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儿犹豫了一下,想了想最近小伙伴经常笑话自己没娘,最终还是点头了。
陈桂花:“这才是娘的乖儿子,来,再喝点。”
因为这件事,苏研也没有在苏家多待,很快就回去了。
往后一段时间,一直风平浪静。
但苏研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的前兆而已。
果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苏研收到苏家捎来的信儿。
苏二郎与陈桂花析产别居了。
苏母让人嘱托苏研最近不要回家。
苏研当时不解,但后来才知道,当时家里闹了好大一场。
陈桂花坚决不肯和离,她那个娘家见有机可乘又跑出来美其名曰是给陈桂花撑腰。
但是已经经历过怀孕在娘家没有尊严的生活,陈桂花也算是看清了他们的嘴脸。
这次怎么说都不愿意相信她娘的“跟苏二郎要银子,然后和离回娘家住,娘疼你”这种骗人的鬼话。
陈桂花觉得,可能自己这边刚把银子带回去,那边立马就能抢走。
甚至再给她随便找个下家,又卖上一笔钱。
自己后半辈子才算真是没法活了。
所以她真的几乎是用生命在反对,根本不可能同意和离。
但苏二郎也被伤透了心,任凭她怎么求饶,怎么反悔都不肯再跟她过下去。
但最后看看她娘家那样扒皮抽血的样子,他到底不忍心让她继续回去。
只能两方各让一步,析产别居,以后各不相干。
苏二郎把苏家的老房子给陈桂花住着,又给了她一笔钱。
刚出生的那个孩子还小,苏二郎每个月给一笔钱,就算是雇佣陈桂花看着。
所以也不怨苏母不让苏研回去,实在是都没地方可回去的了。
家都没了。
她跟苏父苏二郎以及松哥儿全都挤在厂子里。
苏母当时气的直哭天抹泪,说是上辈子造了孽了。
用她的话说就是,“干了一辈子,最后竟然把房子都混没了!肯定是上辈子不修阴德,这辈子来还债的!”
但最终还是疼爱儿子的心占了上风,她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没有反驳苏二郎的安排。
因为就像苏二郎说的那样,“难道让她回那样吃人的娘家吗,还有刚出生的女儿,那可是苏家的血脉。”
这件事让苏母很长时间都不太敢出门,也不敢跟老姐妹聊天。
走到大路上看到别人聚到一起说说笑笑,都觉得她们是在嘲笑她。
还是苏父看不下去,安慰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大不了咱们再在村里建一个就是了嘛!”
“早就想找个大点的宅基地建房子了,以前那个还是太小。”
特别是在跟苏大伯家从中间隔开以后。
苏母想了想,觉得也是,心情就好了很多。
心情好了之后,她又有精力跟苏父抱怨,“你那大嫂,也太不着调了。三郎都成婚两年了,就压着三妹。”
“这次那小伙子多好,要模样有模样,要力气有力气,人也老实,家里也算明事理。”
“多好的人家,三丫嫁过去肯定享福,你大嫂非得张口跟人家要十两聘礼!”
“这下好了,人那边有意见,不同意了!这不是耽误三丫吗?”
“也坏咱们族里女孩儿的名声。”
苏父也叹了口气,难得的议论了句家里的女人,“也不知道咱家是不是祖坟埋错地方了,怎么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着调呢?”
“大嫂是,咱家倒是没有什么不着调的人,结果呢,娶了个儿媳妇儿不着调!”
越说,苏父越觉得自己猜测的对,“别不是祖坟真有什么不对吧?”
苏母一个白眼翻过去,“啥都能怪祖宗,那祖宗没了那么多年了,还得不了清闲,要操心你家的破事儿。”
“去去去,说什么呢!”苏父皱眉,“我看还是祖坟出了什么岔子,祖宗在地下没收到咱们的消息,忘了保佑咱们。”
“不行!”苏父站起来,大步要走。
苏母:“干嘛去?”
苏父:“我去找爹,一起去祖坟看看。”
苏母在后面翻了个白眼,理都没理他,转身回屋了。
说干就干,苏父当天就和苏爷爷一起去祖坟那里四处看了看,然后好好检查了一下。
转来转去,并没有发现自家祖坟并有什么问题。
倒是在自家祖坟旁边的另一个族人的坟那里的隐蔽处,看到了一个兔子窝。
苏父拍着大腿喊,“我就说呢!咱家这么倒霉,肯定是这个兔子窝太近了,影响了咱家的风水。”
隔壁坟墓的后人:不是哥,这兔子窝在我祖宗坟墓上,要影响也是影响我家吧?
但苏父不管,非要跟着人家一起动手把兔子窝平了,把里面的兔子熏出来。
苏父还死活从人家手里买回了一只兔子,做成了贡品,贡给自家祖宗。
说是,“这兔子冒犯了祖宗,烤了给祖宗赔罪。”
得知一切消息的苏母直翻白眼,评价他为没事儿找事儿。
反正不管有用没用,苏父心里上是有安慰了。
苏研接收到苏母的消息不让回去,就没有再回去。
平时带带嘟嘟,再写写书。
与赵婉交流交流她写书的事情。
赵婉还是很焦虑,觉得自己写不出来。
“有什么可写的呢?咱这身边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唯一的大事儿就去那年灾民攻破县城。”
“但总不能只写这个吧?”赵婉坐在苏研的对面,愁眉苦脸的问苏研。
苏研:“就写大家的日常生活就好了啊,你从小到大怎么样生活的,看到听到了什么,都写下来不就好了?”
主要是给现代人一个了解古代生活的机会。
赵婉吞吞吐吐:“但是...这样的书也太平平无奇了,出版有人看吗?”
苏研一愣,她只想到以后给后人看。
没想到赵婉写书,肯定是想出版,受大家的喜爱的。
这也算是人之常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