位便宜还半价,而且听说比煊记好吃多了,花样也比煊记多了许多,咱们今日去对面云记尝尝?”

“真的吗?不是煊记是从京城请来的师傅吗,那云记能比?”

“你尝尝便知道了,我还能骗你吗。”

这人说着,拉起好友便要走,而后喊道:“店小二,我们的冰饮不用上了。”

店伙计连忙跑出来,一脸为难道:“已经做好了。”

可二人理都没理他,自顾自的走远了,去了对面云记。

铺子里坐着的其他人,还没吃上冰饮的,连忙也说:“我们的也不要了。”

这一会功夫,又走了好几个人。

本来铺子里的客人就少,这下显得铺子更空荡了。

只有两三个人已经吃上了冰碗子,此时说不要也不合适, 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去对面云记。

待会出了这铺子,他们也要去云记尝尝,是不是有他们说的那样好吃。

王掌柜瞧着这一幕,心里更没底了,他已经能预见自己失业时的狼狈了,这一刻他再也等不了了,他要去见林老爷,汇报下今日的情况。

那妇人在云记吃完刨冰便走了,云知谦想派人送送她,也被那妇人拒绝了。

云知谦见她脸色还好,便也没有坚持,主要是铺子里太忙了,走一人便缺一个人手。

他命人取来一块冰,送给了妇人:“大娘,您慢走。”

怕她不好拿,还给她拿了个盆,告知妇人有空了把盆送来便可。

妇人本有些不好意思,见云知谦非要送她,她连连说着谢谢,把冰带走了。

今日除了几位弟弟来帮忙外,云父云母也来了,但是他们不喜抛头露面,便躲在里面跟着云扶忙活。

“云知礼,云妹妹呢?”

在铺子里给人上冰碗子的云知礼,这时听到耳熟的声音,他转头便看到了常清清。

她后面还跟着个丫鬟打扮的人,看年纪有十四五岁,她用两只手托着一个聚宝盆。

那聚宝盆看起来很重,她一人托的很是吃力。

此时,铺子里面的客人,全都朝常清清瞧了过来,心中暗暗猜测这是哪家小姐。

有些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没有抢到雅间的,也是挤在这大厅里,上下打量常清清,见她穿着打扮非富即贵,都眼热的紧。

她这一身穿着至少要几百两银子,别说头上身上所戴了。

光那头上那支玉兔月华头饰,恐怕都要上千两,且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款式。

这位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她们在石桥镇怎么从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