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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垂着的头倏地抬起,他扭头大门处看去,素华郡主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她一把抓住永安侯的胳膊,“侯爷,你快去救救回儿啊!”

永安侯撇开她的手,快步走到太子面前,“殿下,此事......”

“赵尚书那日在酒楼已经答应孤,会网开一面。父皇那边......只要赵尚书手下留情,父皇那边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需太过担心。”

太子不急江回的事,现在更急的是自己这个舅舅去过瑶池别苑,被人查出来,势必是个大麻烦!

素华郡主紧紧攥着手帕,听到太子这般说,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只是她又担心自己宝贝疙瘩身上伤势未好,现在又被下了牢狱,也不知道会不会吃苦头。

“那徐凌云带着人冲进府里,什么也不问就将回儿给带走了,也不知道是带去京兆府还是行不大牢。”

她哀求地看着太子,“回儿身上伤势未好,现在下了大牢,若是他们用刑逼供,我怕回儿他......”

想到江回受那些苦头,素华郡主的心揪的发疼,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

永安侯也一脸担忧。

徐凌云被太子设计,虽未遂,但定然是惹怒了他的。

人要是在徐凌云手中,怕真是一切按律法执行,用刑逼供!

“殿下,既然刑部赵尚书已经答应容情,不如现在直接将回儿送去刑部,让刑部接手此事?”

太子点点头,“你着人去办吧。”

现在的徐凌云与他之间是敌非友,人在徐凌云手中,他还真怕闹出什么其他的事来。

京兆府中,徐凌云直接升堂,先打了江回二十板子。

正欲审问之际,赵芊芊的爹带着人亲自来了京兆府。

“赵大人?”

徐凌云看见他,起身走下公堂,朝他拱着手行了一礼,“不知大人到访是为何事?”

赵明清朝着地上痛苦哀嚎的人抬了抬下巴。

徐凌云眉头微蹙,余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赵明清一眼。

都说刑部尚书赵明清人如其名,光明磊落,清风峻节,处事最是刚正不阿。

哼!

沽名钓誉!

“人生在世,都有诸多身不由己。”赵清明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徐大人,借一步说话。”

徐凌云带着他去到自己的书房之中,让人去备茶。

赵清明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道:“舌存常见齿亡,刚强终不胜柔弱,户朽未闻枢蠹,偏执岂能及圆融。”

徐凌云在他身旁坐下,面带不解,“赵师兄,你此话何意?”

他与赵清明乃是一个书院走出来的学子,当初孔老师对他的评价颇高,说他若入朝为官,定能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赵清明双手拍着太师椅的扶手,威严的国字脸上带着一抹嘲弄,“这天下终是皇家的天下,我等也不过是这皇家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你是说......”

徐凌云心中一惊,面色陡然沉了下来。

赵清明叹气苦笑,“这世上万千学子寒窗苦读几十载,哪个不是抱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保太平之大志?”

“孔夫子当初的谆谆教诲,大人已经忘了,难道当初在朗朗乾坤之下对着天地立志的誓言也已经忘了吗?!”

徐凌云以为赵清明是来劝自己与太子同流合污,连师兄都不喊了,声音蓦地冷了下来。

“如何能忘?”

赵清明重重呼出一口气,神色郑重起来,“君子之为学,将以身成而备天下国家之为用也!为政以德,清源正本,修身,济世,治国,平天下!”

“师兄至死也不敢忘!”

“本官苦读入仕,以为入了这朝堂就能施展自己的一腔抱负。可这巍峨皇城之中,人人攀龙附凤,结党营私,若想保住自身,必不能恪守成规。”

徐凌云一直紧抿的薄唇张开,厉声打断他的自述,“所以,你是想说你与太子同流合污是身不由己了?”

赵清明看着他扬唇笑了起来,“我第一次在朝中见到你直言上谏,不畏皇权,那时我便知道,你同我一样,宁折不屈。”

在徐凌云发火之际,他接着道:“师兄今日来不是来说和你与太子一事的,师兄只是想告诉你,师兄心中信念,从未忘过。”

赵清明站起身,抻了一下自己的衣袖,“走吧,刑部还有人在等着呢。”

徐凌云黑着脸跟他一起去了公堂,将江回一案所有的证据和供状等全部都交给了他。

“刚过易折,师兄今日还是想劝你,若处潮流旋涡之中,不必拘守成规。保住自身,将来才能现实天下大同,海晏河清的抱负。”

徐凌云淡淡瞥了他一眼,态度冷漠疏离,“赵大人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在下的事就劳大人费心了。”

“也是。”赵大人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苦涩,“你与我终是不同。”

“走了。”

他拍了拍徐凌云的肩膀,带着人转身向外走去。

徐凌云鼻腔之中‘呼哧呼哧’,看着赵清明的背影,眸子里满是失望之色。

人心,终是会变。

暮春时节,细雨洒落整个京城,绵绵密密,像是芸芸众生心中扯不断的愁绪。

今日是白洛川放榜的日子,也不负那些日子的埋头苦读,白洛川不负众望中了秀才。

镇国公府里,众人面色沉沉。

白洛川也丝毫没有中了秀才的喜悦,一脸担忧地站在妹妹的院子里,等着里面人的消息。

“吱嘎!”

房里面的人终于打开了房门,老夫人抬起有些发麻的腿走了过去。

“庞太医,如何?”

“袖箭已经拔出,剩下的端看今夜能不能退热了。”

庞太医上了年纪,这一晚上连带半日都未曾休息,老夫人赶紧命人将他送去厢房,让他好生歇息。

管家从外面快步而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人是?”

臭烘烘的酸臭味直往鼻腔钻,其他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孙氏站在原地,面不改色问道:“这是何人?”