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说他了,初夏,咱们也回去休息吧。”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苏家豪宅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但在这繁华景象之下,却隐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暗流。
初夏心中明白,苏家之行,绝不会平静。
苏峻装病,苏胜明和崂山道人图谋不轨,苏齐盛暗中观察,苏家内部矛盾重重,而她自己,也成为了这场漩涡中的一份子。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既然已经来到了苏家,她就绝不会轻易退缩。
她一定要查明苏峻装病的真相,揭露崂山道人师徒的阴谋,保护苏婉宁,也保护自己。
她转身走到床边,盘膝坐下,
闭上眼睛,开始在脑海中梳理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苏峻单独留下她和苏婉宁,询问她是如何看出他没病的,试探她对苏家风水的看法。
询问她的来历背景,最后又意味深长地警告她,不要知道太多苏家的事情。
这一切都表明,苏峻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并且在暗中调查她的底细。
而管家余伟汇报的事情,以及苏峻凝重的脸色,则暗示着苏家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很可能与苏峻的“病”有关。
初夏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她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暗中调查苏家的一切,尽快查明真相。
她心念一动,沟通了系统,
“尾巴大爷,在吗?”
片刻之后,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初夏脑海中响起,
“在呢,小丫头,有什么事?”
“尾巴大爷,你这几天对苏宅的气息有什么新的发现么?”
初夏问道。
“这个宅子的气息确实有些古怪,但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感觉有些……难闻。”
“难闻?”初夏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难闻?”
“我也说不好,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腐朽的味道,又像是阴暗的味道,总之,就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味道。”
尾巴大爷含糊地说道。
初夏心中一凛,尾巴大爷的感知能力非同寻常,他既然说苏宅的气息难闻,那就肯定有问题。
“尾巴大爷,你能仔细探查一下苏宅的风水布局吗?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初夏请求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尾巴大爷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苏宅的范围太大了,我要仔细探查一番才行。”
“没关系,尾巴大爷,您慢慢来,我不着急。”
初夏说道。
得到了尾巴大爷的帮助,初夏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只要有尾巴大爷在,她就能在苏家暗中展开调查,查明一切真相。
苏婉宁心中依旧有些担忧。
“初夏,你说我爸他……真的没事了吗?”
苏婉宁还是有些不相信柳老的诊断,毕竟父亲之前的病态表现,实在太逼真了。
初夏握住苏婉宁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婉宁,你就放心吧,柳老神医的医术那么高明,他说是没事,那就肯定没事,苏老爷子身体很健康,只是最近可能有些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初夏的话,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
让苏婉宁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初夏清澈明亮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感。
“嗯,我相信你,初夏。”
苏婉宁轻声说道,语气坚定。
初夏笑了笑,反握住苏婉宁的手,
语气温柔而坚定,“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只纤细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而坚定。
夜幕低垂,苏家主宅后方一处僻静庭院,被夜色笼罩得如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纱。
月光透过枝叶,在地面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更显幽深静谧。
苏胜明如同被激怒的困兽,在石桌旁焦躁地踱步。
名贵的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一下,仿佛敲击着崂山道人的耳膜,也敲击着他心中本就摇摇欲坠的耐心。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庞,此刻却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
五官都仿佛要挤到了一起,语气更是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与质问。
“道长!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吗?可现在呢?柳老头突然冒出来搅局不说,还当众拆穿了父亲根本没病!”
“你让我苏胜明的脸,往哪里搁?让我苏家的脸面,又往哪里搁?!”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依旧难掩其中蕴含的怒意。
崂山道人静静地坐在石凳上。
昏暗的光线下,他那张原本仙风道骨的面容,此刻却显得阴沉不定,仿佛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面对苏胜明的怒火,他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捻动着手中的念珠,眼皮微抬,语气依旧是不紧不慢,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苏先生稍安勿躁,计划出现些许偏差,实属正常,贫道也未曾料到,这苏家,竟还藏着如此高明的角色。”
他口中的“角色”,指的自然是横空出世的柳老。
以及那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深不可测的初夏。
苏胜明闻言,怒火更盛,他猛地一拍石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石桌上的茶杯都跳动了一下。
茶水也溅了出来,在桌面上留下狼狈的痕迹。
“你管那老头叫小角色?!他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
“还有那个初夏!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片子,竟然也敢质疑你的医术!道长,你到底行不行啊?!”
苏胜明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伪装,彻底撕下了温文尔雅的面具,露出了其内心的焦躁与狠戾。
崂山道人依旧不为所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阴鸷地看向苏胜明。
原本谦和的眼神,此刻却锋利而冰冷,语气也变得低沉而阴森。
“苏先生此言差矣,贫道纵横江湖数十年,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区区一个柳老头,一个黄毛丫头,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